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清五清六不语,冷言诺寒冰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游来游去,半响,二人依旧无辜而坦然的看着她。
清五清六暗暗叫苦啊,他们真不知道王爷去哪儿了,他们只是以为王爷是去清扫前路荆棘了,毕竟这种可能最大。
半响,冷言诺眼神放缓,清五清六跟她许久,是什么人,什么心思最是清楚,她能看透他们是否在说谎,那慕容晟睿自然更能看出,又怎么会当真让他们知道他的行踪,不过,正因为如此,她心底疑顿更为密实,是什么事情是不能让她知道而必须单独去做的。
“暗一。”冷言诺见清五清六处没消息了,对着空气中唤道。
“属下说了,会立马饮毒自尽。”暗一与其脸一样正经八百的声音。
冷言诺扯扯嘴角,“暗二。”
“王妃,您直接杀了我吧。”暗二答得更坦白。
“暗三。”冷言诺再唤。
“属下宁愿一死。”
“暗四。”
“属下。…。”
“你也要一死?”冷言诺干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暗处似乎静滞了一下,方才传来声音,“不是,王妃,属下是想说,如果王妃当真要要属下说,属下一定说,不过,属下要求,一定要死得漂亮点,属下喜欢干净。”
哟,冷言诺本来没什么指望而郁闷的心思,突然微微松然,这暗四她倒是未见过,刚才打斗中,她也未细看,竟还是个有要求的主儿。
有要求,才会有进步,于是,冷言诺招了招手,打算从这家伙口中套点内容,却突然又听空气中道,“不过,在此之前,王妃必须将暗一至暗十八全部处理了,我才能说,否则,他们会打死我,会死得更丑。”
冷言诺与寒霜齐抽嘴角,这慕容晟睿(王爷)到底养的是些什么人啊。
本来想见见这个暗四的,可是冷言诺心思一转,也没空去搭理了,你们不说,不说,好啊。
“明日一早,我们离开仪队,先行去南国。”冷言诺一句话落,周围竟然没有预料的响起抽气与反对声。
冷言诺一笑,然后,又道,“不过,关于我离队,单独前行之事,要传出去,尽快。”
“不可。”清五与清六与暗入传来声声阻止。
“不可。”冷言诺挑眉,“你们王爷离开时可没与我打声招呼。”话落,当先走出屋子。
“离开仪队,少了相帮之人,前路更为艰难,冷言诺,你难道不觉得你太任性了,枉慕容晟睿…。”云落此时一脚踏入院子语气不善。
“任性?”冷言诺脚步停在门槛上,自嘲的勾勾唇,语声轻低,“我倒希望自己任性一回。”
……
露水深重,两匹马儿踏行在宽阔的大道上,寒霜看了眼前方冷言诺坚毅的背影,没想到,最后小姐还是就这样带着她单独前行了,只是不知暗处…。
又想到什么,犹豫许久,寒霜最终开口,“小姐,香叶之死…凶手…。”
前方,冷言诺闻言,肩膀微微一紧,回头对着寒霜一笑,“在没有任何依证下,能做的只有等,当然…。”冷言诺语声渐冷,冷过这薄雾迷漫的天,准过这化露为珠的水,“这等自然是需要代价的。”
许久,冷言诺看了眼远方天际迷蒙渐散的天,眸光深远,“快了。”
“物有尽是,人有穷际,总会有那么一天。”寒霜突然也看向远方天际,语声渐轻。
轻,却敲进冷言诺心里。
冷言诺突然回头看着寒霜,“寒霜,我总觉得你的身份不止是百毒老人的孙女儿那般简单。”第一次,冷言诺对寒霜的身份提出了质疑。
☆、第四十章插翅难飞
远方薄雾渐散,依稀飘浮在空气中的淡气拂过寒霜秀美的发梢。
寒霜静怔半响,静秀而略带倔强的面容变幻一瞬,没有言语,冷言诺却突然一笑,顿化万雾为云散,花沫飘飞,千般婀娜,“这南国我未来过,不过,却知道有一条近道。”
“那近道很是凶险,不压于我们从云谷郡赶赴天慕京城的山道之险。”寒霜突然道,似乎也并未打算隐瞒自己曾经来过南国的事实。
事实上不止南国,连那遥远而神秘的烈国……
“嗯。”冷言诺点点头,托托腮,心无芥蒂,“我就知道只带你一个人也是十分有用的。”
寒霜一怔,而后抬头看着冷言诺,随后心悟一笑,一向谨慎在心的小姐,却独独对她化万倾雨路为暖阳,遂道,“小姐,寒霜说的话从不曾变,不管何时,寒霜都不会害你,只是有些事,其实,连我自己都未弄明白。”
“弄不明白,就不要弄明白,这世间如果什么事都要去弄个明白,也着实没什么意思。”冷言诺言声浅浅如清铃,却让寒霜心瞬间微疼,的确,王爷此次离开当真是一点消息都未留下。
“好了,走吧,能早日到南国,才方能未雨绸缪,现下看来,想我死的人当真不只那一两个。”冷言诺一阵苦笑,却并无什么郁结情绪,看了眼身后的虚空,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前行。
寒霜紧随其后。
两匹马纵横驰聘在宽阔的大道上,风吹草低拂花香清浓。
“小姐,我们先进下一个城镇,再转走小道。”寒霜与冷言诺并马齐驱,声音响在急急风声里。
“好。”
……。
而天亮后,驿站里,花家商队与璃王仪队照常离开,似乎无任何异常发生,而璃王的马车里,“璃王”与“璃王妃”依然如常同样没有任何异常。
而队伍离开之后,驿馆之人方才来报,璃王妃屋内床榻尽碎,一片狼藉,惊慌之余,当即禀报于驿馆太守,太守大人见此情形,只是凝了凝眉,淡淡吩咐下去,清扫干净,对外不得泄露。
长长的天慕璃王仪队中,最中间的马车里,云落再次心情十分不好的一掌拍在车壁上,“冷言诺真就这样走了,留下我们在这儿做替身。”
“你也可以不做啊。”花千尧枕臂于后,满是不在意。
云落一笑,拧起好看的眉,“那你花公子为何又要掺和进来。”
花千尧面色微微一僵,一幅满不在乎,“若不是我家糟老头儿病了,怕过了病气,我才不会才掺合这一脚,一定让人知道璃王妃单独前行,让刺客通通去找她,免得我们在这儿时时等着暗杀,生命堪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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