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左颜早就想要除去本太子,既然他已经等不及了,本太子何不亲自送给他一份大礼,想来将五弟送到他手中,比本太子亲自下手要放心得多,本太子何来心狠手辣之说?”边说边嘴角露出狠毒,痛快的享受着耳边那放任的呻吟“更何况,这不正是你要的结果吗?只有将东宫篱清送到东宫左颜手中,本太子才有借口亲自去‘慰问’东宫左颜,到时母后便跟丽妃直接撕破脸皮,丽妃为保东宫左颜,一定也会反击,届时无论是后宫还是朝中定然会掀起大坡,相信届时还有谁有空闲来应付本太子?”
“唔,太子此计了得”
一句意乱情迷的话不知是对东宫史阑的计策的称赞还是对东宫史阑此刻正在她身上翻云覆雨的赞许,只是这句话却深得东宫史阑的心,嘴里发出狠话的同时,也越发粗鲁起来。
“本太子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是,皖姬一定帮太子得到你想要的,啊”“呵呵。”东宫史阑放开钳住她咽喉的手,等皖姬大口呼吸再次絮乱时,抹过香肩来到“如今本太子四面楚歌,除了要应付东宫左颜这只狼崽子,还要防范着凤九公这只老狐狸,皖姬是本太子的人,当然得帮助本太子。”
说完深吸一口气,故意仰起上半身,渐渐的抽离,本在*中的皖姬发现对方的意图后,脑袋里乱轰轰的,啥也没想,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硬生生的将东宫史阑给压了回去,那呼吸瞬间满足,而后骄横谴责的瞪了头上使坏的人一眼。
“太子放心,凤九公虽然如意算盘打到了太子身上,但,现在的局势他也不敢有作为,还不到和太子撕破脸的时刻,更何况,凤九公聪明一世,能将凤颜雪控制在掌心,到头来也无论想不到自己会栽在凤珏这小丫头身上,我们只要在这两人中间制造些‘麻烦’,届时,不用太子动手,那凤九公在凤珏身上也会输的一败涂地,到时他还有没有那个命来跟太子殿下谈条件,那就不好说了。”
东宫史阑嘴角扩大,对身下的女人真是满意至极,如果两人不是早先就有盟约的话,想来身边有个这般聪慧的女子相伴终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可惜了。
“只怕凤九公到死也想不到,皖姬便是黑家的人吧?”
“嘻嘻,其他人知不知道又有何干系呢?”皖姬拉下东宫史阑直接送上红唇“只要太子知道那不就行了。”
明明是属于彼此的两人,做着在亲密不过的事,身上的热气明明是一波盖过一波,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亲密的两个人,心却是冰冷,毫无温度的?
“本太子就是爱着皖姬的识时务,识大体。”
“这是皖姬该做的嗯。”“那皖姬在出手帮本太子做一件事,如何?嗯?”
“啊”皖姬咬着唇瓣,那妩媚的样子在东宫史阑眼里又是别有一番风味“太太子殿下嗯吩咐,便可。”
“宝贝真乖。”东宫史阑俯身,停在皖姬那早已红透了的耳际,呼出一口热气再次惹得身下的人一阵骚动,轻声便笑了出来,眼里折射出来的却是刺骨的寒意“将凤颜雪送到东宫左颜的床榻上。”
*
初史,东宫刑继位,改年号为宏,宏厉三十年,冬,纳月初五,东宫刑第二子东宫皓月大婚,寒风削骨,初晨,天蒙蒙亮,二王府邸便传出一阵呦呵喜庆迎人声色,王府上下一阵欢腾,好不热闹。
东宫皓月在管家的驱使下,穿戴整齐的踏进王府前厅,此时前厅两侧侍卫早已等候在了一旁,迎亲队伍更是在前院休息待候,颇有种养精蓄锐的气势。
“恭喜王爷大婚。”
东宫皓月走到前厅正位上坐下,下面两侧为首的如影,如云,如随,随着一身穿淡紫色的男子一同上前,朝着王爷做了恭喜致辞。
东宫皓月面色平静,眼里却有着笑意,朝四人摆了摆手“免了,本王不喜这些礼节。”众侍卫也只是站在一旁,安静的守着。
“可是王爷,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就算是繁琐了些,还是在所难免的,老人家说,这可是一生的幸福,坏了规矩就不好了。”
丰元年复杂的视线从如随身上收回,而后欣喜又无奈的劝道。
东宫皓月点点头,让丰元年退下,后者直接走到东宫皓月身后,站立,时刻做出一副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东宫皓月也没在意,只是看向站在最左侧的那个穿着淡紫色衣服的男子。
“如风,此次前去有何异样?”
