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
李增:“什么?”
上顶楼之前,染酒真没有轻生的打算,可站在这里他却好像对一切都没有希望一样。
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极端的想法——跳下去就能解脱
他说:“我们都被这个世界与生俱来的规则锁在笼子里,顺昌逆亡,我是如此,楚俞是如此,你亦是如此。”
“你变了。”
染酒脸上没什么表情,分不清他这句话是夸奖还是其他,“我听说父母感情最好的时候,生下的孩子最漂亮,我这么好看,当年我的父母应该很相爱吧。”
李增:“你想找他们吗?”
“不想。”染酒说:“从我记事起我就在季家,对于我来说,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他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也是唯一的父母。”
“你的孩子漂亮吗?”
李增说:“漂亮。”
“你爱他吗?”
李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染酒想过很多种答案,最中肯的答案就是,他会爱一个漂亮的孩子,不会爱一个肥胖丑陋叛逆的孩子。
染酒没有等到他的答案,事实证明,真相并不重要,爱与不爱,都只是活在他的幻想之中,就算他多么的爱他的孩子,他已经没有弥补父爱的机会。
所以他表现出来的爱意可以是伪装的,只是为了减轻自己犯下的罪孽。
世界没有非黑即白,要看从哪个角度出发。
染酒和以前一样,没有回头。
姜荔每天的任务就是检查染酒的身体,她很想让染酒活着,至少让他活着见到他的父母。
他的心结难以解开,求生的欲望本就不强烈,最好的结果是死在睡梦中,最差的结局是器官衰竭,吐血身亡。
她不止一次和楚俞提过这件事情,最近楚俞好像越来越忙,忙到出现在别墅的时间都没有,时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他。
染酒不肯吃药,清醒的时间本就短,经常浑身无力使不上劲,下床都费劲,姜荔只能尽量减少他的痛苦,给他打止痛针。
这种情况又持续两个月,他突然在一个早晨站起身,独自走到花园里晒太阳。
姜荔知道后连忙过来查看他的情况,他说:“在床上躺太久,下来走走。”
他说话的声音不再沙哑,也没有要咳嗽的痕迹,脸色好了很多,白里透红。
“你感觉怎么样?”
染酒冲她微微一笑,“从来没有这么轻快过。”
姜荔看着他,眼底突然泛起雾水,她紧紧握着拳头,说话的声音带着沙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向远方,“我的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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