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返回了延禧宫。
等回到延禧宫的侧殿里,祺贵人回想着长春宫门前的那一幕,不由手握成拳,气恼道:
“华岚皇贵妃跟我说话还客客气气的,齐妃也不看看她那副年老色衰的样子,这三阿哥才得皇上重视几天,齐妃就敢把谱摆的比华岚皇贵妃都大。
真是欺人太甚,我的月俸没了,齐妃又不是不知道,还专门做局赢我的银子,什么人啊,一宫的主位就这点眼见,三阿哥有她这样的额娘迟早失宠。”
景泰在一旁劝解道:“等小主有孕了,早晚也能荣升妃位,小主还年轻,不必着急。”
祺贵人冷哼一声,说道:“真的是,谁不会生孩子似的,等我生下皇子,就三阿哥那个浆糊脑子,定然是连我孩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祺贵人在碧桐书院嗓门大习惯了,一时间没考虑到现如今已经到了延禧宫了。
惠嫔身边的采月,在院中就听见了祺贵人的大呼小叫,本想和惠嫔提上两句,没想到沈眉庄正在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双眼无神。
采月不满的向窗外看去,以为是祺贵人打扰到了惠嫔,就走出门外,重重的朝外泼了一盆水,指桑骂槐道:“这怎么秋日了,还有蝉叫啊,吵死个人了。”
正在主位上捂着胸口顺气的祺贵人,听闻这话可不就是在说她嘛,遂站起身来指着窗户外采月的方向就要向外走,嘴唇都气的有点颤抖:“你,你……”
景泰连忙拉住祺贵人,劝道:“小主,惠嫔是一宫主位,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您不能闹的太僵。”
这话祺贵人倒是听了进去,转身又坐回了椅子上,心中想着,齐妃那边俨然是指望不上了,这边还是先不得罪了吧。
因此倒是住了嘴,只是双眼仍怒视着窗外,控诉着自己的的不满。
等采月回到惠嫔寝殿里,惠嫔却是已经回过神来。
“采月,祺贵人说的也不是咱们,何必与她置气。”
采月心疼道:“娘娘这些天神色倦怠,眼瞧着都瘦了,回了延禧宫,祺贵人又这般大吵大闹,奴婢是怕扰了娘娘的清净。”
惠嫔眼眸轻敛,心知自己只是害怕罢了,却又无从诉说,只无声叹了一口气。
夜幕降临,延禧宫的上空,今天晚上是一弯新月。
对着烛光发呆的惠嫔,听见珠链晃动,等回过神来,扭头看去,这才惊道:“你怎么来了?”
卫临可怜巴巴的上前诉说:“许久不见,娘娘这是对卫临生疏了嘛。”
惠嫔看见卫临入夜前来,心中却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而后惠嫔想到了什么,坚定的站起身来,严肃的说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走,往后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