如风玩弄着自己右耳边垂下的发丝,声音清脆没有男子那特有的磁性,如若不是看到其本人,还以为这是女子所发出的声音“回王爷,东宫左颜很安分,没有过分出阁的举动,每日都是晒晒书,听听曲子,和几个侍妾游玩罢了。”
“哦?”东宫皓月有片刻的沉思“看来,他也快按耐不住了。”
如风一愣,不解的看向东宫皓月“王爷何出此言?”照道理来说,这东宫左颜如今这般安分,也没有暗中搞小动作,王爷何喂说出这话?
显然这东宫左颜比这东宫史阑要懂得隐忍,只是这两人也是两种性格的人,也不好相提并论罢了。
东宫皓月动了动那若有若无勾起的嘴角,将背靠在椅背上,不赞同的看着如风一贯以来玩弄自己发丝的动作,那给他的感觉太过女子“就因为忍到了极限,才更加频繁的在外人眼中做出这副表象。”
在场的除了如随一脸莫名其妙,如影一副他不想深知,不干他何事的表情外;丰元年只是微笑,如云点了点头,看向如风,果然后者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样,要说这东宫左颜跟东宫史阑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敌不动我便不动,等敌人的耐心高过自己后,便会采取行动,大肆而为之,让对方放松警惕,也就是那放松的一瞬间,便也是给敌方最致命的一击。
而后者却是敌不动我便制造机会让地方动,所以他能演得一手自导自演的好戏。
“那么,王爷?我们的人要不要”如风朝自己的发丝上比了个杀之而后快的动作,其意味不言而喻。
东宫皓月摇摇头“今日既是本王的大喜之日,又岂可见血?据说,喜事见血那可是会变成丧事的,这次本王姑且放过他们一回。”
如风没有异议的点头退下,如云也拉着一旁早就一副呆滞表情的如随,往一旁走去,如影直接走到东宫皓月身后,可没想,自己才走了两步,这都还没接近王爷呢,便被后者直接呼哧在愣在一旁。
“如影,今日如风随本王前去迎亲便可,你便留在王府帮衬着元年,好好伺候好前来祝贺的宾客。如云你头脑好使,便带着如随看好众宾客带来的礼物。”
“是。如云遵命。”如云笑着做了个辑,顺带看了一眼被自己啦在一旁还不知云里雾里,一副无辜表情的如随,想到昨晚上这孩子的‘撒泼’。顿时笑得更欢了。
这就是一枚开心果啊,想来跟着他办事,也不会太累才是。
“可是,王爷?”如影脚步僵在原地,对这安排显然有着排斥,尤其是昨晚上王爷才说不让他跟在他身边,今早便给他来了这么一招,他哪能接受啊。“如影只想跟在王爷身边。”
东宫皓月起身,随意的摆摆手,这如影就是这般死性子“元年说,去迎亲的时候大家都得穿着喜庆些,这如风的穿着正和本王的意,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们都退下吧。”
“属下告退。”
如云如随,丰元年三人异口同声,出去的同时顺道让立在一旁的侍卫也给挥退了出去,只有如影瞪着如风,那眼神只差没将如风身上这身衣服给扒了个干净了。
他怨念了,这丰元年就是来捣乱的,明知道他除了夜行衣就是黑色锦衣,全都是跟黑色搭边的,从不穿其他颜色的服饰,丰元年一定是故意的,就是存心不让他跟在王爷身边才这么说的。
他怎么没听说过成亲还有这么一条规矩?
如风对他投以一个同情的眼神,松了松肩膀,表示他也无能为力,这是王爷的安排,然而这动作却更加刺激了如影,这明显就是朝他示威的啊,不禁更是恨得牙痒痒。
如风暗中翻了个白眼,有这么白痴的人吗?
“王爷,时辰到了,属下随王爷前往前院,迎亲的队伍早已等候在一旁。”
如风上前在东宫皓月身后轻声说道,这次彻底无视如影偷来那*裸火辣辣能灼烧人的目光,恭敬的等候在一旁。
东宫皓月嗯了声,走之前还顺道拍了拍如影的肩膀,表示给予安慰,如影少说跟在他身边也有十几年了,其忠心可谓是日月所见,他又怎会吝啬这些随手的温暖,和安抚。
“如影,本王留你在王府,比你跟在本王身边更为重要,今日本王能不能顺利大婚,这就看你能不能将这王府守护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了”
如风垂眼低笑,王爷这话说得太重了,但,今日这‘苍蝇’估计也确实是多不胜数,今日王爷大婚就是个跳板,只有谁最终成功跳上这块跳板,那么飞上天空成龙成凤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指日可待也不为过。
就比,今日谁是最后的大赢家了。
相信如影也深知王爷话里的含义,他们计谋了这么多年的事,今日也是时候画上一个句号了。
如影身子僵了下,在慢慢松弛下来,恭敬透着不容忽视的权威,朝东宫皓月的后背认真的做了个辑“王爷放心,如影在,王府便平静如海。”
东宫皓月总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无比放心的带着如风往前院走去。
在说另一边,丰元年,如云,如随出了前厅后,如随就受不了了,撇下如云等人直接往后院走去,嘴巴直打哈欠“云,我不行了,我先去睡会,到时间了在叫我。”
如云取笑着点头,大有一副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才一夜就扛不住了?早知道昨晚还敢缠着他和如影两人切磋武艺?真是个下孩子。
丰元年宠溺的看着他的背影,他那副昏昏欲睡的神情让他无比疼惜,不由看向一旁大笑的如云“他怎么了?怎么看着好像很累的样子?”
