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而走出酒楼几步的冷言诺眸光却状似无意的瞟过一个方向,嘴角露出一丝了然无痕的笑意,而那里正是雅间二楼另外一边的窗户
当然了,自冷言诺与寒霜一出酒楼,身后自然跟了不下几路小尾巴。冷言诺与寒霜也丝毫不在意,慢悠悠的在街上闲逛着,这里买买,那里看看,真就像是一个大富家的公子出来游玩一般。
一直跟到冷言诺下榻的客栈,几路小尾巴才悻泱泱的跑回自家主子面前回禀。
太子府。
“回太子,那二人并无任何异常,也未与任何人有特殊来往……”
听着手下人详细的禀报,南木宸对其摆了摆手,来人很是知情识趣了退了下去。
“倪月,你觉得呢?”南木宸对着空气中一声唤。
空气中一道男子现身,对着南木宸微微弯腰,“属下也跟了许久,不像,璃王妃,不会如此张扬行事…。”
“哦,那依你所见,她该是如何行事?”
倪月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稍倾开口道,“璃王妃最擅于隐忍,曾经能在丞相府种种莫名压迫中顺势逆然,不说长相面貌,这些都可以伪装,今日之事,无论如何都与璃王妃的行事风格不太像。”倪月话落,抬起头看了眼自家太子,太子却没看他,而是看着窗户外那一枝开得正盛的艳红牡丹,那双幽深如海的双眸中一片天地似无风而动,撩拔得天水翻腾,别人不知道,只有他知道,太子对于璃王妃是多么的在意,那次,听闻璃王妃感染瘟疫,他们又是如何留住了太子……
“或许吧,她的心思,当真是看不透。”南木宸朝倪月摆了摆手,刚才静寂于隐去的霸然之气又流露出来,倪月无声的退了下去。
“进来吧。”倪月刚退下去,南木宸一声唤,一男子便推门而入。
能在大晚上,无须通报,便能自然进入太子府邸的人,在南国,纵然连皇上皇后都要有下属禀报,而唯一例外的自然是三皇子。
南木奕走了进来,面色带着笑意,与南木宸那此刻俊拔冷毅的脸全然不是一个调调。
“你是入魔了,那冷言诺当真如此好,让你心心念念难以相忘,不过一名女子,天下…。”
“木奕。”南木宸一道微沉的声音打断了南木奕的话。
南木奕顾自在一边坐下,“我以为你只是因为那天机之言对她有兴趣,如今天机之言既然是假,不过是璃王当初的未雨绸缪,你又何需…。”
南木宸此时方才抬头看着南木奕,神情极为认真,“你觉得天机之言当真是可以胡乱而编的,慕容晟睿与天机交好,这么些年,我们与慕容晟睿暗中打了多少交道,你又吃了他多少亏,你觉得,无的放矢的事情他会做,他明知楚浴染是前朝明氏后裔,却放纵其培植势力,到底是给他机会,还是他太有把握,他虽然中了寒毒,可是背后的心思却一点不能让人掉以轻心。”
“你是说,那天机之言…。”南木奕唰的起身,眉宇间有些纠结,“那…。”
“哼…”南木宸一声冷笑,不再言语。
屋内一时静谧。
还是南木奕当先打开话头,“父皇去之前,似乎是想见璃王…。”
“见与不见也无甚区别。”南木宸眸光又深凝住那一枝在月辉下开得妖娆迷人的牡丹。
……。
而与此同时,齐王府与南国行宫安王住处,同样无功而返。
……。
入夜,冷言诺看着窗外,嘴角扬着笑意。
是的,隐藏,谦顺,甚至虚以委蛇是她一贯的作风,可是正因为如此,她此次才要出其不意。
她可以在安王质问之时,小心翼翼,言辞卑恭,可是,她现在就要高调,要的就是无人敢真拿她作何,要的就是在引起众人注意的同时,又乱其阵。
她,隐忍得太久,既然低调不成,那就高调吧。
直到感受到周围那些小尾巴们纷纷撤走,当然,还有一些不死心的,还留着守夜。
她也需要他们帮她确定一件事。
冷言诺再次勾起唇瓣时,已经与寒霜悄然出了客栈。
寒霜跟着自家小姐,其实今日白天她也有些郁闷,小姐,似乎,是故意让安王注意到她二人,也是故意引下三皇子下楼下,谁叫她现在已经有着朝小姐肚子里蛔虫发展的趋势呢,总觉得那三皇子出声时,小姐眼底闪过一抹流溢的光彩,那种光彩,他懂,叫算计。
不过,以她的智商似乎也只能猜到这儿了。
“你想什么呢?”二人一路浮光掠影隐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停下,冷言诺轻轻敲了敲寒霜的头。
寒霜憋着不敢出声,因为她发现她与冷言诺竟然到了南国行宫,远远的,层层飞檐之后,依稀有影子投在窗格上,似在交谈些什么。
寒霜眸光轻轻闪了闪看着冷言诺,一幅不解。
“留在这儿,小心点,别出声。”冷言诺对寒霜传音入秘后,身子一个轻纵便朝那投射影子的屋子飞去。
今夜,月色极亮极明,寒霜刚想去够冷言诺的衣角,想问,为什么小姐带她出来,又把她放在这儿时,只觉一阵轻影冷言诺便消失了,眸中隐隐激动的情绪竭力压制下去。
冷言诺此刻落在屋顶上,自从那日服用了寒霜趁自己不备丢进自己嘴里的药丸后,除了当时有些不适,之后不仅无不适,似乎内力大有长劲不说,连最近常莫名的薄汗症状也似消失了,而且,呼息有时连自己都觉得当真是轻若无物。
看来,的确是个好东西,冷言诺闪了闪眸光,只是增长功力,寒霜又为何冒死去夺?闭了闭眼,想不通透的事情,冷言诺觉得先丢在一边比较好。
“当真没有异常?”此时,屋内传来一声怒斥。
听声便知是安王,冷言诺轻轻挑开一片瓦,屋内顿时一览无遗。
白日里那黑袍人此时正站在安王身后,安王面前,正跪着着一男子,显然是正给安王禀报了他并不满意的信息,所以正在发怒。
当然了,此时此刻能让安王发怒的事情,当然只有…。自己。
“没用的废物,滚。”安王一声怒喝,那跪着之人方才起身退了下去。
“王爷,又何必置气,如果当真上心,先派人暗处守着,待南皇登基之后…。”那黑袍人给安王比了一个手势后,安王似乎有些满意,刚才的怒色方才淹了下去,良久,才道,“黑袍,你,的确不错,不枉本王如此待你。”
黑袍,还真叫黑袍,冷言诺扫量了黑袍一眼,眸光微眯。
“嗯,对了,那次在天慕的事情你处理好没有?看那丫头穿着行走之态,定然不是个寻常女子…。”
黑袍上前一拱手,一脸谦恭,“放心吧,王爷,黑袍做事,你还不放心,不过一个丫头而已。”
天慕,不过,一个丫头而已,屋顶上,冷言诺的眸光深凝住安王与黑袍,出奇的平静,似乎某些事得到答案后,便不再有动,其至于任何人此时此刻该有的情绪都不在冷言诺身上出现,她平静的,没有任何异常的继续看着屋内两人。
“那就好,毕竟上次是偷偷去的天慕,若是被二皇子知道…。”安王似想到什么,面色颇为晦暗。
一旁黑袍很是知情识趣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