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摸着下颌的一缕胡须,淡淡的说道。
“在下刘夏,今年确实十五岁。”
刘夏回答道。
“嗯!”
那个人应了一身,缓缓转了过来。
刘夏抬头,顿时一愣道:“你是?”
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乃是凌云师尊身前的一位好友,名叫成文光。
凌云师尊活着的时候,此人经常来见云宗和凌云喝酒聊天,那时刘夏虽然年幼,但这个人一向十分喜爱刘夏,所以,刘夏自然也有印象。
只是,刘夏并不知道他是宗师修为,因为这个人个刘夏的留下的感觉就是一个闲云野鹤,和凌云谈论的内容也不过是一些江湖八卦,诗词歌赋。
平日里来去无踪,十分洒脱,喝酒之后放浪形骸,高兴的时候手舞足蹈,刘夏一直都把他当做半个疯子。
“怎么,数年不见,你已经认不得老夫了?”
成文光一脸慈祥的笑问道。
“不是不是,自然认得前辈。只是几年前一别,凌云师尊被奸人所害,之后再没有见过前辈。没想到今日前辈突然现身,让我有些愕然而已。”
当下,刘夏抱拳弓腰,给成文光赔不是。
“呵呵,小滑头。几年不见,你倒是神气起来了。杀了袁天飞不说,还吞并了神箭山庄。最近老夫听说,你竟然去上清宫强奸人家女弟子,打伤了冲虚那个老杂毛,偷了人家的秘籍。逃之夭夭。你可当真不让人省心呐。”
成文光无奈的说着,便盘膝做到了桌子一侧,一伸手,示意刘夏坐下,并给刘夏斟酒一杯。
刘夏落座之后,端起杯酒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前辈请。”
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湖面上水波平静,一缕寒风掠过,吹的那一盏昏暗的油灯,忽明忽暗。
“不知前辈此番前来,不是只跟我喝酒聊天这么简单吧?”
刘夏放酒杯之后,抬头问道。
“故人以去,老夫故地重游,不免伤感。难道让你小子陪陪我,你还不愿意?”
成文光苦笑一声,摇头说道。
“不敢,如今非常时期,前辈不显山不露水,约晚辈来此,心里不免有一些疑惑罢了。”
刘夏急忙赔礼道歉。
“我听闻,上清宫后日举行屠魔大会,要来见云宗兴师问罪。你有几分把握对付他们?”
成文光放下酒杯,加了一颗花生豆扔到嘴里,脸上表情十分轻松的问道。
“不怕前辈笑话,本来有三分把握的,如今倒是有了七层。”
刘夏奸诈的笑了一声,平静的说道。
“此话怎讲?”
成文光好奇的问道。
“原本我和冲虚道长准备联手,扳倒司马云图,可是到了此刻,冲虚都未现身。我想,凶多吉少。不过我现在倒是放心了。就算是冲虚反水,我也有了足够的把握!”
刘夏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小鬼,上清宫可有千年基业,在西北振臂一呼,你见云宗不过弹丸之地,焉能与之对敌?”
成文光倒是坦荡,不屑的一笑,随即说道。
“千年基业又如何?我刘夏只要一日不死,便会一日纠缠于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无所畏惧!”
刘夏口气坚定,望着成文光笑吟吟的说道。
“哦,如此说来,你好像已经有了主意了?”
成文光好奇的问道。
“本来刚才心里是没着落的,不过前辈一出现,我便知道天无绝人之路。前辈这成文光的名号,怕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吧。若是晚辈没有猜错,您应该就是上清宫的另外一个宗师高手,冲虚道长的师叔——玉真子前辈才对!”
刘夏端着酒壶,给面前的成文光斟满一杯。
成文光顿时一愣,眼神骤然一变,带着几分欣赏的意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刘夏,似乎十分惊讶。
“哈哈,你的眼睛当真是毒,难怪司马云图几次三番都没有如何了你,反倒你越做越大。不错,老夫还真是玉真子!”
玉真子哈哈一笑,点头说道,不过随即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破绽的?”
“让前辈见笑了,西北宗门虽多,但是宗师不过是凤毛麟角。前辈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口音还是带着西北口音,而且您的虎口上泛着白霜,这应该是常年修炼上清宫问水剑诀留下的印记。如此一来,便只有玉真子前辈一个人符合了。”
刘夏淡淡的笑道。
“原来如此。既然你都已经识破老夫,那老夫也就不兜圈子了。你放心就是,有老夫一日,司马云图他就休想只手遮天。老夫只是没有料到,冲虚怕你威胁到上清宫的地位,差点杀了你。这倒是出乎了老夫的意料。好在冲虚未曾犯下大错。是我上清宫对不住你,这杯酒,算是老夫向你赔罪!”
当下,玉真子举起酒杯,给刘夏赔罪。
“前辈客气。不过,前辈的心意我刘夏领了。我刘夏为人,向来是睚眦必报。我不畏惧司马云图,也从不畏惧你上清宫。等司马云图的事情了结之后,我会找冲虚要一个说法!”
刘夏坐在玉真子面前,并未动酒杯,镇定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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