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鸣…。”似乎连马都受不住这等冰寒这等指控,带着冷言诺轻轻的退后几步,也顺带扫落了落在冷言诺身上的雪。
冷言诺抬头看天,天地之大,如今,她才方觉自己竟然如此孤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你说那五百死士是我派来偷袭皇上,如果不这般做,岂不是太对不起这个欲加之罪。”冷言诺话落,手势轻点,在空中拂过一下又一下,看似无意,实际却是对那五百死士的指令,一声令下,那原本了无生机的死士突然回身一攻,不过瞬间,皇城一边便打成一片。
冷言诺冷冷看着,姚静之也冷冷与冷言诺对视着。
终于李若风动了,他现在已经身为天慕的臣相,自然不会让此间事发生。
冷言月眼角流过一滴泪,终是不信。
“没想到,如今相信我的,就只有你这个与我本无血缘的妹妹,李若风是好男人,如果喜欢,就嫁了吧,如果不喜,就放手吧,不要像我这般,最后……。”冷言诺每一说一名都觉得这雪也不冰了,心已成海,如何还能在乎这一片汪洋。
而正在此时,成枫眼见前方打成一片,自马上一起,直接攻向冷言诺,一掌凌厉,而毫不留情。
冷言诺就这般看着,她此刻内力被锁,就算使劲全身最大力气逃跑,也无用,既然如此,那就这般吧,既然老天今日让她在这儿,那又何妨,早在十二年前她就该死了的,只是来到这异世,还遇到了她本以为可以倾心相交,也倾心护出的男子,结果,终不过是一场空,双睫深密之下,禁闭的也将是她那不动心湖。
皇城之上慕容晟睿静静表看着,面色不动丝毫。
一闭上眼睛,五官所感都空前的敏锐,冷言诺感觉到正咫尺压来的凌厉掌风,感觉到身旁百米处的打斗声,她心底知道,这五百死士既然能被押在此处,那定然也是将难于此,毫无生机,她想着,想着自从穿越而来经历的所有一切,一幕幕如画般在脑中穿梭而过,然而每一幅里却都有着那黑色不染纤垢的颈长身影……。身后突然有风拂来,自面上轻溜而过,然后前方那近在眉心压迫然的掌风退离。
冷言诺一刹睁开眼眼,看着这一切,看着身旁的寒霜,看着正与成枫交手的南郁北,看着这满天血茫茫的一切,心神竟似乎经历了两个天地。
“小姐。”寒霜跳上马,抱下冷言诺,伸手就去把她的脉,一把脉,面色大惊,“是谁封了你的内力,还让你这般……冰冷。”
冷言诺看着寒霜,面上终于带起一丝凄艳的笑意,幸而这世间还有人关心着她,想要她活着。
是谁封了我的内力呢,我原本以为是花千尧,而今,还能是谁呢?
