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怎么多,酒自然下的也就快了。
任杏儿也是个能喝酒的主儿,虽然不像冷暖那样是真的有量,可颇有北方女子的范儿,不管量如何,喝酒绝对不含糊。
酒过三巡,兴许是任杏儿实在觉得无聊,也抛弃前嫌的拉起了冷暖玩起了骰子。
冷暖是骰子高手,如果她想放水,她几乎是不会怎么输的,可她今儿基本没怎么赢过,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直到一天没吃东西的她胃开始不舒服。
她的胃在凌犀勒令她不准在吃辣的之后,已经很久没有疼过了。
“怎么了,不舒服?”
虽然灯光过于昏暗,看不清楚女人的脸,可归齐还是觉得冷暖有点儿不对劲儿。
“……”
摆了摆手儿,又指了指卫生间方向,冷暖就离开了座位,也没给归齐那关心过渡的眼神儿一个落脚的地儿,只剩下任杏儿,占有的搂着归齐的胳膊,借着酒劲儿把自己整个塞进去。
此时已经是23点50多了,喝了一晚上就等着数那10个数儿的人们都越发的激,音乐也越发的激愤,根本除了口型儿已经听不见说话了。
等从卫生间吐过了之后,冷暖更是觉得胃疼难忍,捂着拧劲儿疼的胃,她没有再从人群里挤回那个角落里去,而是顺着安全通道出了门口儿。
本想躲过那个她不太想听到的声音,却还是在出门前钻进来了那一整条街都在叫嚣的迎接新年的倒数。
“10……9……8……”
把这浓浓的节气氛的倒数甩在耳后,冷暖出门儿就抓了台出租车,报了酒店的名字,逃荒似的不告而别。
她承认,她只是不想看到两两一对儿的新年祝福,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太过余狼狈。
一个人坐在出租车的后面,冷暖有一种被世界遗忘的错觉,就好想她自己一个人站在孤岛上,独自一个人看着渐渐飘过来的汪洋,却怎么也看不到岸,当听着出租车司机的女朋友打电话给他说新年快乐的时候,她竟然觉得舌尖的苦涩四处蔓延。
满城都是新年的气氛,然而对于冷暖来说,一路的烟花都过于绚烂,太过于刺眼,那样的一切都跟自己无关。
新的一年,竟是这样矫的开始。
“5117的冷小姐是吧?”
“是啊,怎么了?”
刚一回宾馆,冷暖就被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前台小姐的给截住了。
“你可回来了,有个电话儿,找了你一个晚上了,待会儿再来,我直接转到您房里。”
“谢谢。”
看那原本礼貌有加的前台小姐没有一个好眼神儿瞅她,看得出来,被烦的不清,几乎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到会是谁。
几乎是飞一般的上了楼,刚进了房间,电话儿还没响一声儿,倏的就抓起了电话儿,就听到了那个好几天没听到的声音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你她妈电话摆设啊……关她妈什么机啊……大半夜的瞎她妈跑什么啊……就她妈你长腿了是不是……”
听着那骂骂咧咧的嘈话,冷暖把听筒紧紧的贴住自己的脸,甚至自己都没发现眼睛已经潮湿了,兴许是听见她没有说话,也迟疑了一会儿。
“不是我骂你,你说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儿心,大过节的你一个人在外面,连个电话儿都不通,出事儿了上哪儿找人去,死了都不知道死哪儿了……冷暖,说话……你她妈哑巴了啊……说话……冷暖,你怎么了,你哭了?你哭毛啊?谁欺负你了?你先说话,别哭了……”
男人的声音开始变得烦躁里夹着着急,冷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反正眼泪就不听话的一直流,嘤嘤的啜泣着,任由眼泪沾湿了听筒,憋了半天,开口只说的出一句话。
“凌犀……”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别哭了,快说,怎么了!”
被女人哭得烦躁,男人的声音整个软了下来。
“我没事儿……我真没事儿……”
其实冷暖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在听到凌犀满满的关心之后,会这样没出息的哭了,他能在这样的时候想到她,她应该觉得满足了是么?
……
听着女人夹杂着浓浓的哭腔儿的说自己没事儿,男人一直没有说话,好半晌,才冷笑两声儿,咬牙切齿的甩了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冷暖,你行,你她妈可带种了,什么时候都她妈没事儿!”
嘟嘟都……
听着那无比熟悉的占线声,冷暖放下了电话没有回拨,带着这次来的所有委屈,趴在上大哭了一场。
……
第二天,冷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
胃已经疼大了劲儿,不像昨天晚上那么难受了,不过眼睛却肿的不能见人。
不过有得时候哭一哭也好,冷暖觉得这一觉醒来,没有昨儿那么多怪怪的堵的慌的劲儿了,想想昨天的自己,还真是矫。
起洗了把脸,冷暖准备出去转转,可正刷牙的时候,门口就传来了铛铛铛的敲门声儿。
特别像电影儿里歹徒的那种敲门法儿,震的冷暖牙刷都从嘴里掉了出去,要不是这儿是星级饭店,她真怀疑是入室抢劫,漱了漱口,冷暖还是的奔向门口儿。
结果她一开门儿,就看见胡子拉碴风尘仆仆的凌犀,看见她红肿的眼,皱着眉,第一句话就是。
“昨天晚上哭什么呢?”
……
☆、097炸心必看
“啊……你怎么来了?”
看着门口的那个狼狈中不失顽劣的男人,冷暖一耸肩,吓的后退了一步儿,显然她对于他突然出现在这儿表示很吃惊。
“怎么的啊,我来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