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公孙锦面露疑惑,说:“这些你都没有证据,仅是猜测。”
果然有点离谱了吧?洛毅森对自己的推论没有多少自信,所以公孙锦问他的时候才支支吾吾。不知道听过这些后的公孙锦会怎么反驳自己的推论,又或者直接被全盘否定。
忐忑的时候,忽听公孙锦说:“去找证据!证明你推论最好的办法就是证据。如果那具尸骨是徐玲,王平久就有很大的杀人嫌疑,我不管你怎么做,必须在24小时之内找到证据。”
“24小时?”洛毅森不由得惊呼一声,“你当我是超人爷爷吗?这么点时间怎么够?”
狠狠白了一眼抱怨连连的洛毅森,蓝景阳抢过他的电话,说:“公孙,我们会在限定时间内解决问题。”
洛毅森要抢过电话争取些更多的时间,蓝景阳一手推开他,俩人打上了拉锯战。公孙锦轻轻笑了一声:“毅森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你负责督促一下吧。好材料需要打磨才行。”
“我不管。洛毅森,你离我远一点。公孙,别光是笑,还有什么要说的?洛毅森!你聋了?别贴着我。”
洛毅森恼火蓝景阳不跟自己商量就擅自决定,他几乎压在他的背上,只可惜胳膊没人家的长,就是够不到那个电话。在办公室里的公孙锦听着他们很认真的“嬉戏”声,心情莫名其妙地愉快起来,所以,慢吞吞地说:“老王那边让毅森去办,你去孩子们的学校问问,给孩子们办停学需要哪些手续,尽快办好,我估计……”
蓝景阳一脚踹出去,直奔洛毅森的膝盖,见对方很灵活地避开后,他咬着牙说:“给我离远点!还有你公孙,别磨磨蹭蹭的。”
“你们相处得很愉快。”
“愉快个屁!”蓝景阳抱怨着。
“好了,说正事。你们两个争取明天一早,最晚明天下午就要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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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在洛毅森完全没机会插嘴的情况下挂断了,蓝景阳转了身,冷着脸看他,大有准备打上一架的样子。洛毅森忽然觉得俩人有点喜感。可不是么,两个身高接近一米八的老爷们当街为了抢个电话撕扒得兴致勃勃,也亏着这条街上人少,这要是在都市的马路上估计会有大批群众围观。他讪讪地笑了几声,蓝景阳白了一眼,收好电话朝着孩子们学校的方向走去。
唯一的一辆车被廖晓晟开走了,他们只能开动11号交通工具。可老王家和学校是相反的方向,接下来一起行动的话会耽误很多时间。洛毅森还惦记着赶在孩子们放学前跟王平久谈谈,这样下去估计是来不及了。
他追上蓝景阳的脚步,跟他商量着分开行动比较合适。对方也不吭声,只是停下来漠然地看着他,看着他……
看屁啊?他脸上又没开花,有什么好看的?洛毅森无奈地说:“我说,你看够了没有?倒是说句话啊。”
“你都知道一起行动耽误时间,还跟我废什么话?”
是可忍孰不可忍!洛毅森一句粗口爆出:“我操,就剩咱俩了,你闷头闷脑的就走,倒是跟我吱个声啊!”
蓝景阳不耐烦得挥挥手,把洛毅森气得直翻白眼!
第七章失踪
分开之后,洛毅森叫了一辆计程车去了王平久家里,结果没找到一个人。按理说,王平久知道今天孩子们回来,怎么也不在家等着啊?转念一想,想起了顾美云曾经跟苗安抱怨过孩子们学费的事。老王的意思其实挺简单的,趁着还有把子力气,就多赚点钱,只要孩子们能考上高中就一直供着,最好能考上大学,走出这个小县城。老王没想过得着孩子什么济,只盼着俩孙子多念点书,有个养活自己的本事就行。至少不能像他,连个小学都没念完,啥出息没有,窝囊了一辈子。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这隔辈人也不容易,老王那么大年纪了也没享着清福,还要替儿子抚养孙子,这么说来,王平久也是挺可怜的。
想着,他只好去工地试试运气。
赶到工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估计孩子们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回家。这边要是再找不到王平久,只能回去堵家门。幸好,他的猜测没有错,一走进工地,就见王平久戴着安全帽,在一边弄水泥呢。他招呼了一声,王平久见到他先是一怔,随后跑去跟工头说了几句,就带着他去临时搭建的休息工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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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四周很嘈杂,机器和车辆的轰隆声吵得人耳朵发疼。简易的屋门把噪音隔绝了一些,洛毅森才有心情跟他细说孩子们的状况。关于王健和王康的身体状况,洛毅森没说,也不是故意隐瞒什么,只是多了个心眼,担心王平久知道了这事会跟着回去。所以,孩子们的情况他只能说点不疼不痒的,却不料,活了五十多年的王平久还是起疑了,追问无果的情况下,他噗通一声给洛毅森跪下了!
