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说,他爱了她整整五年,他说,她是一抹阳光,带给了他璨灿的人生,美丽的世界。
他说,他会爱她一辈子,只是,一辈子到底有多远?
为什么转眼间,他就已经不再了灯火阑珊处。
“我不会离的。”
“我要离。”而且,是非离不可,他是她的梦想,如果说,在看到那则视频时,她心痛,如今,听到他亲自说出这番话,就是心碎,她的心碎了,支离破碎的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她付出两段情感都是以这样悲剧的结局收场。
“尹婉……”要他割舍五年的感情,终究是舍不得。
“出去。”
见他不走,她再难保持良好的修养,很没形象地拔掉了手上的吊针,从病床上跃了起来,将他一把推出了房病的门。
在房病门轰然闭合的刹那间,他看到了她手背上蜿蜒的血线,脸色一怔,大惊失色,疯狂地拍打着门板。
“尹婉,开门,是我不对,我错了,我不会再见卢蝶了。求你,让我进去,看看你的手。”
不论他如何喊叫,她只是充耳不闻,倚在门板上,仅只是一墙之隔,就割断了她的一段情。
回不去了,安少弦,回不去了。
她们真的回不去了,就如当年敖辰寰伤她一样,她爱他入骨,却亲自看到他与黛眉庄滚在了一张床上。
本来她的心都已经死了,可是,漂亮的安少弦像一记温暖的阳光照亮了她的生命,让她重拾信心,面对自己与未来。
然而,也不过是一灿烂绚丽的梦而已。
她无法原谅安少弦的出轨,正如她当初无法原谅敖辰寰一样。
其实,她知道安少弦在乎的是什么,就是她与敖辰寰的关系,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不能为他生孩子了,她们中间即便是这次相互原谅了,难免不会有下一次,因为,这些事情都搁在了他的心里,成了他的心魔,继续下去,彼此伤害,还不如早早轩断情丝来得好。
泪,从她的眼眶里慢慢滑落,在眼角形成了一朵一朵的殇。
少弦,去找她吧,我不值得你这样来爱,我也不会再跨出这一步,这辈子,我们有缘而无份。
不知道拍了多久,安少弦终于被护士谴走了,尹婉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放眼望去,全是满满的白色,不耀眼,却纯净,窗外一枝花正在悄然绽放,花朵散发出幽幽的淡香,春天已悄然过去,夏天来了。
锦洲的天空就算是夜晚也有说不出来的明净。
在医院一呆就是一个月,本来她早想出院了,但是,由于营养不良,所以,薛奶奶不许她出院,让她把身子养好再说。
她寄出去的离婚协议,一直杳无音讯,石沉大海,自从那天安少弦被敖辰寰拉了医院后就一直没再见到他。
薛湛亲自去她们的新房将她的行李拿了过来。
即然都谈到了离婚,就再没见面的必要了。
*
披上一件小巧的外套,是米白色的小西装,及地花格子长裙,乌黑发亮的头发披散在脑后,额头上没有绺浏海,六个月的身孕,除了显得腰围大了一些以外,好像根本就看不出来。
在医院里躺了好几个月,感觉身体疼痛,脚也有些肿了。
走出医院,望着灯火辉煌的世界,仰首,张开双臂,做了一个深呼吸。
沿着人行道慢慢地向前走着,她不知道要去哪儿,只想出来散散心,夜深人静的时刻,才能远离尘世的喧嚣。
也许是由于太晚了,所以,街面上已经行人稀疏。
路灯微弱地照洒在地面,昏黄的光亮从树叶缝隙里照射出斑澜的光影。
手机在静谧的时刻显得犹为突兀。
摸出手机,看了手机闪烁的号码,嘴角上扬成一个愉悦的弧度。
“喂,雪艳,在哪儿?”
“哎哟,大美女,我在中扬花园斜对面pub里,要来吗?”
“好啊,我搭车来。”好久不见雪艳了,怪想念她的,所以,尹婉毫不犹豫就应允了,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
中扬花园斜对面的一间pub里,此时正人声鼎沸。
雪艳出来接她,把她带进了大厅,大厅里有几个雅座,见雅座里一个人都没有,尹婉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你一个人?”
“是啊,闷得发慌,所以,就一个人出来喝喝酒。”
“新戏卖的怎么样?”尹婉离开了经纪公司后,凝雪艳却一直留在原来的地方发展,以前那个让她怀孕的导演不错,也许是心里内疚,一直给他介绍新戏,虽然不敢明目张胆,但是,暗地里,她们一直都有联系与往来。
雪艳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仰头喝了一杯酒。
瞥了一眼她稍稍隆起的肚子。
“不是说六个月了么?怎么不显啊?”
“我专门穿了一件肥大的韩版款,你没看到啊?”尹婉夺过她指尖的烟卷,按灭到烟灰缸里。
“我不能吸二手烟的。”
“婉婉,你真命好,有安少弦那样出类拔萃的老公,还有敖辰寰霸气滔天的男人疼着,就算没有这两个人,你也有雄厚的靠山,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薛家的孩子。”
薛家可是京都重地威名显赫的富贵之家。
“如果可以,我到想像你一样无拘无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