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去哪儿啦?”陈天华蹙了蹙眉,疑惑道。
“谁是驿夫?噢…您说的是待在房间里那个男的,被俺给拎出去了。”宋小牛一愣,连忙如实回复。
“拎出去了,为甚?”陈天华惊呼。
“瞧他贼眉鼠眼的样子,俺怕他对大少爷不利。”
“你说什么?”
陈天华听罢脸色变了变,气打不出一处来。
分明是宋小牛这厮没见过世面,见屋里有个生人,他都认为是可疑分子,居心叵测。
这也是他作为侍卫的本能行为,职业习惯,属于条件反射。
尤其像他这种新兵蛋子,又初次出门,那绝对是草木皆兵,拿着鸡毛当令箭。
但实际结果是,令人哭笑不得,丢人现眼。
见宋小宝像个傻瓜似的,忤在墙角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添加点热水,或者过来擦个背什么。
忽然,陈天华无名之火上来了,他咧嘴开骂道:“别忤在哪了,滚远点,看了都心烦,一会我自个出去!”
宋小牛是第一次被陈天华训斥,结果是被训得莫名其妙,云山雾罩。
他见大少爷不高兴发火,只好怯怯离去,却也不知自己刚才又做错了什么。
好心当成驴肝肺。
原来,他们入住驿馆之后,两人的厢房位置并不在一起。
按擦使衙门给出的官碟上,明确陈天华是衙门执事官,当然是住入驿馆上厢房。
而宋小牛属于普通随从人员,只能住在下厢房。
进入驿馆,里面安排有专门侍者,也就是驿夫,专为住在上厢房客官提供优质服务。
宋小牛所在的下厢房,就是一排单人木房,每人一个小单人间,不像上厢房,每人一栋小宅院。
木房里没有洗澡大木桶,只有木盆,冷热水自个到公共区域去打领。
他不清楚热水在哪,又不愿或不好意思开口问人,就自个从井里打来井水匆匆洗了个脸,简单擦洗了洗身子,就去往上厢房。
他是侍卫,左刚及其它侍卫都不在,他变成是唯一,恰又是第一次跟随大少爷,深感责任重大,紧张得很。
临别时,左刚还悄声叮嘱他要寸步不离大少爷。
当他走到石大人住的上厢房门口时,发现一个陌生男子在大人的房间里,开着门往外探头探脑。
这还得了?!。
“喂…你是谁?在俺大人房间干甚?”他虎目睁圆的大喝一声。
与此同时,他三脚两步冲上前,一把揪住那家伙的衣领,举拳就准备捶打。
宋小牛跟左刚同村邻居,算是发小,俩人都在村里跟人学过武术,有点三脚猫功夫。
所以,他跟左刚一样,都属于有蛮力的人。
“哎哎…却慢动手,误会了客官,这位大人在浴房里睡着了,小人有事要出去。”
那驿夫整个身躯,突然被宋小牛像拎小鸡似的提了起来,吓得连忙举起双手,张大着嘴申辩道。
原来,这驿夫侍候陈天华搓背,添加热水,正殷勤服务着呢。
可搓着搓着,没想到陈天华竟睡了过去。
这驿夫可不能只待一个房间,只伺候一个客人呀,他还管着另外几间上厢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