王平久的行为着实吓了洛毅森一跳,急急忙忙去扶他,他死活不肯起来。拉着洛毅森的衣服声泪俱下:“警察同志,求求你啊,救救我那俩孙子吧。照这么下去,还不得被关进疯人院啊。”
“不至于,不至于。”洛毅森急忙解释,“您想多了,孩子们的情况到现在我们也没查清,您别这样,快起来。”
王平久哪肯起来,继续央求:“你们前脚走,我老伴后脚去她姐家了,还说不回来了,孩子出啥事她也不管。我知道,从我倒插门到她们家她就一直瞧不起我。我也是没能耐,能娶个老婆就乐得不行了,更没想过这辈子还能一下子有俩孙子。我那个儿子是个败家子,我就当没生过他,可俩孙子是我的命根子啊。警察同志,我求求您了,您跟我说实话,我那俩孙子到底咋回事?”
他的行为在洛毅森眼中愈发的古怪,就算两个孩子奇怪了些,也不至于急得在工地里就给人下跪吧?肯定还有内情!洛毅森蹲下身子,认真地看着王平久,问:“王大爷,您为什么举得孩子会被关进疯人院?”
老王狠狠地拍着大腿,嘿了一声,说:“我们老王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总有那么几个会发疯。我大爷,还有我叔伯哥哥都是这么死的。”
家族遗传?这算找着根儿了?洛毅森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又问道:“他们也出现过孩子们的情况吗?”
“那倒没有。”老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二爷爷死的时候我还小,不知道啥情况。我那叔伯哥哥,在临死的那些日子里整天神神叨叨的,说啥看着了狐大仙、黄大仙,这可不就是疯了呗。我们乡下那种地方哪来的钱治病,我叔儿就把他们关进小柴房里锁着,一直锁到死。”
“您好好想想,从您那位哥哥出现幻觉到死亡,一共多久?”
“好像是三四个月吧。”
如果根据王平久那位哥哥的情况来看,从发病到死亡是三四个月的时间,孩子们的状况至今是半个月的时间。现在,他们的心脏、肝脏等几个器官已经出现功能衰退现象,这么下去,恐怕不到三个月就会死亡。
想到这里,洛毅森问道:“您那位哥哥发病的时候除了幻觉之外,有没有情绪特别激动的时候?比方说大悲大喜。”
“这个我可记不清了。”被问了几个古怪的问题,王平久也狐疑起来,他往前蹭了蹭,说,“警察同志,你,你问这个是啥意思?我那俩孙子是不是也?”
“不,我只是想核实一下情况。”说到这里,洛毅森没办法继续隐瞒下去,只好说,“您先起来,有些情况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他知道所谓的“七情”作祟,简直是一个蹩脚的笑话,还是尽量用简单明了的话跟王平久说明情况。甚至是含沙射影地问到徐玲的问题。
王平久的神色从惊呆渐渐的变成了恐惧,听到徐玲这个名字的时候,下意识的缩紧了身子。
他就这样缩在小板凳上久久没有说话,洛毅森急是急,却没去催促他,虽然冒了风险把没有证据的猜测说了出来,但绝对不能透露那具还没有证实身份的骸骨的事情。又或者,他希望王平久能争取自首。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平久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他的双眼失神,呐呐地说:“是不是没了那个啥‘情’的,我的孙子就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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