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摇摇头“此事事关重大,万万马虎不得,我可不想唐天放的事情再发生一遍”
“是,还是元帅想得周到,我这就让人去通知张冲”杜绝点点头这才如释重负的站起身来,去喊传令兵。
姜玉寒和秦强站在元帅帐外听到里面的话,知道此刻他的心情非常沉重不便打扰,转身走了回去。
此刻,毕翠国元帅帐内,赫伦正与户广和多伦讨论战局。这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儿“报”赫伦冲着帅帐外大喊“进”
帐帘一挑,一名传令兵走进来。单膝跪地,一只手触地“报元帅,我军在敌军阵营外发现一名前去邻县的传令兵”
赫伦坐在元帅案后,眉毛一挑“带进来”
“是”那名传令兵下去,顷刻之间,一名龙云皇朝的士兵被五花大绑,推推搡搡的带进来,按在地上。
赫伦看着那名传令兵,鹰眸一敛,这不是龙云大将张冲吗?秦恒深夜派他前去干什么?有什么要紧事,至于派一名大将前往?“这不是张冲吗?你们秦元帅派你深夜前去邻县,所为何故?”
那名传令兵却是瞪眼看向赫伦“哼,今日落到你们手里,算爷爷我倒霉。我什么都不会说,要杀要剐随便你”说完,头向旁边一扭。
赫伦眼中露出赞赏了目光,他一向都欣赏不怕死的人,这才是一个军人的气节。“虽然我很欣赏你的骨气,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到了我这里,就犹如进了阎罗殿,如果你不说,我管保叫你生不如死,你还是考虑清楚的好”
张冲依旧连看也不看一眼赫伦,兀自将头转向一边。
赫伦朝多伦一递眼色,多伦明了的走上前去,抄起一旁的木棍“霹雳巴拉”的猛向就向那张冲的身上打去。
张冲眼一闭,牙一咬,硬生生的挺着,顷刻之间,他的身上已经是无一处完好。
赫伦看着他,冷笑了一声儿“哼哼,骨头还挺硬,来人,给我上盐水,本元帅到底要看看这秦恒**出来的人,骨头到底有多硬?”
“是”传令兵走出去,不一会儿,拎着一桶盐水走了进来。在赫伦的示意下“哗”的一声,将一桶盐水尽数的倒在张冲的身上。
张冲本来身上已经多处流血,这下被盐水一蛰,身上伤口处,火辣辣的痛感传来,犹如烈火烧身一般,饶是再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是受不了。他“啊”的一声,昏了过去。
赫伦朝多伦一扭头“将他弄醒”
“是”多伦上前抓起张冲的脑袋“噼里啪啦”连着扇嘴巴,终于张冲醒了过来。
他双眼愤恨的看着屋内的几人,突然仰头大笑“哈哈哈,你们杀了我吧,十八年后爷爷又是一条好汉”说着,舌头往外一伸,就要咬舌自尽。
赫伦眼疾手快的将桌上的酒碗“唰”的一声,正打中张冲的脸,将他打倒在地。赫伦朝着户广说“将他的牙尽数打掉,我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死掉”
“是”户广大步走上前来,抓起张冲的脑袋。照着他的嘴“砰砰砰”连着打了几十拳,直打得张冲满脸鲜血,口中的牙尽数打落,这才将他一把扔到地上。
赫伦走上前来,看着满脸满身鲜血的张冲,点点头“很好,我很欣赏你,如果你现在肯说的话,我会答应你给你留一个全尸,怎么样?”
此刻的张冲已经是奄奄一息,他躺在地上,想要咬舌自尽都不能,只能用眼睛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此刻赫伦早已经死了一千遍了。
赫伦慢悠悠的抓起一旁的盐,撒在他的伤口上,张冲疼得顿时又昏了过去。
赫伦朝着帐外喊道“来人,将张冲的头颅砍下来,挂在阵前”
门口的士兵进来,将张冲抬了出去。
赫伦冲着户广和多伦说“这几日多拍一些士兵,严密监视着龙云军营和邻县的路,我估计是他们粮草不够,向邻县借调粮草。一旦遇到押送粮草的队伍,一律斩杀,将粮草烧毁”
“是,末将得令”户广和多伦齐齐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翌日,秦恒正坐在元帅帐中,外面传来一声“报”。秦恒声若洪钟的说“进”传令兵进来,跪倒在地“其禀元帅,敌军阵前挂着张将军的头颅”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秦恒手捂着胸口,颤抖的指着传令兵说。
“敌军阵前挂着张冲将军的头颅”传令兵再次重复了一遍。
秦恒从元帅案后站了出来“快,快带我去看看”那名传令兵站起身来,领着秦恒来到阵前.