如云收起笑容,随着丰元年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没事,就是昨晚运动量大了些,让我和如影折腾了一晚上。”
丰元年瞪大双眼,一把揪过如云的前衣领,眼底杀气一闪而逝“你们敢动他?”
如云慢悠悠的将前胸的某只爪子给拍下,不咸不淡的回道“可不是我们动他,那可是他缠着我们两个的啊,我们那也是迫不得已,被迫所为懂吗?”
“你胡说,我弟弟才不是”
如云挑眉大笑出声,直笑得丰元年一副尴尬的摸样,知道自己是误会了什么,也只能对着在一旁毫无形象大笑的某男干瞪眼,有些恼羞成怒。
“我说哈哈,我说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如随是你弟弟的?我就说嘛,你刚刚看如随的眼神不对,感情是你记起来了啊。”想当初,他们可是抓着如随打过赌的啊,看他这位大哥什么时候能将他弟弟给记起来,还真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就想起来。
如云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抓着丰元年的衣角,稳住自己的身形。
丰元年一愣,脸上的淡色潮红也尽数消失殆尽,口气非常不好的问道“你们都知道他是我弟弟?”
如云没知没觉的点头如捣蒜“知道啊,整个黑狼里就你自己被瞒在谷里。”
丰元年皱眉,而后转身朝前走去,嘴角挂着一抹苦笑“不是我想起来的,是昨夜王爷告知与我的。”
这次轮到如云愣住了,两秒后直接追上丰元年“不是,你确定是王爷告诉你的啊?”
丰元年不解的看向如云,这有什么好怀疑的?“怎么了?”
如云很不厚道的摸了摸鼻子“当初可是王爷亲自下令,谁要是告诉你这个秘密,便直接踢出黑狼山的啊。王爷怎么好好的会告知你这件事呢?”
丰元年神色未定,不知道在想什么“现在我都知道了,提及那些那也是毫无意义的了,”只是有件事他还不得不问清楚“我只想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云眨了眨眼睛,在黑狼里,要数智慧便也是他和丰元年不相伯仲了,他当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但,他也只是耸了耸肩,样子显得有些无辜“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丰元年冷笑“如云,你很聪明,就连王爷也曾在我面前夸奖过你,我当时便想,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跟你一较高下,无论是武艺还是智囊。”
如云收起不正经的笑容“元年兄过奖了,元年兄的聪慧才是如云过之不及的,不过,既然元年兄提及此事,我也正有此意,早知道元年兄不仅武功了得,更是个智慧智囊,如云可谓是又敬佩又妒忌,早有一较高下之意,都说泽如不如撞日,就今日如何,王爷大婚,正是用人之际,想必你也恨不得一个人分两个人来使吧?”
丰元年不在是一副沉稳的摸样,饶有兴趣的点了点头“规则你来定,以示公平,毕竟我在这王府呆的时间要比你久很多。”
如云也没拒绝“可以。”暗自想了想后便直接说道“那这样,今日是个热闹的日子是一定的,只是这热闹到了哪个层次那就指不定的了。这东宫太子东宫史阑,东宫左颜,便是两个能以之相抗衡的力量,这两股是必不可少的加料;再来是凤府凤九公,太子妃凤颜雪,二王妃的亲爹凤言忠,这又是一股作料;至于第三股的话,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那便是如今江湖上众所皆知的惜月公子。不知在下所说,元年兄可否认同?”
丰元年笑着摇摇头“不,在下猜测这第三股是皇上。至于皇后娘娘,丽妃那便是算在太子东宫史阑,三皇子东宫左颜里面。”
如云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睨了眼丰元年后,再次笑了开去“看来如云对如今这形式确实是略逊一筹,元年兄分析的可谓是极有道理。”
“云兄过谦了,这惜月公子也是定然会来参一脚的,只是这惜月公子在有影响力,在这东宫皇朝,又有谁能大得过当今皇上?”
如云眯了眯眼,心中却是极度不赞同的“那这样,这第三股势力,元年兄是站在皇上身边,那么如云就将这第一笔财宝尽数压在惜月公子身上,如何?”
“就依云兄所言。”丰元年当然毫无疑问,本就是打赌,当然有分歧才能赌得下去,只是这鹿死谁手还真是不好说。
皇上面上虽已放权,但是,既然王爷能从他手中拿到这道圣旨,而且还能这般顺利,那这中间就一定会有文章,而皇上想要在暗中动手脚,或是将抛出的鱼饵掉到大鱼,那么王爷大婚,这便是一个及佳的机会。
至于这惜月公子,他赌他是第四方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