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熊样。
甘奎心里又想多骂几句发泄一下情绪。
不一会,人带过来了,不过只有一个女的。
她叫许云媛,今年二十三岁,新加坡华裔,另一个男的,也是她的新婚丈夫,却是位英国血统的混血儿。
这些,陈天华在甘奎呈给他的二份,由申报馆签发的访事证上,看得清楚。
面前的许云媛,已全然没有照片上那美艳丽人的风姿,盘鬓秀发成了一堆鸡窝草,身上那套秋装已支离破碎,手上和脸上的鞭痕可知她受过刑罚。
原本漂亮的脸颊现污垢不堪,衣裤上血迹斑斑,浑身散发出阵阵酸臭味,身体也被折磨虚弱够呛。
美丽的双眸显得暗淡无神,眼珠子宛如一对死鱼眼,她连边上是谁都懒得理睬,完全是行尸走肉。
“还有一位男性访事呢?”陈天华凛冽问道。
那个队副欲言又止,勾手把甘奎叫了过去,在其耳边嘀咕一下。
甘奎听了点点头,转身拉过陈天华到房角落,低声对陈天华耳语道:
“额,是这样的,这小子捕他时拚命反抗、逃跑,被枪击中大腿,审讯时又拒不交待藏匿的东西,被兄弟们打了一顿扔在牢里,刚才去看,他流血过多已经死了。”
他讲述的口吻像是打死了一条狗一样的轻松。
“死啦?”
陈天华听后脸色刷的骤变!
如此草菅人命,无法无天,令人发指!
关键是这个男人显然比那个许云媛重要的多,他应该知道整个秘密所在。
否则,他当时不会选择反抗和逃跑,捕获后,刀疤甘也不会对他用重刑。
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大费周章的进来救人,结果关键人物死了。
此刻的陈天华胸口如十万匹草泥马在奔跑,又气又急又失望,已处在暴走边缘,忍不住一掌拍在餐桌上。
“哗啦…”一声响。
餐桌一边被他掌力击打下,轰然坍塌,餐桌上的酒杯、盘子、碗等“咣当…咣当…”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这一掌太突然,在场的人个个心里遽的一震。
玛呀,这力道强劲,劈在人身上那就是伤筋断骨。
“死了一个,我怎么向大掌柜交待啊。”他装出很难办的模样。
“可之前总部命令并没有强调要活口啊。”
陈天华这下猛掌发怒,也引起了甘奎的怀疑。
这怎么回事?
查抓这二名申报馆访事,同样是总部缉查队通过大掌柜亲自下的命令。
但凡上峰没要求留活口的,一般都是要求秘密处置,活埋或扔进荒矿井里,谁也找不到。
怎么这回态度转了180度,又是带回又是震怒的!
甘奎脸上的微表情,陈天华扫上一眼就知道,这厮起了疑心,也怪自己刚才没压住心里的火气。
“算了,死了就死了算球,我们就如实汇报去交差吧。”他停顿一下对左刚命令道:“刚子,把这个女的带到车上去吧。”
“慢着…”
甘奎听后一愣,站起来摇头道:
“带走要犯虽有贺大队长手令,但你领走人总得给我留个什么手续吧!”
他的意思是说,既然是总部缉查队的人,总该有个身份证明之类的吧,他得验明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