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已经接近这里了。
夏尔应欧也妮的要求带着她跳了一曲舞,欧也妮兴奋的坐到凳子上说道:“堂弟,这实在是太美妙了,我从来不知道舞蹈会让人感到这么快乐,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快乐过。”
“不然人们怎么会那么喜欢舞会呢!”夏尔心不在焉的说道,手指不停的摩挲着那只紫宝石的戒指。
“堂弟,我刚才跳的是不是特别的难看?”欧也妮喘着气说道。
夏尔有些不耐烦,他刚才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跳舞上,哪里知道她跳得好看不好看。他瞥了欧也妮一样,想要阻止她再问这些无聊的问题,但是在看到她的时候夏尔的眼神却不由愣了一下。
欧也妮的双眼因为兴奋和面对心爱人的激动散发着明亮的充满爱意的光彩,运动过后的热潮让她的双颊泛起了害羞般的红晕,又因为今天的舞会而精心修饰了一番,这都让她看起来比平时好看上几倍。虽然她的容貌依旧远不能和那些贵族小姐比较,但是属于单纯的青春少女特有的蓬勃的神气却是看惯了喜爱装柔弱的贵族小姐们的夏尔有那么一瞬间心动了一下。
可惜夏尔现在没有心思去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他的眼神余光看到杨逸三人往舞厅外面走去了,连忙说道:“堂妹,我要去找我的朋友了,失陪一下。”
“哦哦,那么你快点去吧。”欧也妮马上说道。
夏尔隔得远远的跟在杨逸三人身后,看到他们上了楼后他背靠在走廊的拐角深吸了几口气,想要跟着上去。
“先生,您在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是客人休息的地方!”一个端着三杯威士忌的男仆走过来制止了夏尔。
“我看到我的堂弟上去了,我想要找他说些事情。”夏尔说道。
“您的堂弟是?”
“西德尼.葛朗台,我看到他和公爵殿下还有亨利.德.富瓦先生一起上去的。”
“是的,不过那是因为小葛朗台先生得到了邀请,如果没有公爵的邀请,其他人是不能随便上去的。”男仆说道。
“可是,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他说。”夏尔有些着急的说道,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路易斯公爵,可惜除了一开始路易斯公爵和杨逸说话的时候他们打了个招呼以外,他一晚上都没有找到机会接近路易斯公爵,这可不行,他必需到找到机会不可。
“不行,没有邀请我是绝对不可能放你进去的。”那个男仆说道,不过他看到夏尔满脸的焦急神色,以为他真的是有急事找杨逸,便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正要送酒上去,我去帮你向小葛朗台先生说一声可以吗?”
“那实在是太谢谢了。”夏尔立刻道谢,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不应该上去,介于他即将要做的事情是多么的危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看着男仆就要上楼了,他突然急中生智捂住了肚子,做出一副万分痛苦的模样说道:“哦,我的肚子有些疼,你帮我去倒杯温水过来吗?”
“先生,您怎么了,要我去请医生吗?”夏尔由于内心着急脸上渗出了很多的汗水,他紧皱着眉头看起来确实很痛苦的样子,这可把男仆吓了一跳,连忙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把夏尔扶到了一张凳子上坐下。
“不…不不,不用那么麻烦,这是老毛病了,我的胃不太好,时常会像这样疼痛起来,你只要给我一杯温开水喝,让我在这里安静的休息一下很快就会好的。”夏尔说道,他现在只想支开男仆而已,根本没有肚子痛,要是医生来了那可就露馅了。
“那好吧,请您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去给您倒温开水。”男仆说道。
“好的,我就在这边休息。”夏尔捂着肚子点点头。
男仆马上就离开了,夏尔看着边上小柜子上放的那三杯一模一样的酒,犹豫了一下掰开了那只紫宝石戒指上的宝石,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小心的洒在了每个杯子里。
夏尔心里满是罪恶感和愧疚感,毕竟他今晚的任务只是给路易斯公爵下药而已,他并不需要伤害另外的人,可是他现在根本不知道那杯酒会被路易斯公爵喝下去,那么他就只好对不起自己的堂弟还有那位不认识的亨利.德.富瓦先生了,不过只要路易斯公爵答应波旁家族的要求,他们很快就会得到解药的。而他则会因为任务完美的完成而得到一个男爵的职位,这样算来其实大家也都没有什么损失,反正艾德里安说那些被录音搜公爵非法占有的土地原本就属于波旁家族。
再说杨逸三人上楼后一路都没有遇到一个男仆或者女仆,进到客厅之后亨利.德.富瓦先生就说道:“路易斯,你应该谨慎一点,你难道忘了我给你带来的消息了吗,波旁家族一直都对你虎视眈眈你却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楼上竟然一个仆人也没有!”
“亨利亨利,这可是在我的家里,难道你真觉得波旁家的人会那么没有脑子找上门来吗,再说门口待着那么多的下人,我保证没有一个可疑的人混进来!”路易斯公爵说道。
“难道可疑的人脑门上会刻着‘我是可疑人’这几个字吗?你对索漠城的人完全不熟悉,你又怎么知道这些人内里全都是清白的呢!”亨利.德.富瓦先生对路易斯公爵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十分的生气,他倒底是为了什么放着巴黎的好日子不过连夜赶过来找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