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谢南珩竟感觉阵阵安心。
这种感觉,让人放松,更让人着迷。
谢南珩垂眸,手指勾了勾许机心衣襟一角,遮住眼底复杂情绪。
“你是自己洗,还是我帮你?”许机心将谢南珩放到大木盆前,伸手去摸谢南珩腰带。
谢南珩抓住许机心手腕,声音干涩,耳尖微红,“我,我自己来。”
许机心不放心地盯着他,“真不用我帮忙?”
“不用不用。”谢南珩连忙开口,生怕自己晚答一步,许机心默认他答应了。
“行,我在外边等你。”
许机心转身外走,还贴心地将澡房门关上。
谢南珩意外,就这么放弃了?
他以为,她会耍赖留下,毕竟他此时伤重,无力阻止她,她又可以趁机占他一波便宜。
若许机心知道他的心思,必然道,她又不是色中饿鬼,谢南珩满身血腥,她哪还能再起那些黄暴心思?
许机心去正房将木盆收拾好,又坐回摇摇椅。
思及谢南珩与她说的话,许机心心情微微沉重,生出一股急迫感。
她迫不及待想恢复修为。
抬头望望日光炽烈、日精充足的骄阳,许机心心念一动,盘腿趺坐,默念功法,引日精入体。
日精酷烈,热意浓浓,一入体内,所过之处,筋脉根骨与血肉,皆似被火炼过一般,灼灼煌煌,火烧火燎。
白玉蛛属阴,吸收月华与星辰之力会很舒服,如鱼入了水,如数九寒冬沐浴温泉;反之,吸收日精,似雪遭霁阳,冰入火海,千疼万疼。
许机心有瞬间想放弃,但又不甘心放弃,日精也是本源之力,或许能助她恢复本源之力?
时不我待,她没时间挑挑拣拣。
扛着煎熬,许机心将日精送入丹田。
一瞬间,若雪碰烘炉,她丹田内解冻出来的气,少了一小半。
许机心差点哭死。
她能用的力量就少,日精又给蒸发掉几十分之一,她心疼肝疼全身肉疼。
她连忙停止吸收日精,盯着自己丹田,一缕缕气数过去,好似守着金币的葛朗台,在损失一笔金币后,反复数着剩余的金币。
数着数着,许机心发觉不对,气少了,但她力量变强了,其中一缕气,和其他本源之气不一样。
那缕气更纯净,威力更强,神识触碰,隐隐感觉到那缕气内蕴破坏与生机的力量,让人联想到宇宙大爆炸。
许机心神识摸了摸,若有所思。
过了片刻,许机心兴奋得将日精往筋脉里引。
痛什么痛,她,白日蛛,不怕日精炼!
那边,谢南珩慢吞吞地将全身血痂和尘土清洗干净,不过清洗完后,他遇到一件难事。
他没带换洗衣服。
他嘴张了张,脸颊憋出粉晕,依旧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他不知道他那个小妻子为什么能轻而易举地张口,理直气壮地喊他拿衣物,轮到他了,他感觉自己声带被羞耻感封印,那么简单的一句话,怎么也出不了口。
水渐渐变凉,谢南珩向现实屈服,喊道:“夫人,请帮我拿下衣服。”
谢南珩以为自己音量正常,其实声若蚊蚋,院中的许机心沉迷于修炼,对这样的嗡嗡哼哼声,直接当背景音无视。
谢南珩等了片刻没等到动静,不得已,微微扬起声音,又喊了一句。
许机心这次听见了,嚷道:“来了来了,别急。”
她从摇摇椅上跳起,拍着额头嘟囔道:“修炼还真是误事。”
差点忘了大美人在洗澡。
她去侧卧寻到衣柜,从里边拿出一套衣物。
她摸了摸衣料,眉头微挑。
是凡衣。
她又翻了翻其他的衣物,全是凡衣。
她低头望望自己,所以,大美人这是将唯一的一件法袍,给了她?
咦惹,大美人怎么就这么好?
许机心一感动,当场用蛛丝织了一件衣服,兴冲冲得跑向澡堂。
她绕过挡住视线的木屏风,冲向里边,像小孩子炫耀般高兴地开口,“喏,新衣服。”
快穿给我看看。
木盆内水已经泛凉,未有热烟蒸腾,率先映入许机心眼帘的,是谢南珩干干净净的脸,以及白皙纤瘦的肩膀。
谢南珩微惊,将身沉了下去,“快,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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