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问过柳太医的,刚出生的孩童,其实不易包裹的太严实,反而容易捂坏。”
没想到他连这样的小事都会提前去探听,迟兮瑶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眼眉弯弯。
“夫君你真好。”
她说话间,崔珝已经从衣橱中找了块薄锦,裹在了孩子腰腹之间,以免他着凉拉肚子。
胖小子一下子有了束缚,又开始胡乱的踹起了小脚。
“你在你母亲肚子里,就是这么踹他的吗?”崔珝的手臂被孩子连着踹了好几下,他突然严肃了起来。
“哇。”得一声,这孩子像是听懂了人话,又开始哭了起来。
养个孩子,倒也真是费劲。
特别是,这个孩子还像个祖宗一样,打不得骂不得,热了不行凉着不行。
迟兮瑶还有些虚弱,但耐不住心中的急切,唤了声崔珝。
“夫君,把孩子拿来给我抱抱吧。”
这孩子的性格也不知道随了谁,小小一个人儿,便惯会见风使舵。
迟兮瑶抱着他,他便安安静静地趴在她的胸口,小脸肉嘟嘟的贴着迟兮瑶的肌肤。
崔珝抱着他,他便又蹬又踹,小粉拳不住的挥舞着,稍有不如意就哇哇大哭。
非要崔珝抱着他,满屋子转悠才能停下来。
当真是个磨人精。
孩子的名字是之前两人便协商好了的,取了一个“璟”字。希望他日后能事事如意吉祥。
崔璟刚生下来便比寻常婴儿大了一圈,小脸也是红扑扑肉嘟嘟的。
迟兮瑶又不舍得让乳母喂他,一直坚持亲喂,把孩子养的更是白胖了好些。
满月时,众人来参加崔璟的满月礼,他已经又长大了一圈,乍一看跟半岁大的孩子似的。
来访者皆言,此子将来定然是一员难得的武将。
自此以后,崔珝每每看着迟兮瑶怀中的大胖小子,都忍不住的皱眉,盘算着将来该怎么历练他。
家中的演武场,恐怕都不够他发挥的。
这一盘算,便又是几个月。
此时的孩子已经有三四个月大了,夜里也不再哭闹着要人哄,迟兮瑶给他喂过奶,他便能独自一人在小床上一觉睡到次日清晨。
迟兮瑶恢复的很好,虽是亲自喂养孩子,但崔璟听话懂事,从不折腾母亲,只折腾父亲。
是以,迟兮瑶产后没多久,便恢复如常,整个人甚至比从前更丰盈妖娆了些。
时序初秋,夜晚有些微凉,迟兮瑶哄睡了崔璟又替他盖上了一层薄毯,便趿着单鞋披着外衫坐在廊下吹风。
时间过得飞快,距她嫁入崔府,已快有两年了。
廊外秋风扫落叶,庭中梧桐枝桠被风吹的呼呼作响。
风里带来了几缕早熟的桂花香气,迟兮瑶支着下巴,仰着脑袋,望着天际的圆月。
崔珝也自里屋走了出来,轻轻掩上了房门,将崔璟一人留在了屋内。
“夜里风大,在这做什么?”他坐到了迟兮瑶的身侧,伸手将她揽进了怀中。
迟兮瑶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肩头,伸手指了指天边的圆月:“在看月亮,真美,真圆。”
崔珝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明月高悬,光华流转,这静谧的秋夜里,一切都显得格外美好。
崔珝忍不住的低头,吻了吻迟兮瑶的额头。
“不及夫人貌美。”
迟兮瑶懒懒的靠在他的肩头,轻轻笑了笑:“你如今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跟谁学的?”
崔珝又吻了吻迟兮瑶的耳垂,沉声到:“为夫需要同别人学?”
迟兮瑶转过了脸,不再看他。
崔珝揽在她肩头的手慢慢收紧了些,他一把按住了迟兮瑶乱动的双手,将人抵在了廊柱上。
紧接着,崔珝热烈而急切的吻,便铺天盖地的朝迟兮瑶袭来。
秋风裹挟着落叶,吹得一地春光。
迟兮瑶披在身上的外衫早已褪下掉落在地,整个人也被崔珝拉着,坐到了他的身上。
崔珝一边热烈而急切地吻着她,一边顶开了她紧紧靠拢的双膝,一个转身,将迟兮瑶的坐姿换了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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