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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差进展的尤其顺利,ceo松了口大气,许唯星又何尝不是?凌亚这次的品牌提升之举,原凌亚的市场总监已经替她打好了地基,可不能毁在她手里,如今收购金额和股权归属基本已谈妥,就等资金就位了,许唯星肩上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一众同事也有心情飞芝加哥参加华人商圈的聚会了。说来也巧,这次聚会,许唯星面试过的那家鑫立集团的董事长万总也在。
万总的爱女一直在芝加哥进修音乐,小姑娘还即将迎来人生中第一场独奏会,万总自然要在聚会上广发邀请函,ceo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说是一定出席,只是不成想万总周到得连许唯星他们这一众虾兵蟹将都考虑到了,也让他们务必参加。
许唯星也没怎么在意,想必一个小姑娘的独奏会应该不会太正式,当晚,风衣里头配了身黑裙,许唯星就这么拿着邀请函出了门。她和一众同事约好了在酒店的大堂里集合,不料她一现身,发现男同事们全都是黑礼服配锃亮的皮鞋,女同事们都是精致的盘发配全套妆容,各个穿得人模人样,就数她穿得最随便。
“许总监,你该不会打算穿这身去听演奏会吧?”
闻言,许唯星只能无奈地耸耸肩,出差可没带礼服,一时间让她上哪去弄一身像样的行头?
就在这时,周子廷也赶到大堂了,许唯星扭头望一眼正从电梯间方向走向他们的周子廷——好家伙,连周子廷都穿得这么正式,黑领结、白马甲,趁得整个人挺拔精神,熠熠生辉,走路都带风了似的,许唯星低头再看自己,越发相形见绌。
待周子廷来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轮,分明也在疑惑,她怎么穿成这样就出门?
许唯星忍不住叹气:“请柬上也没写‘请着正装出席’啊。”
这个在谈判桌上花语连珠、如今却被一件衣服愁得一筹莫展的女人,周子廷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了,但他很快正了正脸色,抬腕看看手表,见时间还有容余,二话不说拉起许唯星就走。
好在许唯星穿的是平底鞋,否则他突然旋风一般卷起她就走,难保不害她绊跤,许唯星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被他拉上了出租车。
芝加哥着实是比密歇根繁华,国家大道更是奢侈品的天堂,许唯星就这么被带进了一家定制、成衣一体店,华服倒是应有尽有,却连标价牌都没有,可见昂贵。
“听个演奏会而已,我犯不着砸几千欧进去吧?”许唯星难免肉疼。
周子廷倒是一点不以为意:“我认识这儿的老板,这儿的衣服可以租。”
说着便把她往导购小姐那儿推,许唯星就暂时没工夫去追究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对一家女装店这么熟了。
试衣过程倒是十分的快准狠,许唯星几乎一眼就相中了导购小姐推荐的这条斜肩的白色长裙,裙摆处带透视效果的水墨画十分别致,连尺码都如同量身定做一般,等她从试衣间里出来,周子廷看第一眼就愣了。
他眼里流露出的那一抹光,应该可以称之为“惊艳”吧,可那抹惊艳几乎在下一瞬就转变成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失落?不甘?种种情绪汇聚到最后,只幻化成他玩笑似的问出的一句:“要不……我们不去了吧?”
许唯星有点没闹明白,他怎么突然就不想去演奏会了?其实也无需她弄明白,因为周子廷很快就收起了他的玩笑,柔声说:“就这件了。”
贵也有贵的好处,简简单单一件剪裁利落的长裙,无需任何首饰相配,已令穿着它的人异常夺目。
两幅大提琴图案的巨幅独奏会广告板分别矗立在台阶的左右两端,穿着正式西装与礼服的男男女女两两相伴着走上台阶,走进演奏厅的大堂,处处衣香鬓影。
司机为周子廷开车门,周子廷走下车,许唯星随后扶着他的手臂下车。
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台阶,许唯星有些不放心的提了提自己的裙摆——当众摔跤的话,再美的礼服也挽救不了她的出糗。
周子廷上下打量一下许唯星,仿佛立刻就领会了她的担忧,他把许唯星的手牵到自己的臂弯上,示意她挽着他进场:“放心,有我在,绝不让你摔着。”
二人就这么拾阶而上无疑是场内最光彩夺目的一对,进场前,周子廷的短信铃声突然响了,周子廷低头看了眼短信,朝许唯星抱歉地笑笑:“我有点事,你先进去吧,我待会儿进场找你。”
许唯星不确定地看他一眼,周子廷把她的手包和邀请函一同交到许唯星手里。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就这么调头走了。留许唯星一人,不解地目送了他一会儿,见他真就这么走了,只能独自一人朝演奏大厅的入口走去。
许唯星的座位位于听众席的走廊边,听众一一入场,从许唯星身旁走过,许唯星不时地抬头看,始终没看见周子廷。
除了她旁边的座位预留给周子廷、而周子廷此刻不知去向外,周围很快座无虚席,满场后听众席上方的灯光全部暗了下去,周围显得黑压压的一片,会场内唯一的光源只剩下台上的那一束追光,追光打在舞台的三角钢琴上。
许唯星看一眼身旁的空座位,再看一眼手表,忍不住从手包中拿出手机打电话。可惜周子廷的电话迟迟不通,而这时,听众席上渐渐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
掌声淹没了手机的声音,许唯星无奈,只好起身,准备到场外去继续打电话。起身的同时下意识地瞥了眼台上,一个西装笔挺的身影正从台侧走向台前,可台上的那束追光太过耀眼,许唯星只看见台上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移动,她也来不及细看,准备出去打电话。
听众席的掌声停了,预示着演出即将开始。许唯星却始终低着头,一面看准脚下的台阶,一面朝出口方向走去,直到熟悉的钢琴曲悠然响起。
许唯星浑身一僵。
全场安静,许唯星只听得见自己突然滞住的呼吸声,以及台上再熟悉不过的旋律。她僵了许久,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台上。
她原本因台上的强追光而模糊的视线渐渐聚焦,看清了坐在钢琴前的人竟是卓然!
卓然侧脸对着台下,表情和琴声一样沉着、悠扬——
“sometimesifeelsohappy
sometimesifeelsosad
sometimesifeelsohappy
butmostlyyoujustmakememad
babyyoujustmakememad
lingeron,yourpaleblueeyes……”
和她曾经最爱的那张黑胶唱片的音质很不同,却一样的镌刻入心;如今,更是琴音代替他的声音,在许唯星耳边低吟浅唱着:仅有你令我痴狂;仅有你,令我痴狂……
钢琴曲还在继续,许唯星却仿佛在一瞬间,再次经历了一遍过去的种种。
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浅色的棉制裤子和一双再普通不过的帆布鞋,年轻的脸,青涩的目光,质朴之中带着一丝隐藏得不太好的怯意:“你好,我是卓然。”
他第一次穿衬衫时,笨拙得连袖扣都扣错了,而她,就像手把手教他怎么打领带一样,替他扣上袖扣;
因为盛峻,她第一次靠在他肩上哭得歇斯底里,毫无形象,而他只是静静地抚着她的头发,不发一言。
他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着她,几乎要望进她灵魂里去似的;
他第一次将她抱起时,随手就把她放进了路过的购物车里,保安看购物车里载个大活人,不乐意了:“不好意思先生,这车是放物品不是放人的。”他却那样理所当然地回答:“她就是我的贵重物品。”
他第一次被她的态度逼急了、不顾一切地强吻她时,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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