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浅,所以她才敢赌。
不过这密室……冷言诺看着密室正前方,一块无名牌位立在一个神台上,神台同样简单明了,除了牌位,香火,灰龛什么也没有,而一旁却放着几把长长细细的像是戒尺的东西。
冷言诺心下狐疑注意到那道从一落地便似目光生粘上自己似的楚浴染,猛的一抬头,眸光一冷又一笑,“定王怎么不好奇刚才吃什么在你那高贵的肚子里?”
“好奇?”楚浴染似乎不太苟同,抬起手指迷幻一笑,“此处就你我二人,我杀了你,再再取你身上解药不就行了。”
“呵呵。”冷言诺又擦了擦嘴唇上未干的血迹,“若我说解药不在我身上呢。”
闻言,楚浴染瞳孔微缩。
“你放我出去,我给你解药。”冷言诺打着商量。
“我从未来过此处。”楚浴染答得坦然。
这下换冷言诺表情阴暗了,你从未来过此处,你还知道开机关让我掉下来,蒙谁啊。
见冷言诺似乎不信,楚浴染笑道,“的确未来过。”
“所以说,我们现在勉强可以说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必须同生共退?”
楚浴染眸光盯着冷言诺,她的发丝已经有些微乱,可是却丝毫不影向她明艳灿然的美,美,的确很美。
“嗯。”良久,楚浴染点头。
不知是不是冷言诺错觉,竟觉得此时的楚浴染身上少了之前那浓烈的杀气。不管如何,先出去吧。
于是二人彼此互防,又彼此小心的向着密室一旁照着夜明珠的暗道走去,冷言诺一边走一连观察着这暗道,发现这暗道两旁隐隐有雕刻痕迹,可是极淡,一时半会儿也看不清楚,反正也不像是什么机关模样,现下又身弱体虚,冷言诺于是静下心继续向前走。
刚走至不过百里,冷言诺的脚便碰到了什么东西。
……。
璃王府东厢院主屋门口。
清三与清四守在主屋门口,面色是显见的沉重。
王妃至今为止还没有下落,连香叶如果不是被秦川下药晕睡过去,估计早就跑去寻找了。
而屋内,山老说,至少得明日天亮王爷才会醒来,清二与清六也出去找了……
清三与清四一直负责暗处守位,但是对于冷言诺这位王妃还是颇是尊敬与折服,眼下同样内心备受煎熬。
“你们两个一幅死人模样做什么。”不满的女子声音落在院子里,惊得花儿都弯了弯腰。
“见过二阁主。”清三与清四看了眼院子里的女子,低下头恭敬道,这位二当家表面对王妃有些不容,但是实际上还是关心的,只是嘴毒而已,毕竟她对王爷…。
“王爷还好吧。”云落问。
清三点点头,“没醒,山老说至少得明天早上呢。”
“嗯,我进去看看。”云落话落推开门。
……。
每十米一珠夜明灯挂墙的地道里。
此时冷言诺与楚浴染并行,脚下那东西像是丝绢类的物品,冷言诺当然不会认为此时此地出现的东西是谁不小心遗失的,于是,冷言诺往墙边一靠,嘴上漫不经心又有些疲累道,“休息一下。”这一靠,裙裾正好挡住那不明物品。
“本王以为王妃不会累的。”这句话说得颇为暧昧。
冷言诺眸光一冷,“麻烦定王以后王妃这两字前加上‘璃’字,或者也可以称呼我为慕容晟睿的妻子。”
“慕容晟睿的妻子?”楚浴染呢喃着这几个字,而后笑道,“当真是伉俪情深。”
“谢谢夸奖。”冷言诺拱拱拳,果真一幅道谢之态。跟这么个心心绕绕,肠子能九通十八曲的人说话,果真是很累,不过话说,这慕容晟睿到底知不知道我失踪了?
“我去前面看看。”楚浴染竟也没再追究好奇什么,而是抬脚向前走几步,而在他身后的冷言诺迅速弯腰扫了眼地上的东西,通道明亮如白昼,这一扫,神情顿时一怔,这东西……
迅速拾起地上东西塞进袖子,冷言诺同样向前走去,地道长而亮,完全看不到任何危机,冷言诺看着前方如闲庭漫步的楚浴染,试探的开口,“看定王如此熟门熟路倒不像是从未来过。”
“这条地道的确未来过。”楚浴染回头,笑容里透着浓厚的血色之味,猛的让冷言诺心下涌起一股恶心,倒不是真的恶心楚浴染,而是之前被楚浴染内力所太远迫吐血后的后遗症,因及此恶心感,连带的面色也突然惨白几分。
“是吗。”冷言诺努力平复心中那道恶心感,状似无事的抬起头。
不过,冷言诺脑中倏然一转,又偏头四处搜寻,此处开阔,两壁光滑,那些隐隐所刻的东西也不会是机关,楚浴染的双面语“这条地道,的确未来过。”嗯,不成立,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突然便见楚浴染身形往自己身后一闪,那一闪,袖底一抹光飘过,快而迅急,冷言诺正要撤身逃离,同时目光又被那一抹光吸引,便听得头顶上传来声音,“不想死,就不要乱动,本王可不希望带着一具尸体出地道,难后终生被璃王追杀。”说话间,冷言诺亦感觉到背后传来掌心的温度,与丝丝绵绵的内力,本来因内力突然流失,又被伤的肺腑,瞬间就如干涸多年滨临枯萎的大树,瞬前获得养分而精神起来。
“定王怎么知道璃王一定找得到此地呢。”冷言诺即使知道楚浴染在救她,同样不敢掉以轻心,只能以话语同样让楚浴染无暇顾及其他。
聪明人,把自己的后背留给未知的敌人一向是愚笨不明智的,偏巧她今天当真是霉上加霉。
身后,楚浴染微笑,“本王见你的裙裾撕毁不少,想必在院子里某颗花枝上藏着吧。”
“定王真是聪明盖顶。”语气不知是嘲讽还是真的赞赏。冷言诺感受着体内绵柔的暖意,暗声冷笑,这定王果真眼毒,可是她冷言诺又怎么就此一手,那能不过三巡就能找到裙裾丝带不过是转移注意力而已。
想必,慕容晟睿当懂她的吧。
虽然楚浴染是在救她的命,但是也难保这楚浴染不会对她下暗手,必竟之前他是真的想杀她的。
那个眼神,语气,就像是被人擅闯了独属于自己的私密领地。
转瞬杀人无物,与玉无忧比起来,这阴狠毒辣,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冷言诺一边接受着对方的内力,又一边小心谨慎的提防对方的另一只手不动手脚。
楚浴染一边朝冷言诺传输内力,一边同样要提防冷言诺获得内力固本稳元后,不置诛朱死地而后生的来个瞬击博杀。
毕竟她的狠,他同样见识过。
于是救人的被救的,二人心中同样叵测难明,却又都浅笑言兮,宛如十年好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