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半空中那人侧颜如玉,就连刚才他们还为之震彩的不明身分的男子比起这突现的风彩,都暗薄几分。
下一瞬,慕容晟睿足尖轻点,又如出现时般飘身进了马车。
那样的容颜…。在场众人本想要再多看一眼,却终是只留这让人徜徉的侧颜如雪。
传言,天慕璃王天人之姿,却自小体带寒毒,身体孱弱…。今日一见,天人之姿是有的,可是,身体如此矫健,如此正常,如此让人望而生畏,可仰而不可及。
而与此同时,蓝枫早已忘了这头那颗黑惊雷,在他认为,只要不砸中冷言诺与慕容晟睿,那都是不需要担心的,遂自城墙之上一跃而下,下一瞬,毫无可挡的出现在那女子面前。
月流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蓝枫,眸中一瞬间慌乱,却很快稳定下来,“傻子,你挡我做什么。”
蓝枫却突然上前一步,在月流年身后男子还未回过神之际,直接手一揽月流年的腰,紧紧禁固入怀。
月流年此时是女子装扮,蒙着面纱,纵然大胆如她,精灵如她,也被这突然一幕给懵了。
她蒙着面纱,蓝枫也一眼能识出她。
城门口一幕,还是吸引了不少人驻首看来。
但是更多的人,包括南木宸,眸光也只是一定,便看向对面马车,“多谢璃王之救。”
“举手之劳。”马车内慕容晟睿的语声永远给人温润极好亲近,却实际又那般天差地远的让人难以触及。
璃王刚才救了太子?
众人很快将注意力放到了太子与璃王身上,自然也更加注意到了,刚才因为一幕幕突然而来,让他们快要忽视的一件事。
此时此刻,那横亘于南木宸与慕容晟睿马车之间早已经爬起来坐在地上的小兵为何突然出现?
早已经下了城门的守城守领,分析前后很快觉得奇怪,但是他既然为一城之衬,又岂是草物,目光在四周晃了一圈,当即命人上城楼暗门休息处搜索。
得到示意,城楼之上当即有人去暗门处,却发现,里面安然整齐,并无异常。
此时,一队兵将刚刚离开,暗门之上,三个似夜蝙蝠粘在顶墙上的身影,突然相视一看,心照不宣的,难得配合的,转瞬足尖轻纵离开。
马车内,慕容晟睿似料到什么,嘴角轻轻一勾,直接低头,吻下那张让他朝思暮想柔软的唇。
吻急切而温柔,冷言诺又是推拒又是无能为力,这厮,这厮,还是吃醋了,哎,外面那小兵,想来是,凶多吉少了吧,但愿…。
冷言诺退让,可是慕容晟睿却愈加攻城掠地,直让冷言诺喘息微微,冷言诺又羞又恼,这里是马车,前有南国太子率百官,后有楚浴染即止,旁有月流年与蓝枫。
哦,准确的是说,旁有,烈国皇子与烈国公主。
“烈国二皇子,宫烈携烈国公主宫月代我烈国皇上前来贺南国太子不日登基之喜。”一道清冷灼烈似寒光舞动,又似冰尘雪花飘注的男子声音突然远远飘散开来。
原本一直看着马车的南木宸,与一直看着南木宸马前小将的众人,不家百官司,与已经认出那小将是谁,想上前,又犹豫踌躇着着不想上前的城门守将闻声全部都看向城门口,看向距离璃王府马车不远处,之前突然出现的女子与男子,是及,此时此刻出现在此,还敢那般说话的人,这世间能有几个。
只是,南国朝臣万万没想到,烈国皇子与烈国公主竟然就这般脚踏而来,全然没有他们预想中的风光排场与仪队相呼。
再观这两人,的确人中龙子,风华不尽。
“倒是没曾想烈国皇子与公主这般亲民,竟然就这般步行而来,倒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南木宸说着措手不及,面上却没有丝毫措手不及之态,但是也答得巧妙,轻易的将刚才蓝枫突然现身抱住烈国公主这一事实给抹去,也提醒身后群臣不要再提此事。
难怪倪月找不到对方。
马车内冷言诺以恍惚间一叹,南木宸这是在变相的给烈国示好么,她虽然没看到蓝枫,却知道这个拥有自闭症的男子早已爱月流年已至骨髓,也知道,蓝枫不可能在月流年再度出现之后,坚守不动,他的行为或许大胆,或许另人费解,或许让人难以接受,但是,应该都不会太差。
此时月流年早不知对蓝枫说了什么,极蓝枫极为乖顺的站在一旁,身姿笔挺,眸光纯挚单一而透澈,一眼看去,俩人还当真是天人一对。
马车里冷言诺不过一叹之后被慕容晟睿给折腾得当真是没了一丝力气,她唯一的一丁点力气,都是为了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半点儿声音。
若是…。她可不想,明日整个南国,甚至整个天下,都传出,璃王与璃王妃难耐寂寞,情比火势,于南国太子迎接之时,白日宣淫,当众表演春宫秀。
宫烈与宫月此时方才走了来,离慕容晟睿马车极近,在众人以为璃王与璃王妃想必要出面打声招呼,更有年轻女子在想,许还能掀开轿帘再一窥那仙人之姿时,那马车静寂,空无声响。
遂众人都看向那马车旁他们自动认为的慕容晟睿的随从,清一。
清一对着各方目光,微微一笑,缄口不语,不见其高傲,又不见其妄自谦卑一时倒也让人生不出什么坏感来。
只有南郁北的目光却有些复杂的看着那小将。
“大胆,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二皇子在南木宸与烈国皇子与公主寒喧之后,最先将众人注意力给引到那跪在南木宸马车前的小将上。
小将此时耷拉着脑袋,看似虚弱,可是却又见其神情正然,并无任何心虚。
马车内依然静静,无声传出,宫烈看了眼马车,眸光一抹暗流缓过,并无任何异常,到是他身周那些人见他走近,全都退开来。
“你何以在此,刚才那雾,还有那巨声爆炸是你做出来的,你意欲何为?”二皇子连声夺口,看似在问小将,实际上早将罪名落实。
“你是谁派来的,你可知今日三国同驾何等重要。”二皇子一连声的质问似乎全然忘记了对方身上还穿着守城兵服。
太子早将所有权力束手,出了错太子自然难逃其罪,况且…。哪有这般简单。
“他好像是去年那个,因为墙塌,被太子所救的王田。”
“好像是啊。”
“太子救了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砸中的是太子…。”
“怎么可能砸中的是太子…。”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话声随即而来,声声近至,看似无心,实际上却将字字句句拉到某个深隐的阴谋中。
马车里,在冷言诺就快觉得自己会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吻死的人时,
慕容晟睿终于放开了她。
在冷言诺呼口气之时,只觉早已无力的手被慕容晟睿轻轻拖起,随后便觉,手背处有清凉感传来。
慕容晟睿在给她敷药。
“最好没疤。”慕容晟睿从头到尾就咬着牙说了这么一句,但是冷言诺依然听出对方那极力冷制的情动,以及那对某此深痛极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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