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心里微暖:“一早上就会有人过来的,你还是回去吧。”
她低眸想了想,也知道不能冲动,沈君煜那里是怎么也不能过去,可办法还是要想的,再抬头时候已经想好了对策:“嗯,那我回去,明天一早我就去求大奶奶帮忙说说看,不行就是找大公子!”
少年摇头:“不用了,就是跪三天嘛,不吃东西也没事。”
玉树更是下了决心要帮帮他,这件事本来就因她而起,哪怕替她受罚也是心甘情愿,她‘依依不舍’地看着他,到底还是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回到大屋里面,捧雪睡得很熟,她蹑手蹑脚地躺了床上,又挨了一会儿还是睡着了。
也是没睡多久,听见捧雪起床的动静,也是睁开了眼睛。
捧雪柔声柔语地看着她:“一会儿嬷嬷还会过来,你也起来吧。”
玉树立即坐了起来,她也未表露出一点异常,如常洗漱,也没等吃点东西,所谓的嬷嬷就被带了过来。
不过已经不是原来的嬷嬷了,捧雪站立一侧,这个嬷嬷也不介绍自己,只说是三公子叫来的,详细询问了玉树的女戒大礼,只说要教她女红。
玉树几近抓狂。
她不会,女红她不会,一点也不会。
她还有事要做,结果这嬷嬷却是十分严厉,非是一点点的教导。
幸亏她记性好,学起来也快,只是心情太差,故意弄了个乱七八糟,装出一副懊恼模样,勤奋地绣了一个又一个,手上扎了一个针眼又一个针眼,捧雪到底是看不下去了,连忙叫停。这才让她吃点东西,一早上已经过去了,沈君雁还在那跪着,她哪有胃口。
只说上茅房,这就溜了出来。
也幸好没有人注意她,玉树已一头扎进了桃园,问了小厮才知道大奶奶在楼上。
正好没有别人,她紧忙跑了过去,直是气喘吁吁。
楼上周氏正是绣花,见了她一脸的急色也是放下了。
“大奶奶好。”
“怎么了这是?”
“玉树有件事想让大奶奶帮帮我。”她抓住了裙角这就要跪,周氏一把扶住了,沈君煜可是有言在先,不许这姑娘受半点委屈。
“什么事啊,急的一头汗。”
“大奶奶救命!”
她急急说道:“四公子现在还在祠堂跪着呢,说要跪三天,就是我的错我去跪也好,大奶奶帮忙去老夫人面前说说情行吗?”
周氏叹气:“你这个孩子,真是胡闹,太子府是随便能去的地方吗?若不是老三有功在前,还不知惹出多大事呢!”
玉树绞着手:“我知道错了,可就是我替四公子也好,总好过让他受罪。”
周氏拉过她的手:“我也是想劝劝了,可现在人都在气头上面,这时候说也不讨好,而且我听说姨娘昨天晚上就去求了,估计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啊?
她咬唇:“那怎么办啊!”
周氏看着她:“这件事呢新竹也参与了,老夫人一直也很中意她,想说她来侯府。一早我差人去问了,可惜太子妃新婚,竟然请了她过去游园,也当真奇怪。”
玉树也怔了怔。
太子大婚,各家女儿前去打的什么主意,可想而知。
泰华公主那样的,又如何能不知,可新婚第二天,就请了姑娘去,可真是猜不透怎么回事。
周氏也是不解:“还请了别家的几个姑娘,咱们家的华容也赫然在列,这不,早上我才叫人送了几套像样的衣裳过去,还添了两个丫鬟给她。”
玉树也是一头雾水:“那可如何是好。”
周氏无奈地看着她:“我看呀,还是你去找老三吧,现在府内管事的也就他能说得上话,也一向惯着你,总能行的。”
她不得不点了头,退了出来。
日上三竿,大公子不在,也真的只能回头去找沈君煜。
恹恹地回了晚苑,也不用她去找沈君煜了,他正命了捧雪四处找她。
跟着她去书房,他正是翻着账本对账,丝毫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
玉树厌烦这样,一手按了他的账本上面,却是着恼:“你别这样行不行?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过是想去太子府看一眼,现在不罚我罚四公子什么意思?”
沈君煜抬眸,却是所问非所答:“去哪了?嗯?”
她怒目以示,可还是忍住了怒火:“去大奶奶院里了。”
想也知道是要找人求情,他挑眉,扬着脸看她:“可知道哪里错了?”
玉树很想呸他一脸,但是事实证明,能屈能伸才是好姑娘:“知道,玉树知道错了,公子也别生气了好么?”
生怕这语气不够诚恳,急忙又抓住他的袖口摇了摇,扁着嘴娇嗔道:“好嘛!”
对于她这种变脸的本事他已然习以为常,不过还是被她副刻意讨好的模样取悦到了,沈君煜看着她,刚要不轻不重再说她几句,外面已然传来了一阵哭声。
玉树回头,二姨娘被她的丫鬟扶着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