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威逼索要财物,师师处境,甚是艰危。”
许贯忠见说,沉默不语。
一旁坐着的王进插嘴道:“小乙兄弟,那李师师乃太皇明妃,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侵扰李明妃?”燕青见问,遂将金军围困汴京城期间,他前往杏花楼,正碰到李师师被禁军小头目王玉明威逼索要财物的情况,给王进讲述了一番。燕青感叹道:“幸好开封府牧张大人出面保护,方得到保全。”
王进见说大怒:“这厮甚是可恶!小乙兄弟,你告诉洒家,王玉明这厮现在何处?洒家杀了这厮!”燕青道:“那厮已被张府牧下令斩首了。”王进愤然道:“气煞洒家也!若洒家在场,定手刃了那厮。”说着,王进转首看向许贯忠道:“大师,咱大禹山中,万般诸事,皆由你做主。就刚才小乙说的情况,洒家觉得,还是洒家和小乙兄弟去趟汴京的好,好接了明妃娘娘来山寨。”
阮小七见王进要去汴京,遂跳将了起来,冲着王进、燕青高声说道:“每次进城,偏都是你们,就没俺什么事,难不成偏你们进得城,俺就进不得城?”吼完王进、燕青,阮小七转首望向许贯忠道:“大师哥哥在上,这次若允小乙兄弟进城,俺也是要去一趟的。”许贯忠笑道:“小七性子甚是火爆,恐怕允不得你进汴京城去。”阮小七见许贯忠如此一说,更加暴怒,大声吼叫着,定要随燕青一道,前往汴京,接李师师来大禹山。
银芝说道:“几位将军不要争了。我觉得,能否让金霞、银霞她们去趟汴京?待探明情况,燕将军、王将军,或阮将军再去接明妃娘娘也不晚。另外,俺也许久未去汴京了,俺也想抽空去趟汴京一趟。”
许贯忠听银芝如此说,转着脑子想了想,考虑到银芝有可能找太皇赵佶寻仇,遂说道:“少夫人还是待在山寨为好。贾庄主不在了,只留下一岁诚儿在此,你远离山寨,多有不便。”银芝道:“诚儿由吴妈照看,定然无虞,我带着金银铜铁四霞姑娘去趟汴京,探明情况,好向大师禀报。”
银芝如此一说,许贯忠不好反对了。旁边王进说道:“金军初退,汴京混乱,你等女流之辈,只身前往,甚是危险,还是坚守在山寨的好,这趟汴京,就我和小乙兄弟去了。”
许贯忠也怕银芝她们进到汴京发生危险,遂答应道:“就按王将军说的办。”阮小七不服道:“凭啥?”许贯忠道:“小七兄弟,咱山寨离不了你,你坚守山寨,俺放心。”阮小七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第二日,燕青、王进策马前往汴京。
汴京城中,到处都在修缮损坏的城墙、街道及建筑。燕青、王进进了城,拉着马,走街串巷,来到了杏花楼前。
杏花楼又恢复了往日神采,门厅中间上面,依旧是瘦金体的“杏花楼”牌匾,门楼两侧挂着大红灯楼,放出橘红色的光彩。
燕青随即上前。门厅内迎出李妈妈来,叫道:“公子哥请进。”燕青、王进进到大厅里。燕青扑身跪地,向李妈妈叩首。李妈妈慌忙叫道:“使不得,公子哥,老身担当不起。”燕青仰首叫道:“李妈妈!”李妈妈仔细一看,认出是燕青来。李妈妈大喜,忙道:“原来是小乙,快快起来。”说着,倾身来搀扶燕青。燕青不待李妈妈搀扶,站起身来。李妈妈招呼着燕青、王进就坐,然后望里面呼道:“师师,小乙来了。”
里间,李师师听到“小乙来了”,大喜,慌忙从里间出来。李师师见庭堂中坐着燕青、王进,忙施礼道:“妾身拜见两位将军。”
燕青起身,对李师师道:“姐姐莫要多礼,俺们来和姐姐说个事情。”李妈妈见说,转身出去了。
李师师遂在一边坐定。
燕青看着李师师,见李师师瘦了许多,脸色都有交瘁,心里甚是难受,两眼红了。李师师见燕青如此,忙低下了头。少顷,燕青说道:“师师,汴京混乱,非久留之地,俺和王将军前来,欲接你前往大禹山,哪里才是安身之地。”
李师师道:“小乙兄弟。近日太皇返京,姐姐尚未与太皇得见一面,姐姐恐怕一时难以离开。”燕青道:“师师,今非昔比,太皇恐照顾不到姐姐了。目今,金人离境,汴京尚且宽松,就怕将来情况有变,到那时汴京封城,再想出去就难了。”
李师师见说,低下头去,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