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嫩的肌肤漫过一阵冷寒。
“脱,继续脱。”
女人的倔强让男人怒火中烧,怒不可揭地嘶吼。
咬紧牙光,动手脱掉身上最后一丝遮蔽物,光洁的身体展露在月光中,红色的内衣裤与雪白景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忍住想要弯腰捡起大衣披在她身上的冲动,敖辰寰一把将她推到在雪地上,随即,整个虎躯如一只野兽一样扑了上去。
带着滔天的狂怒,带着惊世骇俗的波涛,他不想再怜香惜玉了。
第一次,他狠着心肠,发了狠地折磨着她,变换着,用各种难堪羞侮她。
身下白雪铠铠,身上滚烫的身躯慰烫着她的身子,可谓冰火两重天,她知道他胸中积压了一把火,而这把火正在将她愤怒地狂烧,也许她会被燃烧成一把灰烬,可是,她一点都不后悔,她就是要用自己的倔强让敖辰寰彻底明白他们之间存在的关系,她们不是热恋的男女,就算是她们住在一起,也并不能说明什么,这辈子,她们已经不可能成夫妻了。
她的热情早就被五年前他的冷漠埋葬,彻底地埋葬,早在五年前,她的心口就凝结了一道冰墙,这辈子,这道冰墙再也不可能融化。
他发狠地折磨着她,她越倔强,他越是狠到不行。
气喘如牛,垂下眼帘,雪光中,望着女人雪白肌肤上点点的红痕以及青青浅浅,自己一点一点亲自烙印上去的痕迹,女人身上破裂的肌肤并没有让男人心软。
仰起头,空气里即刻传出一声野兽轻泣的悲鸣。
俯下头,额角的一绺发丝垂落到她的眼角,痒痒的感觉让她浑身划过一阵战粟。
握住了她尖巧的下巴,在她的唇被迫分开之时,灵活的舌如一头恶狼般钻进了她的口腔,兹意地肆意狂穿,不多时,鲜血从她嘴角流出,至始至终,她一直不曾哼一声,不管他如何折磨她。
终于燃尽了心中的怒火,撑起身,女人嘴角的殷红让他低低地笑出了声,他很想上前抱住她,很想将身上的衣物脱下来让她御寒,很想抱着她说:“尹婉,对不起,我错了。”
但是,他忍住了,因为女人脸上木讷的表情,她就似一个木头人般任他折腾。
冰天雪地,沧茫的夜色中,一对痴男怨女上演着缠绵悱恻,儿童不宜的画面。
“告诉你,尹婉,五百万,不知道可以让多少女人搔首弄姿,变换多少的姿势,你与她们相比,连一个指头都比不上,作为一名情妇,你真的不称职,与一条死鱼没什么区别,看着你那张脸,真是没了兴致。”他尽量说出刻薄的话语,只要能羞侮,似乎就能挽回自己丢失的一颗心。
他扣着自己大衣衣襟,抬头望了一眼被雪衬亮的天空,捞了一件大衣裹住了她的身体,把她抱回了家。
那天晚上,他把她扔到了大床上,然后,踢了一下门板就消失了,之后的一个星期,尹婉再也不曾看到他的人影。
对于那天晚上的酷刑折磨,尹婉并不曾后悔,事后,她吃了事后药,也发了烧,模模糊糊中,发现屋子有一个人影晃动,起初她以为是敖辰寰,后来听到声音才知道不是。
清清甜甜的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当她完全清醒后,才知道是秋菊又来照顾她了。
秋菊的回归说明一件事情,说明男人虽然怒极而去,但是,最终还是放不下她。
秋菊本不是一个善良而单纯的姑娘,她与秋菊很合得来,上一次离开,秋菊伤心了好一阵子,这一次,秋菊又被敖辰寰命人从乡下接回来照顾尹婉,秋菊姑娘不知道心里有多高兴呢。
*
高耸入云端的二十八层行政办公区,总裁办公室里。
空气里飘溢出静谧,男人坐在办公椅上,身子往后微微一靠,俊美的五官漫出说不出来的失落与寂寞。
视线穿透过薄薄的弧度玻璃窗,落定到了窗外渐渐日沉的日落上。
夕阳西下,标志着一天又将接近尾声,一天的阳光将白雪融化,白茫茫的世界消失了。
这么些天以来,很多时候,他总是静静地呆在这间办公室里,也不开空调,就算是开着,也故意调到零下摄氏度。
天气已经渐渐暖和起来了,可是,屋子里仍然冰冷一片,呼出口全是白气。
“敖先生,秋菊说,昨天晚上,尹小姐将一张碟子放进了电脑光盘区,秋菊说,看到了一连串看不懂的数据。”
蓝风禀报着,屏息等待着老板的指示。
然而等了半天,却等不来任何一句话,抬头,才发现敖先生已经阖上了双眸,满脸疲惫。
空气里回旋着凝窒的气氛。
半晌,极薄的嘴唇掀动出几字:“让秋菊不要去管她了。”
随便她要怎么样吧!
“可是,敖先生,那几个元老极别的人物说关于豪城规建的秘密芯片泄漏出去了,这可是安先生亲自与我们合作的单子,如果出了事,安先生不会不这样罢休的。”
张开眼,犀利的眸光凝扫跟随自己多年的属下。
“蓝风,你怀疑是她做的?”
蓝风结结巴巴地回:“敖先生,那些元老说,那天开会时,只有尹小姐去过公司,并且又在你们商谈那起开发豪城案子的关键时刻现身,所以……”
蓝风不敢再往下说,因为,敖先生的脸色已经变得犹如来自于地狱夺命的修罗。
“蓝助理,她我的女人,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告诉那些人,别仗着对黄海国际有一些功劳就可以这样胡乱猜测,再针对她,他们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可是,敖先……生。”蓝风第一次麻起胆子反驳他的决定。
“他们已经黄海国际呆了这么多年,而且,对公司忠心耿耿,再说,他们的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你真的……要小心……尹小姐,这两天,她一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一直捧着笔记本,秋菊说,就连用餐也是让她送进去,然后,不准她在卧室里多呆片刻。”
大手一挥,一个荼杯砸了出去,摔到了墙壁上砸得粉碎。
额头青筋贲起,刚颜的下巴不停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