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若是那些腐蚀性极强的液体落在人的身上,转瞬之间就能化成森森的白骨,死神降临在阴风测测的山洞里,稍微不慎,就能将这里变成地狱的修罗场。
南宫墨浑身笼罩着腾腾的杀气,在液体落下的一瞬间怒道,“全部后退,快点!”
火势燃烧起来的瞬间,可怕的液体落在身上的前一刻,所有的杀手和死士以最快的轻功躲过那些液体的腐蚀,直接落在了冯家人背后安全的区域。
冯荣轩气得眼睛都红了,失控的再次扣动机关,数不清的石头从顶部落下来,落在南宫墨他们的头上,那架势势必要将他们砸得粉身碎骨。
而已然脱离险境的南宫墨这时候又怎么会怕这些,直接命令死士将之前踩点整改过的机关暗器转变了一个方向,沉重的铁笼轰的一声落下来,将冯家所有人困在里面,“你输了,冯荣轩!”
冯老夫人吓得两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嘴唇青紫的哆嗦着,整个人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难道他们真的要死在这里吗?她不要死,她还没活够呢。
冯荣轩脸上一片死灰,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事到如今,他又能说什么呢,设下的重重陷阱,就连冯家山洞里那些可怕的藤蔓植物都出动了,依然没能绞死南宫墨这个孽种,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一回恐怕他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不单是他,整个冯家都遭到牵连。他耳朵里嗡嗡的声音一直响着,脑袋一片空白,呆滞的跪在地上,浑身笼罩着绝望的气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南宫墨,你不能这样对我们,不然整个北国人都会跟你们为敌!你想让北国人把你当成过街老鼠吗?还不赶紧将我们放回去,这次的事情我既往不咎,若是惹怒了我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冯老夫人梗着脖子恨声怒道,她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排山倒海般的绝望将她包围,几乎让她崩溃,可是她不能怯弱,一定要想办法逃离开这里!
“晴儿,你说某些厚脸皮又自以为是的人为什么总是认不清自己呢?难道她真的以为整个世界都是围着她转的吗?别人都要听她的话才有活路。”
南宫墨像是听到了最愚蠢的笑话一样,对着旁边的钟晴说道。
钟晴微笑颔首,再看向冯老夫人的时候,眼底迸射出嗜血凛冽的寒芒,“恶毒丑陋的老女人,你以为你是谁?想死得快点是吗?那就跳下去啊,这个池子只要跳下去就能被煮成熟肉了,去啊!”
她指着藏在藤蔓后面一个冒着热气的池子,里面咕噜咕噜的冒着水泡,那里面的水竟然是血红色的,看起来赫然恐怖。
若是她没有猜错,之前石缝里渗透出来的带有腐蚀性的可怕液体就是池子里的水蒸发落到石缝里再冷却,触动了机关才能透过星星点点的小孔掉落下来。真是设计得好精巧的机关,若是不睁大眼睛根本找不到那些细的跟针眼差不多大的小孔。
冯老夫人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瞪着钟晴的目光怨毒得恨不得将她的肉吃了,厉声喝道,“你闭嘴,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我在跟南宫墨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钟晴笑容依然甜美,那双眼睛却迸射出杀气腾腾的味道,两根银针顺着她的指尖飞出去,竟然快很准的落在冯老夫人的舌尖,穿透她的舌头,鲜血汨汨的流了出来,疼得她捂着嘴巴呜呜的叫,这时候清甜的声音传到每个冯家人的耳朵里,“你真是太聒噪了,我还是觉得把你弄哑了会比较好。还有谁敢出言不逊吗?”
她脸上还沾染着藤蔓上面的鲜血,倨傲的挺直脊梁,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那些心怀怨恨的冯家人被她的目光一扫,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连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人忍不住遍体生寒。
“冯壁青,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苦肉计用得很不错嘛,若不是我们多留了一个心眼,现在恐怕就折损在你们冯家人的手里了。”
南宫墨忽然嘲讽的勾起了唇角,用清晰的声音说道,如愿看到冯壁青的脸白了又白,脸上的血色尽褪,眼底浮现出了强烈的痛苦。
“冯老夫人,冯荣轩,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本王之所以能够顺利躲开那些机关,全部都靠冯壁青将阵法和陷阱机关在什么地方,用怎样的办法破解都告诉了我们,不然你们今天恐怕得逞了。”
“南宫墨,你出尔反尔,你不守诺言,卑鄙无耻的小人!”
冯壁青气得眼睛都红了,颤抖着手指指着南宫墨,血液里的怒火汹涌的燃烧着,这人怎么能转眼就翻脸不认人的把他卖了!