“不过二十日不见,冷言诺你这状况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与璃王反目不说,还万兵围攻,你可真有本事。”南郁北又阻过成枫一掌,转身对着冷言诺笑道。
冷言诺也冷笑,“是啊,我的本事的确挺大的,要是别人,一定得不到璃王,哦不,现在的天慕新皇这般对待。”
“姚小姐你为什么……”寒霜这时看着姚静之,刚想问,可是触到冷言诺眼底那一片寡淡汪凉,没有说下去,只是用内力为冷言诺驱寒,同时还对着南郁北道,“南郁北你过来看看,能不能解开小姐的内力。”
南郁北直接道,“不能,我的武功还差于她,她自己都解不开,我更不可能解开,如今只能看能否全身而退。”
“南郁北,你帮我捉住姚静之。”冷言诺突然对着南郁北道。方才她想死,老天不让,既然这世间还有一丝温暖,她又何必如此弃离,今日这仇若是不报,她如何甘愿。
南郁北在冷言诺话落之时,直击掠向姚静之,姚静之本来此刻就站在众人之前,此刻眼看南郁北向自己抓来,脚步一动,想到什么,也只能站住。
而其后方所有人也赶救不及。
南郁北可谓很轻易的抓住了姚静之。
“慕容晟睿,放我们走,我不杀她。”冷言诺对上皇城之上那一双眼眸,宣昭着她的决绝。
“冷言诺,万军包围,你觉得你能逃得出去吗?”姚静之即使被南顾北挟持,却依然言辞凿利。
冷言诺看着姚静之冷笑,“你可是皇上如今最爱的静妃啊,他怎么可能舍得让你死呢。”话落又对着南郁北道,“点了她的穴道。”
南郁北闻言,眸光划过一丝异光,却是很快的封住了姚静之的穴道。
也正在此时,皇城之上,那欣长身影终于自飘然而下,如棕簌簌雪花般带起一丝银光丝边落在冷言诺数步之遥。
四目对视,冷言诺看着慕容晟睿,看着这个男人,看着这个她为他倾尽所有,最后却遭他算计的男子。
她以为送她高位,足可以与南木宸匹敌,从此如无来犯,他们只要守好天慕这块静土,她与他就可以安平到老,相伴到老,濡沫汪情,结果,人算总是不如天算。
原来她所以为的心有灵犀却不过是一场成全别人的笑话。
“那日神泉山秘道,以你之轻功,即使始料不及,你也应该能来得及拉住我而不让我掉落下去才对,对不对。”冷言诺的声音比这雪更冰。
慕容晟睿看着冷言诺,眸底无丝毫波澜,就似看一个陌生人般,良久,点头,“对。”
“大婚那晚,以及南国宫宴那晚,真正下令放蛇的是你,大婚那日你是想试我本事,而宫宴那晚,你是想试我有无与南木宸背地里联合,是不是。”
慕容晟睿点头,“是”
“所有这一切,你对我的爱,对我的呵护,全部都是一场戏,是与不是?”
“是。”慕容晟睿答得毫不含量糊。
冷言诺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苦乐相交,心痛麻木,“你知道我是烈国公主,你更知道我将是下一任烈国圣女,所以在宗子舒死时,你冷然相对。呵呵呵……。慕容晟睿,你每每抱着我时,心底是不是就在想着如何让我松下所有防备,而达到你的目的,化为你怀中的绕指柔,好了,我很荣幸的告诉你,你,成功了。就因为恨当年烈国公主对你父母所做一切,所以如今让我来承受,慕容晟睿,你知道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有多爱你,得到的却是如今你这践踏。
慕容晟睿的声音依旧温润平和,轻声却字如诛讥,“如今你既已明白,又何苦再问,既已放你走,你又何必回来。”
“哈哈哈哈……。”冷言诺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响在这冰天雪地里,只觉凄厉而悲痛,“四日前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我,你,心知肚明,慕容晟睿,用这般拙劣的方式来赶我,你可真是够没品的。”
“如今,我是天慕皇上。”
“你这是在提醒我,我应该要向你行礼吗?”冷言诺冷笑,原来,与自己心爱之人这般诛语相向,竟是这般的,这般的心痛,心痛到想哭都哭不出来,“你说的那句很早就,很早就……”冷言诺抬起头抚住胸口,任胸腔间万种滕蔓将心脏绞紧,口中却依然道,“是很早就将我算计入你的网中对不对,很早算准我会爱上你,很早就将我算计的体无完肤,算计得,如今万军将我围攻。”
慕容晟睿目光平静如看一个平常百姓般的看着她,眼底无一丝波澜,曾经只映她面容的双眸里如今她看到的只是一汪铠铠不化的雪。
就如同冷言诺曾经感觉的这个如天之神祉的男子看似极好亲近,实则遥不可及,这种眼神,她曾经看到他伤过冷言雪,伤过蓝子,如今,她也将她们所受的,一并亲尝。
“普天之下,能让花千尧如些心某情愿的除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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