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夜月,独照群山,百花谷中一片月华皎皎,淡淡月光正独自随水飘零。
湖畔边上正坐着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女,穿着一身雪白色的淡素长裙,长长的头发用一根淡蓝的束带束着,顺着肩膀垂在胸前,精致的五官,一双眼睛让人有种很温柔却是很灵动的感觉,楚楚的感觉,让人不自主地产生怜惜。
轻提着裙摆,露出了一双玉润的小腿,浑圆的脚踝如同冰雪砌成的白玉一样,一双小脚轻轻地踢着湖水,踢起无数的水花,在皎皎的月色下如同万斛珍珠,撒落在水间。此时月光照在少女的身上,如同一层淡淡的青纱,少女手上却是抓着一朵莲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弄来,只是纤纤的手指捻着洁白如霜的莲花,有种出尘羽化的感觉,月色下如同一个谪落凡间的精灵一样。
而少女此时却是撅起了小嘴,一瓣瓣的莲花被少女摘开,一瓣瓣地对在水中,随水飘去,“哎~”少女幽幽地叹了口气,满脸是落寞的神色,眉宇间有着化不去的忧愁,让少女平添了几许的柔弱。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托着下巴,少女望着明净的湖水呆呆地出神,此时粼粼波光闪闪,湖上倒影着一轮明月如霜,趁着幽幽月华,可以看到周围是一簇簇繁花似锦,说不出的美丽动人,春天的脚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临,在这个烂漫的春天,少女却是品尝着忧愁的滋味。
轻轻地掬起一捧清澈的湖水,然后着抛向天空,任由湖水化作满天莹莹星光洒落在身上,少女格格地欢笑着,放开了胸怀,张开双手,仿佛要拥抱着这一片的星空,在柔和的月光下,少女欢快地转着圈,银铃般的笑声远远地传了开去,荡漾在湖面上。
只是繁华过后注定是寂寥的孤独,不知道何时,少女已经停下来脚步,呆呆地望着明净的湖面,幽幽月色倒影着涟涟的波纹,那似乎是心目中人儿的样子,那样的眉毛,那样的唇,这几天经常在自己梦中出现的那一吻,她到现在都还分不出那天是发梦还是现实,只是忍不住的希望明天醒来可以看到他调笑的样子,虽然可恨,却又有别样的潇洒。
只是每每醒来却是发现这个小小的心愿却是不过是一丝的奢望,渐渐地也只有在梦中方能看到他满是自信和笑意的眼睛,醒来时却发现不知道何时枕头却是已经湿透。
自己已经练成天魔大法十六层的境界,就算师尊当年这个年纪也只练到十五层的境界,圣门中的长老都交口称赞,说着自己是圣门前所未有的天才,师尊二十岁的时候修练成天魔大法十六重,而自己却在十六岁的时候已经达到师尊当年的境界,可是师尊后来遇到了石之轩,当年一段刻骨的爱恋却是已成为师尊心灵中最大的破绽,今生,师尊想要晋身天魔大法十八重的最高境界,怕是不再可能了。
师尊曾经对自己说过:本来掌门弟子们的性情要冷酷到,一方面要引诱男人,一方面要铁石心肠,随时准备毁了他。自己在前几次师尊安排的任务中已经做到了,不过却不是由于冷酷。那是因为自己太高傲,没有男人能看得上眼。而杀人之前,又看尽了男人们的丑态,是以毫不留情。
高傲,或许吧,只是在那个人忽然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男人面前,自己的高傲又算得了是什么,想起数天前一战,想起他充满劲道的身影,少女竟露出颠倒迷醉的神色。同时又暗暗自怜,自己的这些成就在他面前算得了什么呢?他又是否会成为第二个石之轩,让自己一生都不得安宁?
罢了,也许他已经被师尊派出去的人杀了,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忽忽的来,又忽忽的走。只是每当想到这个可能,自己的心便如同刀割一样。圣门中讲究的是斩情绝意,可是一旦动情却是如天崩地裂,师尊是如此,自己也会是如此吗?
祝玉研看着婠婠的背影,叹息一声:“婠婠,别想了,他当日已经被我所伤,随后又强运功力使出道心种魔,虽然最后让他逃走了,但我已派出天魔四魅带人追杀他,相信很快就能把他杀掉。”
当日一战,韩星利用两女中了幻术之机逃走,祝玉研知道受伤的韩星绝对逃不远,于是立刻派天魔四魅带领阴葵派一众高手追杀韩星,但她自己却不知出于一些原因并没有亲自追杀韩星。
“嗯!”婠婠点了点头,双目无神的道:“师尊,你说他是什么人,他真的是石之轩的徒弟派来对付我的吗?”
这几天冷静下来,她和祝玉研都想到韩星要真是石之轩派来以情对付婠婠的话,根本就不应该说出来,这就让婠婠和祝玉研非常费解,怎么会无缘无故多了这么一个懂得如此之多武功年轻高手。
祝玉研摇了摇头,道:“我也想不出他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不过应该不是石之轩的徒弟,要是有这么一个徒弟,第一个要杀他的恐怕便是石之轩了吧。也许,他会是向雨田的……”
见到婠婠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祝玉研只想着:等杀了他,再过一段时间之后婠婠应该就会慢慢好起来了吧。
但无论如何都好,韩星是必须死的,能够以低自己两阶的功力同时迎战自己跟婠婠得联手而不落下风,甚至隐隐争取到优势。要是他当时不是心软之下,放过了婠婠,而是狠心一点直接杀了婠婠,面对自己一个的话,他绝对可以从容逃去,而不是现在这样负伤逃去。
而且他能够瞬间学会天魔气场,这是何等惊才绝艳啊。这个人要是成长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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