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路况很快从标哥这里反馈过去,后面的两辆车也跟过来在我们后面缓缓停下。
因为暂时无法通行,大家有的还继续猫在车上、也有的干脆就下了车上前来看热闹。
说来也奇怪,今天这支出殡的队伍很长。
自从我和标哥发现状况后向路边停靠开始,路面上就已经在披麻戴孝地过人;
然后是标哥和后方通话报告情况,这个过程中我透过挡风玻璃盯着前面;又等到他们赶过来,出殡的队伍都还没有过完。
——哎哟我的老天,这支队伍怎么那么长!
不单是我发现了这个异常,标哥的脸色也已经很难看了。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标哥,很不寻常;你叫大家最好都回到车上去,这并没什么好看的。”
我们这八个人倒是好办,我的话音刚落,标哥就探出头去喝了一声,尾随下车的那几个人就噔噔噔地又缩回到车上去。
只是还有五个队员,人家和标哥可不熟、也不归他管,所以拿他的话可不当回事,还继续站在路边指指点点看热闹。
我叫标哥和队长说,请她下达指令。
标哥马上拨通队长的电话,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请队长发话,让下车的人全部回去。因为那几个正式队员,标哥是指挥不动人家的。
队长显然很为标哥的这种反应感到诧异,肯定觉得他是有些小题大作了。
不过她还是挺有涵养地用好听的女音柔声说:“应该没什么事吧?小杨别紧张,送葬风俗也是本地文化特色,文化馆的同事随队出来当然要收集相关资料,就让他们现场体验一下,采采风,这属于正常工作范畴,没事儿的、让他们看。”
她说得很客气,但我和标哥都听得出来,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别把你那套封建迷信拿来影响工作。
标哥的脸色难看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原状,他有些无奈地说:“算了,想看就看吧。”
我也很郁闷,但是自己的确没有什么发言权。
我只是想,标哥家里这次花了这么大代价,还让平时人五人六的标少全程陪同,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希望辛苦一点,把服务工作做好了,后面才会有更多机会,让杨家事业更上一层楼。
这是标哥身边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
但问题是,如果这一趟出来,途中出了什么岔子,恐怕就是白忙活、空欢喜呀!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又说:“标哥,想想办法,最好叫他们不要乱拍照。”
这个时候,亡人的棺材终于出现了。
车窗外面的几个人赶紧抓紧时间举起单反、数码相机、还有平板电脑、手机等,纷纷开始劈里啪啦地拍照。
标哥哭笑不得地一摊手:“看看,怕什么来什么,你不会早点说,得、现在来不及了!”
我也只好苦笑一下。
标哥却又伸手过来重重地揽了一下我的肩膀:“兄弟,接下来如果有什么就全靠你了,多担待、发挥专长的时候到了,标哥相信你一定能搞定一切牛鬼蛇神,在这一群人里大放异彩!”
我去、少来这套!
有些事情就连神仙也犯愁,更何况我这个野路子加半吊子?但是身在贼船上了,又有什么办法?王心梅啊,你要是不掺合进来,我怎么会来趟这趟浑水……
算了,想这些没用。
我就让标哥安心呆在车上,自己拉开车门、下车,慢慢朝那五个队员走去。
“挤挤,请让让、请让让!”我准备分这开几个人,在中间占个位置。
队员们正拍得高兴呢,被我突然冒出来这么一搅和,相当不高兴:“你谁呀?让开、别妨碍我们做事。”
我说我是后勤队伍里的,一路上管着兄弟们的吃喝拉撒。
哦。但那又怎样!这和现在的贸然加塞进来有关系吗?
“有关系呀,咱们是一伙的嘛,看你们工作多有趣,我也想来凑个热闹。”我继续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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