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旁边,一张脸孔紧紧地纠结,表情说不出来的凝重。
十根纤纤玉指紧紧地扣着,交搁于腹部间,指关节处泛出一片青白,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心里的紧张程度。
“黛眉庄,我绝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你,绝不。”
这个女人太狠心了,害了她还不够,还把她父亲害死。
如果她再做出让步,她就不姓尹了,人的一生只有一个父亲,只是与她有至亲的血脉关系之人,却被这个歹毒狠心的女人硬生生扼杀,她咽不下这口气。
“尹婉,我已经重申一百遍了,我说了,不关我的事。”
“是啊,尹小姐,不关眉庄的事情。”白清幽不想两个女人继续僵持下去,所以,吞了一口口水上前帮腔。
“不关她的事,难道关你的事?”
尹婉与白清幽见面也不是首次了,她知道这女人心理素质不太好,以前听说就时常把自己关在家里,地地道道宅女一枚,尹婉直接把矛头指向了白清幽。
白清幽见她眼睛瞠得奇大,心里又搁着事儿,心虚地赶紧将脸蛋儿调开。
“不是,是误会了,我们是真心诚意来探望尹伯父的。”
“住口,白清幽,我看你长得这么清纯,看也是心地善纯之人,你敢对着天发誓么?”
尹婉凶巴巴地怒斥着她,女人吓得退后一步,果真就结结巴巴起来。
“我……我……”她瞟了黛眉庄一眼,才嚅嚅吐出一个字:“敢。”
“上帝对待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白清幽,你敢向苍天起誓,如果你今天说了谎,出门后就会出车祸亡死。”
“凭什么让清幽发这么毒的誓言?”黛眉庄见尹婉不肯放过她们,也不甘示弱地回顶。
“就凭我父亲死时,你们在他的病房里,你们在当他死的现场。”
“尹婉,原来你一个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照你这种理论,是不是大街死了一个人,而看到他死的人都要负责任?”
“搞清楚,我父亲死时,可是盯着你们看的。”
这是她怀疑的重点。
“证据?证据呢?”黛眉庄不能忍受尹婉的咆哮,开始疯了似地反击。
“你说我们杀死你父亲的凶手,只要你能拿得出证据,我就甘愿受国法制载。”
如果尹婉有证据就绝不可能这样死扣着她们不放,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才想从心理素质欠佳的白清幽那儿得到一些证据的讯息。
这句话将尹婉问得词穷,脑子飞块地运作,忽然,她想起来了。
“你脖子上当时戴了一条围巾,粉色的围巾。”
本来她不太确定,可是,此语一出,不仅白清幽的脸色转青,就连黛眉庄的神色也不对起来。
“说。”丧父之痛犹如附骨之躯,抬手,五根手指一把就狠狠地抓住了黛眉庄的脖子。
锁住了她的咽喉地带。
“说,你们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父亲临死之前会盯着那条粉红色的毛巾?”
“尹婉,别这样,别……啊。”白清幽见好友的面色渐渐红润,呼吸也变得困难,两只眼睛仰望着天花板,动也不动,双手死死经地抓住了尹婉握住她脖子的手指。
她想劝架,可是,瞧两个女人这架势,好象非常困难。
丫冰秋菊站在旁边,虽然一脸紧张,可是,见主人没受到欺负,也没有上前,这屋子里的佣人这么多,都是来侍候尹婉的。
她与眉庄两个人联手也打不赢,再说,尹婉怀了孕,如果孩子有一个闪失,她与黛眉庄都赔不起。
几番思量之下,她掏出了手机,颤抖着手指给敖辰寰打电话。
“有事吗?清幽。”
沙沙性感迷人的嗓音袭入耳膜,白清幽没时间去铁赏他磁性低沉男性嗓音。
“辰寰,你最好赶快回来,出事了。”
“回来?回哪里?”
“回你尹氏庭院,尹婉……与眉庄……她们出事了。”
由于心着急,白清幽也没将事情陈述清楚,然而,电话彼端的男人听到她吐出的两个人名,吓得不轻,赶紧停下手中把玩的圆子笔,披了衣服就像一阵旋风般冲出了办公室。
白清幽打了电话,就站在屋子一个角落,缩着身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尹婉与黛眉庄的打斗还在继续,呼不过气来的最后一刻,黛眉庄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屈起腿,本来是想踢尹婉的肚子,没想到,尹婉动作麻利地闪开了,可是,还是被她踢到了腰杆。
伤了腰杆,尹婉彻底地怒了,她命令着一屋子的佣人:“一个两个全是死人啊,给我打,如果让她挂彩,我有奖,挂彩一个地方奖励一万元。”
佣人全都是来自于贫寒人家,听说让黛眉庄挂彩有奖,个个全都挥出了拳头。
黛眉庄敌不过蜂拥而上的佣人,被佣人们打倒在地,屋子里响起了阵阵鬼哭狼嚎。
撕心裂肺的哭声让白清幽心疼不已,她感觉心口好似有锋利的猫爪子一下又一下地刨着,让她痛得话都说不出来。
不论眉庄做了什么错事,比竟,她们是一起度过了十来年青春岁月的好朋友,她不能见死不救。
“够了,够了。”鼓起勇气,咬紧牙关,她冲了过去,把两个佣人拔开,然后,扑到在了黛眉庄身上。
“别打了,尹婉,你这样做是错误的,就算她有罪,责罚她,也应该是法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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