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终于弄来首像样的情诗了,罗炜隔着门板听了一耳朵,整理了一下表情,一脸无奈叹息的推开了大门,当然,出门的时候也没忘记把门带上。
冯渊念完诗,还想再说两句诉说一下相思之苦,就见总是紧闭的大门居然打开了,狂喜之间发现出来的居然是罗炜,不免沮丧失望。也就一瞬,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冲着来人就是砰一声跪下:“华老弟,你就成全了我和肖姑娘吧!”
这年头,男人婊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劳资是打算拆散有情人的势利眼便宜老岳父呢。
虽然心里极度不爽,表面上还是做出一派欣慰、担忧加上无奈的表情,上前一步直接把冯渊搀了起来:“起来吧,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罗炜的态度俨然让冯渊看到了希望,他乖乖的跟在身后钻进了吉祥街深处的一条无人的巷子。
罗炜酝酿惆怅哀伤的心情开始胡编乱造:“肖妹妹来我家的时候就这么丁点大,我爹娘的身子也不好,可以说肖妹妹是我一手养大的,要不是爹娘临终前的遗命,我其实和她只有兄妹之谊并无男女之情,也很想她能有一个会疼她爱她的好归属。”
“你在外头是个什么口碑心里也该有数,我之前是一千一万个不乐意的,可这些天的坚持不懈让我看到了你的决心和毅力,深感你也并非外界传说的如此不堪,这才开始有了松动。可万万没想到,我那苦命的妹子昨天竟然被登徒子看上了,二话不说强抢入府。我们华家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辜负冯老哥的一片心意了。”
话闭抱头一蹲,开始揉着脸呜咽。
冯渊先是惊喜,后变得沮丧,最后简直眉毛倒竖怒不可遏:“哪家的登徒子,居然强抢良家姑娘,简直无法无天了。”
罗炜婊里婊气的一手捂脸,一手赶紧阻止:“为了我家妹子,让你对上这样的人家,我实在有愧,还是算了,你这么一心一意的好妹婿,我们华家没这个福气呀!”
冯渊一把扶住罗炜的肩膀:“这么说来,你是同意把肖姑娘许配给我了!”
罗炜叹着气的摇头:“算了算了,你是个好人,我们不能连累你。”
接下来就是,冯渊死命拉扯罗炜要知道对方的身份,罗炜一副为你好的做派,不能告诉你,不能连累你。二人拉锯了好一番,直到冯渊比出三根手指对天起誓,这辈子必娶肖姑娘为妻,如有二心死无葬身之地,并且罗炜要是再不告诉她的去处,他决意就这么一头碰死在华家门前。
罗炜心里都快笑岔了气了,表面却被感动得潸然泪下:“贤妹婿,好妹婿,哎,既然你深情至此,我就告诉你吧,那人就是皇商薛家的新家主薛蟠。”
………………
冯渊果然头铁,当即按照罗炜的描述找去了薛府,又摸到了某人一脸哀戚的捂着心口描述的“眼见着自家妹子被连夜带进的那个角门”,使了银子跟守门的婆子打听了一番。
能说不愧是姊妹俩不,薛姨妈的治家手腕和她姐王夫人简直异曲同工,下人那张破嘴,只要好处到位,就跟破筛子一般,什么都能往外倒。
冯渊亲耳得到了证实,昨晚薛蟠和贴身小厮煜樵果然带回来了一个水灵灵的、眉间有一抹胭脂红的小姑娘。婆子还特地回家拿了沐知春故意留下不要了的那个红色曳地斗篷给冯渊显摆,要知道这可是罗炜福至心灵设的套,这件斗篷正是冯渊送的其中一件礼物。
试想一下,美人好容易千难万难的接受了某男的心意,穿上某男送的最美的衣服,就想着能在心上人面前展示一番,斜刺里杀出个土匪似的人物,二话不说横刀夺爱。何其凄美的爱情,何其残忍的世道,何其狗血的桥段。
前两个是冯渊的想法,后一个是罗炜的吐槽。
冯渊这边又气又急,心火直冒。罗炜那边则拜托小武继续找全三他们帮忙,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只需要每天派个人盯一下冯渊的情况,好方便罗炜三不五时的跑去激一下他。
按理说,之后应该只等着冯渊和薛小傻的死磕,问题是张文远那边传来了三个消息:
一则是乔管事留在京里铺子里的亲信送来了证据,桩桩件件指向京里分号的总管事楚粟的猫腻;
二则还是乔管事收到的消息,他近些日子经常跟苏老板和季老板来往,别看这二位老板只是跑商的,地位不高,可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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