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心情。”
“……你开着自动回复?”
“nope。”
“哦,那好吧,”秦珊交叉着双手十指:“奥兰多,结婚之后,我们的生活可以安定下来吗?这次别看心情了!”
这是个严肃的问题,奥兰多定身,本来散漫的情绪慢慢拢紧,他反问秦珊:“这样的生活你不喜欢?”
语气冷飕飕的。
秦珊被他冰冷的语气冻了冻,回暖了一会两瓣嘴唇才略略张开……就在此刻,房间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火灾报警器的蜂鸣声。
一串接一串,尖锐又难听。
与此同时,客房的门铃也响了起来。狄安娜坐在门边,她赶紧掸了掸衣服站起身来,透过猫眼望了望,是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男性保安,他在外面焦急地吼道:“有人在吗?打扰你们的休息了!这层楼有个房间窗帘发生意外火灾,这会走廊里浓烟滚滚,我负责来疏散人员!希望你们配合一下工作先去楼下避避难,等我们昨晚灭火工作后再给您们安排新的客房好吗!”
他的嗓音夹杂在其他房客惊慌失措的逃难声里。
奥兰多站起身,顺带拉了秦珊一把。
刚刚还一直处在挺尸的沃夫,从地毯上一跃而起,紧绷起全身,随即进入备战状态。
楼下消防车的鸣笛,从窗户口传来。
狄安娜回眸和奥兰多秦珊二人对望了一会,金发男人从床底工具箱里取出一只黑色手枪,上膛,把握着藏到背后,而后才朝红发女人肯首。
接到同意的命令,狄安娜才一点点打开房门,用的是把自己藏在门板后的开门方式。
这样不会把自己第一时间暴露在敌对目标的范围内。
门终于被打开,奥兰多那个年轻的男保卫明显大松一口气。
走廊上呛人的灰色浓烟跟着他一起涌进门,灌满一整间客房。
“屏息,”奥兰多捏了捏秦珊的手,提醒她:“火灾烟雾对人体的伤害很大。”
秦珊立刻瞪大眼,捏住鼻子。
“对!”那个保安听见他的话,赶忙拎高左手的金属箱子,从里面取出三块折叠整齐的干净白色湿巾交到房间每个人手里:“快点遮住鼻口,跟我从安全通道走。”
奥兰多把藏匿在身后的手枪憋到腰后,以毛衣的下摆遮掩。他第一个接过手巾,秦珊,狄安娜紧随其后。
金发正要将湿巾覆压到嘴唇和鼻子上,他动作顿了顿,心头一凛,这叠湿巾的味道很刺激,上面浸润的明显不是水,而是乙醚。
余光轻瞄,奥兰多看到天真蠢笨的秦珊已经在把湿巾往鼻头上压了,他即刻抬手,将那块白色用力打落。
秦珊一下两手空空,不禁惊讶地仰起脸看奥兰多。
“枪——!”门后的狄安娜突然惊悚地叫起。
奥兰多来不及去看正前方的具体情形了,第一反应是背身,把秦珊拉到自己身前罩住!刚要带着她蹲下去,忽然就听到身体内部发出“咚”一下的轻响,沉闷而细微。
五脏六腑被一种极速而凶猛的力道狠狠撞击,五脏六腑牵着疼,疼到无法形容。
他中弹了。
消音枪,来自那个保安。
秦珊感受到前方男人的身躯猛地往前冲了一下,而后才恢复常态,她鼻赶紧问:“奥兰多,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声音冷静的不可思议。但实际情况是,枪击带来的巨大痛楚,正在让奥兰多的血液慢慢渗出,他的神智逐渐涣散,意识一点点流失……
但他还是站着,用仅存的精力,第一时间做判断——
对方有备而来,原本的打算应该是活捉,并未要置他们于死地。
秦珊鼻端的血腥味愈发浓重,她能感觉到男人越来越沉。他胡乱撑紧他,急促地重复着一句话问:“奥兰多,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大狼扑上去撕咬保安的身形在不断闪动,奥兰多眯起眼,努力辨认出它的方位:“别咬了,蠢狗!他们还有人在这里,带她们两个从窗口跳出去!”
她们两个,是指秦珊和狄安娜。
话音刚落,房间的灯忽然被人一枪崩灭。
四周陷入黑暗。
秦珊眼泪涌了出来,因为在漆黑占领这里的前一秒,她看到自己一只手掌满是鲜血。
秦珊哽咽:“奥兰多你是不是中弹了?我都看到你的血了!”
“嗯,”金发男人捂着腹部,完全脱力,慢慢跌回地毯,背靠着书桌才能坐稳上身,他用力按压着伤口缓解流血速度:“秦珊,快点走。”
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虚弱,而有力。
秦珊蹲□,抹着眼泪。结果手上的血混着泪水,把她脸糊得花猫一样,她的哭腔闷燥难听:“我不走,我不要离开你,你都要死了,我还走什么走啊?”
“我不会死的,放心。”奥兰多疼痛又无可奈何地呼出一口气,他最受不了女人哭。
门外有隐隐嘈杂的跑步声,预测有十来人。而且步伐有序沉稳,显然不是一般的房客,而是刚刚那名伪装保安的帮凶。
“带她们出去!”奥兰多侧头,不看秦珊,再一次对大黑狼高声下命令:
不做迟疑,沃夫立刻放大到两倍的身形,跳到门边,一口把狄安娜叼起,甩上柔软的背脊。
“你不能把他一起带走啊!”秦珊哭着朝沃夫喊。
奥兰多勾起一边唇角:“他带不动。”
沃夫丧气脸:“………………大于一个人就是超载,两个我也只能努力尝试,三个直接跳楼同归于尽下楼。”
奥兰多看向黑狼,嫌弃地推了把秦珊:“把这个聒噪的女人叼走。”
“快点!”他用最后一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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