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口说什么,却见袖渊朝其摆了摆手,径自由寒霜领着下去休息了。
偏厅里。
楚浴染不开口。
南郁北不开口。
宫烈同样冷然淡漠。
要打招呼,在门口已经打过招呼。
眼下他们有的是时间。
清七隔不时的进去斟茶,可是看看几位人中龙者的表情,惬意得很。
方才他已经与他们说过,王爷与王妃有事在忙,没想到这几位竟然异口同声。
“等。”
等吧,等吧,清七看了眼天色,已近晌午,王爷与王爷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来。
他得想想要不要准备午膳。
……
当冷言诺醒过来时当真是天色已黑了。
抬了抬胳膊,冷言诺觉得,男人这种东西,有时候与禽—兽没什么两样。
冷言诺轻轻闭上眼睛,手下意识的摸了摸旁边,咦,独属于某人衣料的质感,轰,冷言诺慌忙转头。
一转头正好对上那样一双*流动的双眼,看得她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们……之前,南木宸他们是来了吧。
她的师傅她自然不会担心,慕容晟睿自然会安排得很好,也在这一刻,冷言诺突然发现身子竟然很是舒爽,没上次那般微粘腻的感觉,难道这家伙…。都已经帮她清洗了。
“睡得好吗?”慕容晟睿一开口,语声微微沉哑。
冷言诺看了眼早已穿戴整齐此时衣冠楚楚看向自己的慕容晟睿,再看一眼自己,光溜溜的,然后偏过头,不理会。
果然嘛,女子与男子还是有着天生差别。
“呵呵…。”慕容晟睿突然轻笑了,“如果你不起,那我就去偏厅见客了。”
冷言诺闻言立马偏回头看着慕容晟睿,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有些不置信的开口,“你不会说,南木宸与楚浴染他们从中午等到现在?”
慕容晟睿点头没有反对。
“慕容晟睿你好意思笑得那般明朗吗,你现在带着我出去明明就是炫耀好吗。”
“我的妻子,我为何不能炫耀。”慕容晟睿话落,唇瓣突然在冷言诺毫无预兆之时凑进冷言诺的耳朵,语声低柔魅惑,“若不是担心你受不住,还想…。”
还想什么没有说完,慕容晟睿的嘴已经被冷言诺堵住,“不许说。”
慕容晟睿顺势捉住那只柔胰放在手中把玩,“如果你实在不想起,那就好好休息。”
“不。”冷言诺大声拒绝,她怎么能在这种事情上败阵,怎么能让别人笑话,自己因为…。就下不来床,那她的形象,不是毁于一旦。
慕容晟睿眼眸中闪过笑意,一手拖住冷言诺起身,锦被滑落,香肩圆润,曲线流畅如精妙天造,慕容晟睿呼吸一滞,下一秒,微微偏头,手指一勾,三两下将衣裳给冷言诺穿好。
待衣裳穿好,慕容晟睿又为她挽发。
冷言诺坐在琉璃镜前,这才发现,自己面色羞而红,眼眉红润,整个面上都是春风浸润过的甜蜜,这样的她,好陌生,却又好幸福。
借着琉璃镜看着身后为她挽发的慕容晟睿,冷言诺第一次觉得,以前她所不理解的男女情事与幸福,在此刻间都自然而然。
看他温柔得怕拉扯疼她一丝发丝,看那玉指修长如玉,看那面容温润如微,心尖里涟漪又何止一圈两圈,那是整个海洋都蔓不过的盎然。
慕容晟睿摸着手下顺滑滑的青丝,竟像是摸着了心间的柔软,从未想过的幸福,如此紧握在自己手中,他如何能不珍惜。
当冷言诺与慕容晟睿到得偏厅时,见到那三人竟然没有丝毫等了大半天的不耐心烦模样。
那情绪,那状态,就像是才刚到在饮茶一般。
果然,不得不说,论心机,论沉稳,论耐力,面前这些人都是强者。
“璃王与璃王妃忙得真久。”楚浴染当先开口,那一贯的笑意中,眸光只需要在冷言诺面上扫一眼,便可知冷言诺方才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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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百年天相
“璃王与璃王妃忙得真久。”楚浴染当先开口,那一贯的笑意中,眸光只需要在冷言诺面上扫一眼,便可知冷言诺方才经历了什么。
“总比有人无事可忙的好。”慕容晟睿牵着冷言诺的手,步履从缓,笑容温润,眉目间疏朗春风任谁也比拟不来。
闻言,不只楚浴染,除了宫烈,就连正放下茶杯的南木宸动作都似顿了顿,不过楚浴染脸皮之厚也当属冷言诺见过之罕见,衣袖一拂,恍作不在意,“倒是事实”。
大厅里,因为楚浴染已为一国之君,自然是坐的上位,其左下,依次坐着南木宸与宫烈。
冷言诺随着慕容晟睿坐在二人对面,看着偏厅里的三名男子,个个人中龙凤,顶尖拔粹,风华正茂,绝伦超群,其中一个单放哪儿都是会引起轰动鲜花四锦的人物全部齐聚,就连那看上去简单无精雕装饰的偏厅一下子都似生了光华。
什么叫蓬避生辉,冷言诺今日当真了解其深意。
楚浴染,鼻若悬胆,唇若涂朱,眼眸魅惑迷人,却自有一股为君者俯瞰天下的气度,如炫开在夕阳里最重金属的花。
南木宸,俊目深邃,鼻挺精逸,帝王威仪自浑身气势里散发出来,更似秋天里最稳重的风,飘散无边无际。
宫烈,星目俊眉,卓然超群自不必说,随处往那儿一坐,即使冷冷淡淡,冰冰然似雪似雾,依然独成一隅之彩。
然而,冷言诺偏头看向慕容晟睿,在这么多出众之人面前,他端得却又是另一种别人描摹不来的风景,那是九天之外的一抹温润如画,更是天际广阔处独属于她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