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礼乐而兴王事,其所图……难道不大?”
吴王夫差闻之,不由大悦:
“哈哈哈!孤与先生此前虽不曾谋面,却不曾想,先生竟可谓乃为孤的知音呐!”
“实不相瞒,孤欲兴王事久矣!只无奈一直无有良策,听闻先生乃王佐之才,如今更有‘素王’之名,今日不知先生肯否赐教一二?”
吴王夫差一边说着,一边是满心期待的看向李然。
李然却是微微举起酒盏,却微微一笑:
“大王可能是有所不知,李某平素里虽是略有小谋,然则对于天下之事终有看不透之处。所以,不免还要付诸于卜筮之术。”
“今大王若是有兴致,不如便由在下替大王筮上一卦,如何?”
吴王夫差听得李然如此说,却也不知其真假。但也知李然乃名声在外,他的能耐亦是让他不得不信。
于是,吴王夫差也不由分说,立刻回道:
“好!那……就请先生代劳,替孤筮卦!”
随即,李然是一个作揖应允,并是从自己的袖口中取出了一把蓍草,并是有模有样的摆弄起来。
而这一幕,却也是直接看傻了范蠡和孙武等人。
毕竟,他们追随李然,却也从未见过如此奇葩的场景。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李然分明就是一个从来“不占”的人。也绝不会把类似命运和前途之类的东西,付诸一把蓍草。
却也没过得多久,只听得李然又是轻咳了几声,又装模作样的拱手言道:
“恭喜大王,今筮得《困》卦,卦辞所言之‘大人吉’,可见乃为吉兆啊!”
吴王夫差闻言,不由是心花怒放,大笑道:
“哈哈哈!好!好啊!真乃天助我也!”
就在这时,李然却又是开口言道:
“不过……大王虽是卜的王事,但卦中却还另有一象,尚不知……是否得验。”
而这时吴王夫差却早已是高兴得得意忘形,只大手一挥,慷慨道:
“哦?不知是何象所示,先生但说无妨!”
李然又是一个拱手,朗声道:
“卦中所示,大王近日或可得一奇女子!却不知是否得验?”
祭乐和范蠡听了,皆是不由心中一紧。显然,李然所言的“奇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丽光!所以,他二人此刻也完全不知李然究竟是准备如何的打算。
而吴王听得李然所言,也不由先是一愣,随即又不禁问道:
“哦?先生所言……何意?”
李然则是微微一笑,并与他解释道:
“今筮得《困》之《大过》卦,《困》者,主卦为中男,客卦为少女。乃主人得女,女得大位之兆!只是……李某曾听闻大王因志于父仇,故而一直不曾逆迎他国公室之女立后,所以……尚不知此卦是否得验?”
其实,李然这一句话,乃是给了吴王夫差一个台阶。
因为按照惯例,新君即位之后,就应该是从其他的诸侯那里逆迎公室之女为妻。
但吴王夫差如今即位都快三年了,却尚未逆迎任何的诸侯之女,这于当时而言,乃是颇失颜面的事情。
只因吴王夫差为人太过于骄横,且刚愎自用,以至于天下诸侯皆不敢与之亲近。
但如今这一“打脸”之举,在李然的口中,却反倒是成了为报父仇而不移其志。
显然,李然的这一番话,确是给了夫差一个极好的台阶。
所以,吴王夫差听得此言,立刻是回道:
“啊对!先生之言,俱实啊!”
李然随即又是嗤笑一声,并道:
“今得《困》卦,大王恐怕是好事将近,却不知……此女现在何处?”
吴王夫差一听此问,却突然是面露尴尬,并不由是瞥向了一旁的大夫伯嚭。而伯嚭却亦是与他微微摇了摇头,以示否认。
显然,伯嚭替越王勾践奉送美女一事,虽然其身边的许多人都有所耳闻。但是,对于吴王会如何处置这些女子,而这些个女子究竟是何处的来历,却只有伯嚭和他自己知道。
然后,吴王夫差又扭头转向李然,并是拱手嬉笑言道:
“呵呵,果然是瞒不住先生……孤近日确是得了一女,此女乃为郑国女子,名夷光,颇有颜色,孤……甚是喜爱。所以正准备立她为后。”
“只是……此事尚不曾为外人所知,先生又是如何得知的?”
很明显,吴王夫差所言的“郑国女子夷光”,正是李然的女儿丽光。
祭乐听到自己的女儿,不由是一阵激动。李然却是暗中执住了她的手,显然是让她稍安勿躁。
这时,只听李然又道:
“呵呵,此乃卦象所示,李某又岂能是未卜先知?”
但转眼间,李然却又是长叹一声,故作姿态的是摇了摇头,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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