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瞧满面红光的老爹,总觉得“男人还是要靠自己”这句话甚不正经。
王冲也是无奈,只能给七姨娘册封了一个万花君的差遣,算是副山神,代替自己打理万花山。
就在王冲以为,诸事渐渐平歇,刘秀儿出世之前,有十余年的安分日子,却听得到了洛阳城隍传出一个消息。
何武也不知道怎么,打探出来王侍郎藏身泾河水府,已经派出了一支兵马,要攻破水神府,抓回王侍郎。
领兵之人是当朝大将,名曰公孙蚕。
此时一身武艺,已经真是一十三重真气周天,是人间武极层次的武者。
手下有三千飞虎兵,能组成兵家阵势,寻常修士,也不能是对手。
王冲急忙让朱英,把三千泾河水府军从长安调回,他也好奇兵家阵势什么模样。
只不过,王冲并不觉得,飞虎军能够抵挡落魂钟,召回这支排演过青龙闹海大阵的兵马,只是以防万一。
公孙蚕离开洛阳,一路直奔泾河,非止一日,到了泾河边,扎下营盘,却有一种啼笑皆非之感。
他乃是天下顶尖的武将,曾横扫西域,功绩卓著,虽然常有听闻神仙之事,却从未亲眼见过。
此番有道士进言,说王侍郎一家被泾河水神救走,藏入水府,日后会颠覆大春,公孙蚕当时就暴怒,骂了那道士一顿,欲待追打,却被何武拦住,只能悻悻作罢。
面对泾河,公孙蚕长叹一声,手下副将灵操,问道:“将军为何叹息?”
公孙蚕伸手一指泾河,问道:“伱可曾听闻泾河水神?”
灵操思忖半晌,说道:“小时候听说过,三坛海会大神怒斩泾河水神的故事,也不知道真假。”
“好像这个故事,还是王侍郎所作。”
公孙蚕哑然一笑,说道:“我亦看过,我那本还有王侍郎的亲笔题字,可惜现在已算反朝廷刊物,只能忍痛焚了。”
灵操大为可惜,良久才问道:“如何征讨泾河水神?难道飞虎兵还能入河搜寻不成?”
公孙蚕冷笑道:“我也不知,且等着泾河水神自己从河里出来,与我们大战吧。”
灵操低声说道:“只怕……等不到罢?”
公孙蚕说道:“又能如何?”
“皇上新登基,王侍郎留下那首讨何武檄,骂的实在太狠,让皇上下不来台面。”
“尤其是那几句……曾以更衣入侍,洎乎晚节,秽乱春宫,潜隐先帝之私,阴图后庭之嬖。”
“你说陛下如何受得了?”
灵操沉默片刻,说道:“那檄文实在文采飞扬,比如: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安在?试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文字极近华美,畅快胸臆,不愧为天下文章魁首。”
公孙蚕和灵操讨论了几句,王侍郎骂何武的文章,尽皆嗟吁。
王冲在水府中,看了一会儿水镜,对朱英说道:“咱们就别出泾河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