秦恒看着对面旗杆上那颗鲜血淋淋的头颅,不由得老泪纵横,张冲李猛随着他征战沙场多年,几人虽名义上为上下级的关系,实则比亲兄弟差不多。此刻眼见驰骋沙场多年的兄弟,就这样惨死,秦恒心如刀绞一般,口中念道“张冲,你的家眷为兄的会替你照顾,为兄定当手刃仇人,为你报仇雪恨,你安心的上路吧”
第五十四章毛遂自荐
翌日,秦恒坐在元帅帐前问杜绝“我军目前的粮草还够维持几天?”
杜绝思索了一下,说“只能够维持三天”
秦恒豁然站起身“什么?只够三天的,速速派人去查探一下,借调的粮草怎么还没有运到?”
“是”杜绝正准备往外走,这时候元帅帐前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报”
秦恒的心顿时咯噔一下,不知道是喜是忧。此刻他最害怕听到的消息就是,好不容易借调来的粮草,再出现一些什么意外。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进”
帐外传令兵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报元帅,刚才探子来报,我军从邻县借调来的粮草尽数被烧毁”
“什么?又被烧了?”秦恒颓然的往后一靠,眼神顿时黯淡下来。这可怎么办?好不容易借调来的粮草又被烧了,这可怎么向将士们交代啊?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他朝传令兵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杜绝见他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斟酌着词语“元帅,切莫着急,我想一定还会有其他的办法的”
秦恒眼角眉梢一片凄然,还能有什么办法?二十万大军目前正面临着断粮的危险,难道真的要退兵,将两座城池拱手让人吗?他怎么对得起皇恩浩荡?怎么对得起龙云的百姓?“还能有什么办法?该想的办法我们都已经想了,眼下还能怎么办?”
杜绝皱眉思索了一下,说“元帅,我军中不乏一些能人异士。依我看,不如传令下去,有谁能够解决粮草的问题,就直接封他做大将军。我想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也未可知”
秦恒木然的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好吧,传令下去。如果有人能够解决粮草,本元帅就封他做将军”
一时之间,整个儿龙云皇朝军营传得沸沸扬扬。眨眼之间,大半天过去,却是没有一名将士主动请缨。就在秦恒心灰意冷之际,姜玉寒和秦强来了。
原来,刚刚秦强正和姜玉寒两人在军营里面四处逛着。忽然听到有人说元帅下令,能够解决粮草问题的人,就会被封做将军。姜玉寒心思一动,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自己和姜玉冰两人整日东躲西藏不说,还要为生计发愁。
如果自己当了将军,那不光每月享受朝廷的俸禄,还可以培养自己的势力,那样以后也不怕人鱼宫前来索命了。并且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只是小事一桩,而他还能够有自己的家,何乐而不为?于是,便携着秦强来到了元帅帐。
秦恒一看是他们两个,以为他们是来这里玩耍的,挥挥手“你们去别处去玩吧,本元帅现在没有心情同你们说话”
秦强上前一步说“父亲,我们不是来玩儿的,小寒说他又办法能够弄到粮草”
秦恒顿时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他只是一个同秦强一般大的孩子,能够有什么办法?再次挥挥手“休得胡闹,此乃军机要事,岂容得你们小孩子儿戏?还是赶快去别处玩耍吧”
杜绝看了看姜玉寒,心思快速的旋转着。日前就是这姜玉寒出的主意,让秦仙去投毒,虽然最终没有成功,不过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须知有些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他真的有什么好主意也不一定。
他上前一步,抱拳拱手道“元帅,还是先听听他有什么办法再说,或许这小孩儿有什么妙计也未可知”
秦恒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那你就说说吧”
姜玉寒上前一步,说“启禀元帅,我的主意和上次一样,还是给敌方元帅投毒。这样我们就能够挟天子以令诸侯,逼对方将他们的粮草给我们,那样我们就能够等到朝廷的粮草了。并且还可以趁此机会,将先前被俘的唐先锋要回来,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