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琴虫蛇皮走位,绕着石碑和谢南珩与许机心躲避毕方的手锤,“我实话实说,暴力不能使我屈服。”
毕方知道琴虫说得是实话,但她就是气不过。
她继续追打琴虫。
“我来吧。”许机心摸摸腰间毛绒绒,将留影石递给谢南珩,“南珩,你记录一下。”
“好。”谢南珩后退一句,高举留影石,朝许机心点头,开始录制。
许机心朝谢南珩笑了下,收回视线,手摸上石碑。
莹白指尖银色丝线交织,泛着霜色的寒芒,阳光闪烁间,蛛毒流溢七彩的光。
若飞瀑倾泻而下,又是微光照耀。
打闹的毕方和琴虫停了下来,双目灼灼地盯着许机心,呼吸下意识放轻,等着结果。
数息之后,只听到道道咔嚓声响动,石碑表层布满蜘蛛网的裂缝,若摔裂还没碎的玻璃,布满无数伤痕。
又过半息,石碑表层若白雾散开,露出后边真实的界面。
黄岩石底,乾坤宗三字熠熠生辉。
乾坤宗三字上边,剑意依旧温柔,包含大爱。
“果然是乾坤宗!”毕方瞧见这一幕,意外,又不是十分意外。
毕竟,乾坤宗真传,都和这个玄一宗有关。
这时,琴虫、许机心和谢南珩抬头望向宗门方向,有威压连绵如海往这边排山倒海而来,与威压一道而来的,还有威严而冷厉的声音,“何人在我玄一宗放肆?!”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毕方道:“跑?”
琴虫连连点头。
许机心眨眨眼,伸出手做出抓去动作,“先藏起来,再联手抓一个,再抓一个,一个个地抓起来。”
毕方和琴虫对视一眼,对这个建议疯狂心动,“好。”
来的,估计就是当初乾坤宗逃跑的那群王八羔子。
四人身形一闪,遁入虚空。
几乎是同时,空中落下三道虚影,似那闪电般来到石碑前。
他们神识外放,满脸戒备,察觉到挑衅的人已跑远,神情凝重。
再一看玄一宗变成乾坤宗三字,更是脸沉如水。
青衣渡劫扬手挥出,在石碑上又设置禁制遮掩,但禁制刚布上,便如气泡般碎裂,乾坤宗三字依旧张扬显现。
见状,青衣渡劫心知不好,“来人实力很强。”
才会离开后,残留的威力,依旧破掉他的禁制。
“喊老祖过来?”头戴玉莲花冠渡劫开口,“老祖实力为修真界顶尖,一定能瞧出,对方使用什么手段。”
“不行。”青衣渡劫拒绝,“老祖被天道盯上,一露头便会强迫渡飞升劫。”
天道不允许人飞升,渡飞升劫不是找死?
所以,老祖不会来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莲花冠渡劫开口,“难不成,咱们乾坤宗,真要如那谢家一样,明面上解散,隐姓埋名,躲躲藏藏?”
“咱们乾坤宗,不是早已经躲躲藏藏了?”青衣修士道,“早在五千年前,世上早无乾坤宗,有的,只是玄一宗。”
中间白衣渡劫颔首,“不错,解散玄一宗,还会有天二宗,有咱们在,乾坤宗的根就在。”
而老祖,就是乾坤宗的根。
“咱们将这石碑搬走峰上,再另立一个宗碑吧。”
他们舍不得乾坤宗这块石碑,是因为这石碑上的三字,是乾坤宗始祖刻下的,始祖飞升后,这石碑留了下来,成为乾坤宗的独景。
也是乾坤宗独特的财富,到哪都得带着。
乾坤宗弟子,进门前都会被人科普始祖的事迹,瞻仰这块石碑,于每个乾坤宗弟子心里,这块石碑拥有特别的意义。
乾坤石碑在,乾坤宗就在。
不然,他们大可令立一块石碑当玄一宗,而不是废诸般功夫,在石碑外边做遮掩。
他们宁愿冒着被揭穿的危险,也要将石碑立在宗门前边。
此时石碑伪装被揭穿,他们第一反应是,将石碑小心珍藏,而非毁尸灭迹,可见对石碑的看重。
“可以。”青衣渡劫点头,眸光微暗。
乾坤宗的人,只有他们这群人,门内那些弟子,都是玄一宗弟子。
他们的归属是玄一宗,而非乾坤宗。
所以,这石碑收回他们居住的峰头,由他们这些乾坤宗弟子守候,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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