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物统统剔除掉,缩小范围后,只剩下了一百多种。
费慎一张张图片辨认,仔细观察着药片大小和形态,努力往记忆里的样子去靠。
通过分析对比,一小时后又剔除了七十多种,现在还剩下最后五十种。
这五十种药物光从外形上判断,肉眼几乎分不出区别,其药效也有相似之处,而成分组成虽然不同,但并不能作为区分的依据。
盯着屏幕太久,费慎眼睛有些胀痛酸涩,捏了捏眉心,很想在这时候来根烟。
只是地点不合适,他忍住了。
温回和实验室负责人,两人在后面轻声交流着,所有声音过耳不入,费慎思绪逐渐游离,继续回想曾经与邵揽余有过接触的日子。
邵揽余双手握不住枪,一用力就会发抖,触碰也有疼痛的表现,那几天还会食欲不振……
费慎忽然眯了下眼,出声问:“如果主要功效不是降低中枢神经兴奋,而是缓解和治疗手臂神经症状的药有哪些?”
负责人话语一顿,快步上前来,划拉了三张图片到眼前。
“这三种。”她道。
“药片带一点甜香味的,有没有?”费慎再次补充。
负责人思考了片刻,指向中间那个:“它。”
费慎视线跟随移动,定睛一看,药物名称叫作环诺噻酮。
负责人说:“这个药还没上市,虽然已经研发了有八年多,但因为药效不稳定,副作用太多,所以一直没面向大众使用,目前还停滞在考虑重新升级的阶段。”
八年,又是这个带有特殊含义的数字。
直至离开研究所,费慎脑海里仍在不断重复这件事,他低眉垂眼,看着手里临走时拿的那瓶环诺噻酮,耳边回荡起负责人说的话——
“这个药的主要治疗作用,其实干预戒.毒没有太大关系,它更偏向于身体神经受到损伤后,帮助其缓解后遗症的效果,并不是为了抑制毒.瘾发作,而去拮抗神经受体的。”
换句话说,邵揽余是因为神经受损才吃这个药,而不是为了要戒.毒。
没来由的,费慎感到了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慌。
总觉得冥冥之中,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多年时光将其掩埋,直到如今才有所察觉。
从未有过像现在这一刻,费慎心脏跟被什么抓挠了似的,心急如焚,想立马给邵揽余打电话,想听见他的声音,想和他说话,想要确认这个人现在是安全的。
可不知为何,他转头望向车窗外的半空中,由日落渲染出的成片紫色余晖,迟迟不见动作。
随着日间太阳落下帷幕,天边紫色晚霞一点点变淡,由深紫渐变为霞粉,再到很浅的一层橘色,最后被浓重的黑夜肆意吞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