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呢?
他从来都知道师尊的相貌极美,但因为气质太过锐利而往往让人忽略了这种美而已,他很欣赏这样的美,觉得赏心悦目,可从来没有哪一次,就好像此时一样根本无法把目光移开。
牧子润心跳得很快,他觉得自己的样子肯定也看起来很蠢。
希望师尊不会觉得他太蠢。
师徒两人一个脸红,一个发愣,对视了一分钟。
禹天泽:“此事乃是误会,徒弟不必再提。”之后他一转身,一拂袖,直接进了浴房,“为师沐浴去了。”
牧子润反射性地开口:“师尊可要弟子擦……”
等等,他的话音微妙地停顿。
禹天泽也正好在这个时候出声:“不必了!”
接着,就是轰然关门之声。
牧子润默默地看了那紧闭的浴房大门一眼,甩了甩头。
刚才真是魔障了。
欣赏美而已……
师尊的确是最好看的,看呆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时候,牧子润的神情已经恢复正常。
他现在有该做的事,比如给师尊铺铺被什么的,这精舍里的东西不错,不过师尊应该还是会想要用更习惯的……吧。
也许是因为面对自家徒弟实在词穷的缘故,禹天泽沐浴了很久,出来的时候,他也忘了要运起真元把身上的水气一晃而蒸干。
以至于出现在铺好床等待良久的牧子润眼前的,就是个长发滴水,神情虽然恢复如常但肌肤上仍透着水润之感的……乍一看格外柔和的师尊。
牧子润又看呆了。
今天连续两次看到师尊的另一副模样,简直是应接不暇。
禹天泽也没发觉徒弟有什么不对,他直接走过去,准备和以前一样,到床上打坐。
牧子润反应过来,急忙过去:“师尊,弟子给你拭发。”
之后也不等禹天泽反对,就拉过一条大方巾,走到了他的身后。
禹天泽背过身,没说什么。
徒弟看起来好像没准备继续刚才的话题,而且不用跟徒弟脸对脸,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堪了。
他本来也不是把什么都郁结在心的人,想开了以后,也就继续享受徒弟的服侍。
至于徒弟的困惑……就让它随风而去罢!
师徒俩总算都恢复了正常,等到头发擦干了,就一个床上一个床下,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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