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盖上。他的眼睫微微抖动了一下,似要醒来,最终却有恢复平静。
只原本垂放在一旁的手不知道何时落下来,正好握住了她的。力道用得不大,却恰到好处得让她挣脱不开。
怕用力过猛把他吵醒,随安然思想斗争了良久,干脆挨着他坐下,把自己也缩进毛毯里面,闭眼休息。
原本是闭着眼睛想事情,不知道是整理太多疲累,还是昨晚神经兴奋过度导致了睡眠不足。她才刚闭上眼没多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应该沉浸在梦乡里的男人却在听见她呼吸平稳清浅时睁开眼来,眼底有一瞬的慵懒,却清明得不像是刚刚才醒来而已。
他低头看了眼低着脑袋,明显姿势不是很舒适的随安然,扬了扬唇角,手从毛毯下伸出来,轻轻托住她的下巴往自己的肩膀上缓缓一移。
随安然的脑袋顺着便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大概是这个姿势舒服了许多。她嘤咛了一声,另一只原本捏着毛毯一角的手松开,微侧过身,环住他的手臂,又靠得近了些。
那呼吸就落在他的锁骨上,轻轻的,像是羽毛拂过,又带着让人心痒的温热。
窗外的天光因为下雪的缘故暗沉沉的,很熹微。
温景梵就着日光低头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眼睛都有些发酸了,他这才移开眼看向窗外。
大雪纷飞,满目银装素裹。
饶是他这样对周遭环境有些反应迟钝的人,都觉得此刻美人在怀,抬眼望去又是一片极致雪景的氛围有多暖心。
这就是他要的生活,身边有一个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静静地靠在一起。然后周围,就是平淡细水的生活。
他就牵着她,一辈子慢慢的过。
。
对于这么重要的日子,两个人却姗姗来迟,梵希表示非常不高兴。
听见开门声的时候就坐在玄关地毯上,以一种“朕不开森,朕要小黄鱼”的表情默默地瞪着两个人。
随安然拎了行李箱进来,没有看见它。
梵希甩了甩尾巴,继续端着架子,“朕要有耐心。”
温景梵把她的东西都先搬到玄关,等她进了屋,拉开鞋柜道:“鞋子放这里,洗漱的用品我都买了新的,你要是不习惯可以用你自己的。晚饭叫外卖行吗?正好你可以先收拾一下。”
随安然没异议地一一应下,默默地从正等着被发现正在生气的梵希身旁路过。
梵希终是没忍住侧头看过去,抬了一下爪子,很委屈地“喵”了一声……
随安然拎着行李箱走进温景梵卧室的时候,有些不自觉地开始颤抖,总有种使不上力的奇怪感觉——
她咽了下口水,努力压抑下心里那种类似于不安的心态。把衣服拿出来一件件挂好,全铺在了床上,刚拉开衣柜,温景梵端着茶杯走进来,过来帮忙:“这里我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