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轻,主要是铁棒和刀伤,已送到镇上西医诊所住着哩。”吴老三回答。
“要让医生多用好药,伤残抚恤金要及时到位,并如数交给其家属,他们的生活要有窑场负责到底。”
陈天华对吴老三和林根说道。
商行自成立之初,第一次发生大规模械斗,一定要做好伤残人员的安抚工作,让大家没有后顾之忧,这才是天华商行发展壮大的灵魂之一。
“他们呢?”陈天华忽然想到了对手。
“湖匪比我们惨多了,光躺在地上不能动蛋的就有十六七个。”
“有七八个挺严重的,当场就昏迷失去知觉了,不知现在怎么样?有否死亡?”
陈天华听罢脸色凝重,说道:“那他们伤员呢?都抬走了吗?”
“早抬走了,那个候巡检员一来,他们就将伤员都抬到船上开溜了。”
陈天华颔首,人没留在现场也算是门清,后面就先不管了,江湖恩怨算是结下了。
发生这种上百人的械斗,天华商行没死人或重伤致残的已算是万幸。
“少当家的,刚才在现场您的临威不惧,让广大乡亲们和员工都竖起大姆指。没想到您这年纪,竟有如此胆识,令人敬佩!”江阿帆由衷地感概。
“没想到华先生也能发狠耍横,我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大开眼界。”
“今天我们可是扬眉吐气了,以后看谁还欺负咱们。”
“现在好啦,华先生的岳丈是新军协统,浙江按擦使,辖全省军务,看以后还有谁敢在华先生面前装腔作势。”
“哈哈…哈…”众员工开怀大笑。
陈天华没有大笑,只是浅浅一笑。
“好啦,今天大伙表现得非常棒,我们并没有屈服于淫威之下,有尊严地反抗,有这样的员工属下,我深感自豪。”
“今天大伙都累了,而且不同成度的带些伤痛,饭后请早点回去歇息,明天上午九点,各科室管事到会议室开会。”
“好,华先生。”
“……”
陈天华在窑场高炉边的澡堂子里,简单冲洗了身上的汗渍和灰尘,回到办公楼躺下歇息了。
这几天下来,身心疲惫。
这场所谓的“非法开挖矿产资源”闹剧,最终因为协统大人李存智兼任了全省按擦使,这才化险为夷。
好玄呀!
估计这事就只能不了了之,谁也不可能深究,否则是自讨没趣。
在这种弱肉强食的动荡社会里,想保护好家业,必须要依靠权力。
想做点事真难,不知道明天又会碰到什么。
好好睡一觉吧,管他遇到什么。
胡瑶香这二天都在窑场里,今天发生的一切她看在眼里。
陈天华为整个窑场呕心沥血,倾其智慧,认真调度,尤其今天临威不惧,挺身而出,是真正的男人所为。
范成贵就要狡猾得多,他从来只看管属于自己的财产。
胡瑶香自从和陈天华那次谈话约定后,没有再出去‘骚扰’。
就在自己办公室和陈天华办公室,打扫卫生,整理卧床,倒水端茶端饭菜,传达通知……像妻像姐像秘书又像佣人。
陈天华呢,也信守诺言,对她和颜悦色,笑容可掬,不干涉她做任何事,不回避她的有些亲昵动作和撒娇表情,只守住底线不破。
平时里,有空给她讲讲企业管理的一些常识,读懂财务报表那是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