方旖站在她和周洛琛中间觉得很不适,抬脚想回座位,但周洛琛却开了口。
“方旖,到我办公室来。”说罢,他先一步走了进去,没再理会林姿极度不舍的眼神。
方旖无视一切调转方向进了周洛琛的办公室,周洛琛在她进来后松了松领带道:“把门关上,到我身边来。”
方旖顺从地关上门,走到他身边,一直都没有表情的脸开始有些恍惚。
周洛琛将她的变化一览无余,从桌子抽屉摸出雪茄,夹在手里没有点燃。
“是我爸让漫漫来的。”他面不改色地陈述事实,“家里有点事,需要我回去一趟,最近很忙,没接到他电话,所以他派了人过来。”
方旖发觉到他在跟她解释,于是轻轻“哦”了一声,说:“你不用跟我解释的,她是你法律上的妹妹,来找你也属于正常。”
周洛琛微微眯眼:“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他把雪茄放回盒子里,关上抽屉道,“在颖都时我是打算留下来陪你的,见她可以推后。不过你当时很想去工作,我也就回来了。”略顿,他语调低沉下去,“至于没告诉你见的是谁,是因为没必要。我和她常年不见一次,这次说点事她就会回去,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你又不在这,所以没必要告诉你我要见谁,白白让你心里不舒服。”
方旖觉得很有道理,点点头道:“你说得对,你安排的很好,只是没想到我会忽然回来。”
周洛琛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到他腿上,见她不自在地挣扎也不放手,柔声问她:“怎么忽然回来了,邢肆为难你了?”
方旖抿着唇说:“没有,只是说不需要我了,所以让我先回来。”
周洛琛有一会没说话,半晌才道:“颖都的案子没那么简单,他得十二月中旬才能回来,他不在的时间你就负责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方旖犯了难,“你的事情那么多,我怎么弄得清楚……”
“林姿会来办交接,你跟她学学。”
“不是还有江……”
“严肃傍晚会来事务所,他会带江任许离开。”周洛琛打断她说道。
“她们都要走了?”方旖有点失神。
周洛琛瞧出了她的担忧,他觉得有点可笑,轻嗤了一声说:“你觉得唇亡齿寒吗?何必非把自己当做和其他人一类的角色?你们明明不一样,你非要那么以为,是怀疑我的感情?”
周洛琛的质疑让方旖微微蹙眉,她低声说:“没有,就是有点被吓到。”
周洛琛却不相信她的话,径自说道:“不用否认,鲁迅说过,怀疑不是缺点,缺点是总是怀疑却不下断语。我不介意你怀疑我,女人总是多疑的。只要你早点下结论,确定我是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就好。”
方旖回眸望向他,歪着头有点迷茫,像在权衡他到底是不是。周洛琛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轻巧笑道:“难过和纠结都是自己给自己的,很简单的事情,女人却总是想得很麻烦,不累么。”
方旖坦白道:“的确挺累的……”
周洛琛好像突然来了兴致,似笑非笑地问她:“你都怎么怀疑我的?觉得我心里人很多,而你心里就我一个,所以很不公平?”
方旖惊呆了,怔怔地看着他不说话,他一挑眉道:“被我说中了?”
方旖红着脸低下头,否认道:“才没有,你想多了。”
周洛琛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抱紧,下巴搁在她肩上,她则坐在他膝盖上,挨得他那么紧,亲密无间。
“其实那话应该反过来。”他说。
方旖疑问:“什么话呀?”
“你心里的人多,我心里就你一个,这才不公平。”他声音悠远低沉。
方旖抓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道:“胡说。”
周洛琛似乎笑了一下,道:“没关系,不用怕,我不介意。”
“不介意?我心里人多你不介意?”方旖侧眸睨着他,也笑了起来,因为他明显是在逗她。
周洛琛“嗯”了一声道:“讲出来肯定是这么讲,真正的想法不能说。”
方旖不由问道:“为什么不能说?”
周洛琛放开她,她便顺势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周洛琛也系上了西装纽扣,叠起双腿靠到椅背上说:“因为我不想你觉得,我没你不行。”
方旖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面上若有所思,周洛琛被她看了好一会,终于开口说:“进来这么久了,怎么不怕人说闲话了?出去工作吧。”
方旖闻言思索了一下,走过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才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周洛琛抬手轻抚过额头,收回手时发现指腹有口红的颜色。他将指腹凑到鼻息间闻了闻,然后弯曲手指,摩挲了片刻。
江任许真的没有再回事务所,她的东西是当天晚上严肃来了以后收拾带走的。他和她见了个面,也没多说什么,事务所是三个合伙人的地方,谁能不能在这工作他们可以决定,至于这个女人,拿钱解决是最妥当的。
江任许看着严肃给她的银行卡,靠到车椅背上沉思了一会,拨通了周洛琛的电话。
周洛琛料到她会打电话过来,很快接了起来,随口道:“几点的飞机?”
江任许对他的料事如神没有感到惊讶,当她和周漫漫一起吃上饭,感觉到那个女孩的尖酸刻薄以及极尽恶毒时,她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祸水东引,把本该被嫉妒和伤害的人从方旖换成了她,他也是用心良苦。
江任许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翻盘了,事务所也回不去了,到了那最后一刻,她也没跟周漫漫解释自己和周洛琛的关系,因为她觉得,那是她最后一丝和他的联系了,她不解释,那至少在他妹妹眼里,和他在一起的就是她,而不是方旖。
“明天早上的,回老家。”江任许坦然道,“周律师,其实我找过方旖了。”
周洛琛写字的手顿了顿,放下笔问:“你和她说了什么。”
江任许笑出声来:“周律师大可不必那么紧张,反正女人对你来说,不都那么回事吗?”
“哦?女人对我来说是怎么回事。”
江任许说:“方旖都跟我说了,她说她心里清楚,你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只喜欢一个女人,她只要你最喜欢的人是她就可以了,你对女人那么有办法,把她□□的那么大方,我真的很佩服。”事实上,若不是他不肯给机会,她甚至也是……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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