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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了。”不是她铁石心肠,实在是觉得再给他一次机会太犯险了,许多东西都是不可预知的。
在她心里,敖辰寰就是天生一朵烂桃花,女人多得如海里的江山,连绵不绝。
走了这个来那个,以前有黛眉庄与白清幽,现在又来了一个苏黛兰,还是对他有大恩大德的苏黛兰,用脚趾想,也是名门世家的千金小姐,因为,安鼎天不可能给他儿子介绍一般的对象。
见她一脸疲惫,敖辰寰实在心疼得发慌。
“好,你休息,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会再来。”
语气很笃定,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万分不舍地离开。
敖辰寰刚下楼,福妈胖胖的身形儿就迎了过来,一脸温和地悄声说:“敖先生,薛部长回来了,此刻正在书房,他让你过去一下。”
敖辰寰二话不说,步子转向了二楼的书房。
叩门进入书房的时候,薛平江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手中执着毛笔再练习书法,而桌案上摆满了许多堆积如山的文件,有的已经批阅完了,有的则正翻开正待批阅。
“薛部长,您找我有事?”
薛家在京都是名门望族,薛平江凭借自己的本事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自是被官场,商场的众人钦佩。
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锦洲的人都会给他三分颜面。
敖辰寰也不例外,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对薛平江一直都是尊敬的。
“坐。”简洁的一个字代表了薛平江行事做事的作风。
言简意赅,是有本事,有能力的人性格。
“不了,我还是站着吧。”
敖辰寰第一次觉得空气有些窒闷,哪怕是十二岁那年,替人抽中了生死签,拿着砍刀凶狠地确死对方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惧怕过。
从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食指与拇指夹住一根。
“介意吗?薛部长。”
“请便。”语气客气而生疏,似乎敖辰寰之于他就是一个外人,事实上,的确也是一个外人,没任何的相干关系。
敖辰寰用余光瞟了薛大人一眼,总感觉此次让他过来,他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对自己说。
“敖先生,请坐吧。”薛平江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笔笔,捻起书法纸的一角,将写好的书法轻放到了身后的柜台上。
吹了一口气,让字体上面沾染的亮墨慢慢地散开。
已经是第二遍让他坐了,敖辰寰再怎么桀傲不驯,也不可能不给他面子,搬了一条凳子,依言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薛部长。”敖辰寰吸了一口烟,吞吐烟雾之际,他幽幽地说,态度无比虔诚。
“我爱尹婉,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薛平江凝望着面前年轻人俊美的面孔,眼神变得幽然疏远。
“爱她会让她一无所有,爱她会把她推入地狱,爱她会让她失去父亲,敖先生,这是哪门子的爱呢?”
敖辰寰的心跳迅速加快,吞咽了一口口水,再次吸了一口烟,释放而出。
“也许您已经早就知道。”对于尹婉的过去,薛家爱她如命,又怎么可能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或许,薛平江早就派人去调查清楚了。
“我与尹家的恩怨,我妈妈是被尹方毅害死的,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在爱与恨之间摇摆不定,可是,现在,薛部长,我早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我爱她,我不能没有她,求你成全我吧。”
想不到年轻人会这样子低声下气地求自己,薛平江的眼睛突然就变得深邃。
“以前的一切,我可以不再追究。”事实上,就算是他手中的权利大如天,他也没办法去追究。
“但是,敖辰寰,你与尹婉不可能有未来。”
薛平江出口的话等于是判了敖辰寰死刑。
“为什么?”
“因为,你是安鼎天的儿子。”
就是这个原因,他是安鼎天的亲生儿子,所以,他与尹婉绝对不可能有未来。
敖辰寰眼中的光亮一点点地黯淡了下去。
“你与我父亲有过节是不是?”
薛平江没有逃避这个问题,直视着他的眼睛,没有回答。
“不论你们之间有多大的恩怨,总之,我爱尹婉,谁都不可以阻挡我娶婉婉的路。”
“你伤害过她,你让她差一点死在美国,你让她承受了多少的痛苦,敖辰寰,你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我就算灭了你整个‘天地财阀’也不够。”
薛平江的语气渐渐严厉起来。
在他眼中,尹婉绝不可以嫁给这个男人,他不允许,只要他薛平江在一天,他们就休想在一起。
“薛部长,我已经解释过了,那已经成为了过去,我不是圣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食人间烟火的凡人,是人就会犯错,包括你薛部长,也不可能永远不犯错吧。”
“任你舌灿莲花,也改变了这个即定的事实,你与尹婉不可能有未来,所以,今后,还是别来打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