“冯少公子,这句话该是本王对你说才是吧。你口口声声说所有的陷阱机关,迷阵幻阵到底布置在什么地方都告诉我了,那这些会吃人的藤蔓和花朵是什么?这些能够腐蚀人血肉,转瞬将人化为森森白骨的可怕液体是什么?别告诉本王,这一切你不知道,你既然能拿到隐藏在这里的珍稀药材,能够拿到药方,本王可不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
南宫墨心里憋着一团怒气,想要算计他,门都没有。他就说冯壁青怎么会有那么大义的想法,宁愿把冯家的人弄得失去一切,只要保住他们的性命,这些话还是从冯家最受宠的长孙嘴里说出来的,不管怎么说都那么不可信,幸好他留了个心眼。
“这些是植物,又不是陷阱机关,我说错了吗?”冯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蚀骨的悔恨几乎要将他逼得崩溃,他怎么那么天真,竟然相信南宫墨肯放过冯家的人,他不把冯家人碎尸万段都不错了。他更是后悔怎么会对这样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抱有深刻的同情心,若是他不将那些陷阱机关,迷阵和幻阵告诉南宫墨,或许南宫墨和钟晴都已经被机关暗器弄死了。
“所以啊,你没想过给本王和钟晴留下活路,本王为什么要留活路给你们?”南宫墨点头,理所当然般的说道,
“冯荣轩,你恐怕做梦都没想到,是你最为信任和看重的孩子出卖了你们,活该。”
南宫墨阴测测的笑了起来,对着人群里瑟瑟发抖的冯铃儿招了招手,冯铃儿拽着柔姨娘的手臂来到铁笼距离钟晴他们最近的地方。
只听见叮的一声,铁笼子忽然开了一扇门,冯铃儿和柔姨娘走了出来,门再次哐当一声被关上。
“主人!”
“干得漂亮!”
南宫墨赞许的看了她一眼,“等会到南枫那里领一万两黄金,和你娘亲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心的生活吧。”
冯铃儿眼睛里涌起了激动的泪水,哽咽着对柔姨娘说道,“娘,我们终于摆脱这个牢笼了,我好开心。”
冯荣轩身体摇摇欲坠,瞪着冯铃儿的样子像是要吃人一般,咬着牙恨声说道,“冯铃儿,柔姨娘,你们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是南宫墨安插在冯家的探子?”这个认知逼得他几乎要发疯,他的小妾和女儿,早就背叛了他,这两个贱女人怎么敢这么做,他们怎么敢!
柔姨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底迸射出怨毒的恨意,咬牙切齿的怒道,“铃儿是我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冯荣轩,这是你强行将我掳来的下场,你活该!”
她在冯家这十几年来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几乎每个晚上都恨不得将冯荣轩给杀了,若不是他,她深爱的男人不会死,她的女儿不会还在肚子里就没有了父亲,冯荣轩这个男人怎么还不去死,早点死了她才能消除心中的怨恨。
“贱人,我杀了你!”
冯荣轩气得整个人几乎要疯狂,用力的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来催动内力,锋利的簪子朝着柔姨娘的心脏准确的刺过去。
南宫墨手指轻轻一挥,银簪改变了方向,直接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冯荣轩,省点力气吧,估计你们要在这里待上好几天了。”南宫墨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冯家想要善了,怎么可能,算计他或许还有活路,若是将钟晴陷入危险之中,就是杀了他们都不够。
“晴儿,我们走吧,这个夜深了应该会更加凉快,冯大人和冯老夫人应该很乐意在这里过夜的。”
南宫墨和钟晴十指紧扣,柔情似水的说道。
“墨再等等,我看看这些藤蔓,一会再离开。”
钟晴展颜一笑,用略带撒娇的语气说道,南宫墨被那样明亮的笑容看得恍然失神,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她也没有再啰嗦,先戴上了皮手套,带着十二分的警惕和小心的来到那副美人图面前,仔细的研究了起来,那双血色的眼瞳就像有妖术一般,被月光照耀到的时候就会喷涌出鲜血来,那些鲜血落在藤蔓上,藤蔓就被赋予了生命,转瞬之间变成会吃人的怪物。
她看得心惊肉跳,完全没有想到在北国会有这种可怕的植物,在她的记忆里,似乎只有热带雨林里才有这样的植物,稍微不慎就能吃人,怎么在寒冷的北国竟然也会有。
钟晴想着想着,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怎么会变得这么怪异。
“晴儿,你怎么了?”看到她脸色难看的样子,南宫墨有些担忧,忍不住再次握紧她的手问道。
“没事,头一次看到这种植物,花朵还会吃人,真的很可怕。”钟晴将思绪收了回来,轻笑着解释道。
“这倒是。”南宫墨点头,他真的没想到冯家坟地里的陷阱竟然是这些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植物,若不是晴儿让他们准备充足,或许他不会死在这里,然而云国的死士和杀手绝对会折损惨重。
钟晴低着头再次研究那颗熠熠生辉的夜明珠,手指轻轻一转,面前忽然出现一个黑漆漆的天坑,有白玉砌成的阶梯往下延伸,一股寒气从底下冒了出来。
不仅她意外,连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冯家人也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地底下还有密室,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