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璃王妃若是累了,可不必应下,毕竟来者是客,这…。”适时的宗芜皇后竟然帮衬着冷言诺说话。
那些殿中的朝臣原本以为宗芜皇后毕定恨极冷言诺,必竟对方曾公然诛杀了鑫城城主,没想到眼下,竟然…。
不过,在座另几人可不这么想。
南木宸一瞬间看向宗芜皇后,明里是帮冷言诺说话,可真若是不上阵,荣清音这般叫阵,如何能退,退了,则落得一个配不上璃王的名声。
虽然他希望冷言诺不是璃王妃,可是却经不能允许说她不配,这世间没有她不配的,只有不配她的。
虽然他没看过冷言诺言情作画,可是心中就有感应,那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一物不通,可是,心中还是隐隐担心。
楚浴染闻言,看了眼上首,然后目光落在荣清音身上,最后看了眼冷言诺,他倒重来没看到过奸诈丫头大放光彩呢,天慕那一日之琴,自己也只找人易容参加而已,毕竟那时,大事在即。
“两曲连弹,大哥真的会啊?”月流年两眼冒出小星星。
“哼。”身旁冷不丁传来一声轻哼。
月流年看了眼宫烈,不予以理会,只是眼底掩去一丝复杂色彩。
“说吧,你要如何不平淡,不论两曲连弹,就算三曲连弹,本王妃也奉陪。”冷言诺说话间已经起身。
三曲连弹,这璃王妃倒是好大口气,周围看向那突然起身的女子,周身清华流连,明灿若光,似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似乎只看那么一眼,就觉得那女子说出的话不会作假。
大殿中上千人,一时间突然寂静,纷纷看向那女子,只觉那女子竟这般好看,一下子,荣清音在其身边都失了几分颜色。
宗芜皇后看着冷言诺,她倒是不关心冷言诺到底能不能两曲连弹,只是觉其此时想必早已知晓,之前之事是她计中计谋,如今到手的解药又不能用,早就心中大乱,却还能稳定心思,面对荣清音不善的挑衅,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看戏。
南郁北此时同样看向冷言诺,论心机深机,兵谋诡诈,暗算人心他倒是承认,论这些诗情才艺,他倒真的…。
“我子舒姐姐琴也弹得好,不如一起啊。”一旁南宫玉儿突然甜甜一笑,看似无害又纯真。
这世上永远也有这么一种人,愤怒时可以如诈飞的兔子,可以是咬死人转眼还能笑得甜美的小兽,可是也平静之时,却当真让人看似童叟无害,良美纯善。
……。
宛香此时依旧是宗子舒的装扮,看着那咫尺而距,似乎下一刻就要将自己脸给搜花殒命的银链,努力提起,却是提不上,然而,那道似自天际滑来,银光闪闪闪的勾链却在距离宛香毫厘之距时突然停住,随后,宛香还闻到一声极轻的“咦”声,显然对方有些意外。
宛香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什么,方才拔腿而退。
一旁,玉书与两个黑衣人打得火热,正想要分身去救宛香,没想到对方又住了手,看着宛香拔腿而跑,也没去管她。
而那银链停不过一瞬,似想到什么,又自天际处滑来,直勾向宛香的后背。
宛香额头已经细密出汗,将南郁北祖宗上下骂了个千百遍。
寒气嗖嗖直袭后背,宛香只觉得下一刻,自己一定会以来个后穿心,小姐会不会给她收尸啊,那几只会不会想她啊……
“击”一道轻响,那寒气似乎偏离的轨道,下一刻,宛香被一只手给拉着退离三尺。
抬起头,看着寒霜那张惊急而余有心悸的脸,宛香对其展眉一笑,“寒霜,差点死了。”
“我知道,别用你这张脸对我笑,我会忍不住抽她。”寒霜说话永远这般不客气,说话间,直接抬起手,一颗药丸丢进宛香嘴里。
宛香顿时只觉丹田一热,周身内力源源不断的流动起来,心中一喜间,此时空中同样传来声音,“原来是璃王妃身边那个丫鬟。”语声轻蔑而甜媚。
这酥死人的声音,除了南郁北身边的绿妖儿,寒霜就认识一个,那就是楚浴染身边的天媚。
而对方话落,手中动作不停,银链再度一勾。
寒霜手中剑出,顿时,空中剑花银链飞舞。
宛香见此,几下调息内力之后,体内充沛,正要上前帮忖寒霜,突然想到什么,对着寒霜传音入秘道,“这些人交给我来应付,你去转告小姐,宗芜皇后没有想像中的那般简单,今晚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寒霜闻言一怔看向宛香,眸中似在思索什么,又偏头看向天媚与此时远处那个不动的黑影,对宛香道,“这两个人太狡猾,你一个人应付不了,况且…。”寒霜小唇一勾,看了眼一旁正与两名黑衣人打斗的玉书,轻笑一声,“或许,我们可以想另外的法子帮到小姐。”
宛香同样看向玉书,眼睛一亮。
……
皇宫荣千宫里。
坐在宗芜身旁的宗子舒却莫名一凛,瞬间看向南宫玉儿,她自然知道南宫玉儿内心里并不是真心与她交好,可是向来某些事情也是心照不宣,二人可以说是同一条绳上的一条蚂蚱,今日她竟……
“子舒大才自不必说,可是刚才一舞确是颇为心神,玉儿真是淘气,这不是捉弄你子舒姐姐吗。”上首宗芜皇后轻描淡写一句话便将那些落在宗子舒面上的眼神都打了回去。
冷言诺一笑不置可否,以她对宗子舒的了解,这么好的场面,若是她能做到,必定使尽浑身解数,何苦还需要宗芜帮腔。
荣清音倒不予理会,从头到尾就看着冷言诺,似乎怕冷言诺中途逃掉似的。
南宫玉儿此时噗哧一笑,连连歉意点头,“是啊,我子舒姐姐刚才那辛苦一舞,的确费心神,是玉儿太不知体谅了,皇后娘娘就是偏心。”南宫玉儿此时撒起了娇,语气温软好听。
宗芜皇后似笑非笑的点点头,亏这丫头没被愤怒冲愤了头脑,知道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
宗子舒此时却难免有此尴尬,虽然皇后替她帮腔,可是她既然是内定的太子妃,岂能在此打退膛鼓,看了眼下首相对而立的冷言诺与荣清音,想到冷言诺若真是腹有诗书,又何苦隐忍至今,之所以应战想必也是别有所谋,自己本就是南国才女,何苦会怕了她去,心中一抹情绪如海水激荡,瞬间,精神一震,仰头一答,“既然玉儿如此说了,子舒若是不愿,岂不扫了兴。”话落,不理会身旁宗芜微冷而复杂的眼神,再看了眼南木宸,径自下了玉阶。
南木宸眸光晦暗莫测的看着宗子舒下了玉阶,眉峰微拧。
“那就开始吧。”荣清音对着礼官招呼道,似乎对于多了一个宗子舒没有任何异常。
礼官看了眼南木宸与宗芜皇后,接受到南木宸示意开始,刚要高声朗唤却又听荣清音道,“阳春白雪与高山流水,两曲连弹。”
这一句话落,就连礼官都愣住了。
宗子舒本来缓步而行的脚都微顿一下,阳春白雪与高山流水皆为传古至今的名曲,一曲能弹出意境已实属难得,更惶论两曲连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