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到了的,薄安安忽然捏紧了霍琛的手。痛么?痛就对了,她也是一样的痛。
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痛苦呢?这可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啊,薄安安,帮我分担一些吧,最好帮我,帮我让他们两个彻底分开,帮我,最好,让他的婚礼变成那个女人的葬礼。
姜夏上扬着的嘴角像是一朵绽开了的花,没有再说什么,电梯门已经打开了,她率先走了出去,施施然的动作,如一朵行走的花。
纪时谦没有动作,没有走出去,这让场面一时有些僵硬。
薄安安深吸了一口气,抓着霍琛的手抬起了头“纪先生终于要结婚了,恭喜啊。”
话毕,她也拉着霍琛的手走了出去,霍琛的眼睛在纪时谦身上落了一瞬,便又转到了薄安安身上。
陆明夜和叶止都没有说话,带着各自的助理装聋作哑,见薄安安走出去而纪时谦没有反应,就立刻追了出去。
“霍编,剧本上有个地方我还有点问题,回头咋们讨论讨论呀?”叶止语气轻松,打破了静默。
陆明夜也跟着说了起来,几个人的声音渐渐远去了,电梯门也忽然缓缓闭拢了起来。
姜夏等在一旁,看纪时谦没有反应,便伸手按开了电梯。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没有人知道她心底究竟有多少阴暗的藤蔓在悄然生长,她在痛苦,她的心在流泪,她的大脑在不停运转,她要知道,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把纪时谦的心拉回到自己身上。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永远的让薄安安和薄一心消失,让这对简直是轮流一遍一遍不停往她心上扎刺的姐妹沉到泥潭里去。
可是她脸上,却还只是温柔地笑着。
电梯门彻底张开,纪时谦终于走了出来,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异样,从他的声音更是让人察觉不到一丝奇怪,可是姜夏知道,就在刚刚的几秒钟,她内心对于薄安安的危险评级,又往上升高了多少个档。
终于回到各自的车边,陆明夜和叶止见薄安安没有什么多说的意思,当下也都各自告辞离开了。
霍琛和薄安安本就是一起过来的,所以,还是霍琛送薄安安回去。
一上车,小汪就从副驾递了瓶薄荷水过来“哥你醒醒神,咋们现在就送我嫂子回去么?”
霍琛没有说话,只是侧脸看向薄安安,眼中满是问询的意思。
“随便走走吧,我想兜兜风,”薄安安垂着眸子,霍琛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想再看,索性摆了摆手,示意司机按薄安安说的走以后,就升起了隔音板。
薄安安抬头看向他,眼中其实没有什么情绪,但霍琛能够感受得到,薄安安所表现出的那一分迷茫。
“随便说些什么吧,什么都可以,”霍琛握着她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侧,“安安,不用怕,也不用担心什么,我在。”
她的手腕简直像是什么雕塑,洁白,纤细,线条流畅而又肉眼可见的脆弱。
霍琛毫不怀疑,自己稍稍用力,自己手中的这一小截手腕就会断开。即使表现得再平静,他的心中也还是控制不住的升出一股暴虐和浮躁来。
他不是圣人,更不是滥好人,没有男人会希望自己爱的女人心里有另一个男人,更没有男人会对女友对曾经所爱的人表现出明显的异样时还能保持冷静。
他只是爱他,所以,才控制自己,让自己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我需要时间,阿琛,”薄安安垂着眸子,靠在了他肩上,“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我知道,”霍琛侧过了脸,亲吻她的额头,“没关系,我等你。”
她的头发里带着一丝丝蜂蜜和野茉莉混在一起的清香味,并不显得甜腻,甚至,让人觉得安心,比薄荷水更好用。
把那瓶薄荷水丢到一边,霍琛伸手抱住了身侧的纤细身体。
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温度,并且明明白白的清楚,此刻,她是属于他的。
薄安安僵了一下,忽然抬起了头。
酒精的作用下,大脑似乎也放肆了许多,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她竟已经用唇封住了他正要出口的话语。
霍琛一愣,像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本能却让他收紧了手臂。
“安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