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冷静的超出了常人思索的范围。
对,当然,他们不会理解,可谭四知道,看着个性跟自己如此相像的女儿,谭四微笑的点点头。
对他来说,面对的不是死亡,而是解脱,也是救赎。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在谭四被带走之前,一直没说话的冷暖终于跟领导们提出要求。
“我可以抱抱我爸么?”
当然,在一个女干警严格搜了冷暖的身之后,冷暖被获批抱抱谭四。
这一个拥抱长达一分钟之久,被迫分开之前,谭四说。
“好好跟小齐过日子,你妈说的对,平淡是福。”
冷暖点点头,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她出门之前跟自己说好的,她爸不喜欢她哭,那她就不要哭。
可哽咽让她也完全没有办法说出话来,她只能看着被带走的那个身影心里默念一句。
爸,走好。
注射死刑很快,人在几分钟之内,就基本脑死亡,只是过了一个多小时,再见谭四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坛骨灰。
后来据说,那一天的归齐从早上起就跪在三监所在的北方,闭着眼睛,长跪不起,那天看守所的很多人都看着落泪了。
那一天的天气很奇怪,上午明明大晴,下午却刮起了暴风雪。
未来的很多日子,坊间都在传这件事儿,很多人说谭四就是不该杀,这样的人不至于死。
可至不至于又能如何?
他还是死了。
在那个埋着a市无数有钱人的公墓里,那无字碑上又新誊刻了一个名字,谭四。
生前震耳欲聋又怎么样?死后还是这一亩三分地儿。
陪着冷暖一起来的乔滴滴一直建议冷暖把谭四和冷秋伶合葬,然而冷暖却只是笑笑说她配错了对儿。
是的,没有人知道她曾经在她爸的骨灰里扔了一枚戒指。
那是他爸临死前抱着她的时候,求她办的最后一件事。
而当冷暖把那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递给练习的时候,她是带着幸福笑着带上的,那天她扬起手问冷暖。
“好看么?”
冷暖点点头,眼泪终于终于决堤。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爸死后,她并没有哭,但是看见笑的一脸幸福的练姐,她的眼泪却再也止不住。
……
三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