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放置了驱味仪,闻不到其他异味。
但由于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邵揽余能闻见对方身上,有股极淡的香味。
或许是错觉,香味莫名令人熟悉,有点像荼蘼花开时的气息。
他拒绝不了这种味道,情不自禁感受了几秒,表面上却无动于衷,沉稳开口。
“这里的列车只会单向行驶,有入口没出口,你头上那个洞,是唯一能出去的地方。”
闻言,费慎忽而严肃:“你没打算去城区?”
邵揽余言之凿凿:“我好像提醒过你,你保证不了,我和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门外男人动静大得过分,完美盖过了他俩的对话声。
许久后,男人终于磨磨蹭蹭方便完,大摇大摆哼着歌出去了。
费慎打开门,空间总算宽敞了起来。
他没骨头似的倚在门边,有些吊儿郎当的模样,好似并未将邵揽余那句话当回事。
“雇佣关系中,雇主无需向受雇人解释任何东西,”他说,“邵老板,你太多此一举了。”
邵揽余无声弯唇,主动靠近一步,那股香味又静悄悄袭来。
替费慎理了理卫衣帽子的褶皱,举手投足看似亲密无间,实则居心叵测,他一指天花板上通风管道的入口。
“那就请吧。”
第27章郁南镇
费慎活了二十年,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一刻。
连曾经执行任务期间,困入沼泽地一天一夜,都比现在好。
他一米九的个子,长手长脚,平常睡觉的床稍微短了点都不行,今天居然需要爬一个几百年没清理过、遍布灰尘泛着异味的通风管道。
脏就算了,连最基本的手脚都施展不开,几乎是蜷缩着身体爬过去的。
当出了管道那一瞬,费慎有种自己再也直不起腰的错觉。
他平躺在地,被灰尘呛得咳嗽几声,手脚脱了力,身心俱疲。
原本淡蓝色的卫衣变得五彩斑斓,左一块黑灰右一块脏污,远看是抹布,近看像洗脚布。
脸是黑的手也是黑的,头发就更不用说了,仔细找找,说不定还能从里面找出新鲜的蜘蛛网。
费慎有点后悔,爬个屁的管道,他就应该直接把邵揽余绑走。
目光移向同样在歇息的邵揽余,这位始作俑者的状态也没比他好到哪去。
白衬衫脏得令人不忍直视,裤脚破了一块,头发乱糟糟的没了型。
费慎心里顿时平衡不少,至少在过去这么久的记忆里,对方经常是仪表堂堂的模样,从未有过如此不修边幅时候。
喘息片刻,费慎翻身坐起,一抬手扯掉了外穿的脏卫衣,只留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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