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轻掀:“你要我咬你吗?那好,我开始咬了。”
俯头,轻咬,男人裸露的肩头遍布青青浅浅的唇印。
低头望了一眼肩胛处的齿印,男人轻笑,一把将她翻下来,怒道:“女人,别怪我将你焚烧。”
一番交战,彼此身体都汗湿淋淋,搂过女人柔嫩的身体,男人第一次有些爱不释手。
他吻着她的颊,她的发鬓,灼热的呼吸喷吐在她的脖颈处,舔着她的肌肤,汗湿的味道在他口腔里蔓延。
“去洗澡。”
不喜欢他浑身汗臭味儿,尹婉一把推开他,男人走去浴室时,冲着她坏坏一笑:“尹婉,我喜欢你今天的表现,很野,很合我的胃口,今后继续。”
“去死。”沙发枕凭空飞出,砸到了他的后背上再弹落到华丽的地板砖上。
*
与他欢爱后,尹婉心里有说不出来的痛苦,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不干净的女人,比世上的妓女更不干净,更脏,因为,她忤逆了父亲,辜负了父亲这么多年来的教诲,她居然与仇人一起同床共枕。
走回自己的卧室,伸手打开小抽屈,从抽屈里拿出一小瓶药,倒出两粒塞进了嘴里,药是苦涩的,心也是苦涩的。
敖辰寰洗完澡走了进来,腰上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来到她身边,瞟了一眼玻璃台上的药瓶子,嘴角的笑意悄然隐没。
“能不能不吃?”
“不能。”是再清楚不过的答案。
“这种药很伤身体的。”他心疼她。
“不关你的事。”陡地,似乎想到了什么,尹婉将药瓶子甩进了小抽屈里,再合上小抽屈,由于心里不爽,响声很大。
敖辰寰望着气鼓鼓的她,知道她心里有气,她已经回到他身边了,他还乞求什么呢?
至少,他已经看到了一缕希望之光。
尹婉刚躺下,某人就厚脸皮地贴了上来。
“回你自己的房间睡。”尹婉不想整天与他腻在一起,父亲可是在天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呢。
“尹婉,有你这么轿情的人吗?什么事都做过了,挨着一起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我不想与你一起睡,你出去。”尹婉坚持自己的初衷。
“好了,睡觉,做了那么久的运动,你不困吗?如果不困,就再来厮杀一场。”
再来厮杀几字成功让尹婉乖乖闭上了嘴巴。
敖辰寰双手揽过女人,把她柔软的身体搂入怀抱,温温热热的体温顺着肌肤传递到他的肌肤里,如一股细细的暖流汇聚入他的心海,让他的心不再冰凉。
那天晚上,敖辰寰是带着微笑入睡的。
第二天,敖辰寰是被一阵急促的玲声惊醒的,想伸手去寻找手机,却觉得手脚似乎不能动,睁开眼低下头一看,双手被一根领带束缚了,抬眼寻找熟悉的身影,屋子哪里还有女人的半个人影。
这个死女人,挨她睡一觉,也被她绑成这样,真是不像话的很,如果被其它知道敖先生昨晚受了这样的待遇,都不知道会让锦洲多少的女人跌破眼镜,心疼过半死。
用牙齿解开了领带,敖辰寰接了电话,拿起窗台前的一张字条细看,是尹婉娟秀的字迹,她说去医院探望母亲去了。
敖辰寰早饭也没顾得吃,就去公司上班了,因为,蓝风打电话过来是有紧急事务等着他回去处理。
尹婉从医院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小区,而是去见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长得如一朵圣洁的白莲花,那朵白莲虽然与世隔绝,不再过问世事,可是,只要一想到父亲的死,她就是不想放过她。
下人通报后,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来至客厅见到尹婉的那一刻,她似乎有些吃惊,也许没想到尹婉会来见她,心里暗忖,她不是去澳洲了么?
“尹小姐,请坐。”
“白小姐的脸好白,气色似乎不太好啊?”
白清幽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脸上绽出脆弱的微笑。
“近段时间有些失眠,尹小姐找我有事吗?”
轻蔑地望了白莲花一眼,尹婉泰然自若地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辰寰说你是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所以,我只是过来想与你叙叙旧。”
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这幅画面好熟悉,两个月前,她与眉庄一起去了她的领地,说出的是同样一番话语。
看来尹婉是有备而来,白清幽心底涌出一些慌乱。
“尹小姐,你爸爸的逝世真的与我无关,那条丝巾是眉庄为我买的,也是她让我戴的,我脖子上的红痕迹是她趁我睡着的时候给我抹上的,当时,她拉着我上医院去探望你爸爸,我没想到会是那个样子。”
“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是她养的一条狗吗?”
想到父亲的死,想到当时那个场面,尹婉眼中陡地就迸射出毒辣的寒光。
“你装得这么清高,就算黛眉庄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你也算是个帮凶,白清幽,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会来找你问话了,别以为有敖辰寰包庇你,你就会安然无事。”
“我没有杀你的爸爸,我什么事都不知道,尹小姐,麻烦你去查一下,别像一条蛇一样缠着我,好不好?”
女人的声音可怜巴巴,眼窝处有些发青,眼眶里有氤氲的水气在凝聚。
“是我缠着你,还是你缠着我?”
“我没有缠着你,你父亲死了,眉庄也被辰寰通辑,她现在很惨,找不到一分像样的工作,连三餐都成问题,连做舞小姐都没人要,你比你五年前更惨,尹婉,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