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和阿华撒腿向出事点奔去。
跟近一瞧,乱哄哄足有数百人,可不得了啰,抗拒衙门执法,拒捕这是犯大罪,格杀勿论。
他当即喝停。
“巡检官大人,你凭什么要抓我的人?”陈天华上前就是质问道。
“哎呀,这从哪儿钻出来的愣小子,你是谁呀,敢淌这浑水?”
候常山刁着鱼泡眼,摇晃着脑袋,上下打量着陈天华。
陈天华轻蔑地冷哼道:“敢淌这浑水,那肯定是这个窑场的大掌柜哦。”
候常山听罢,把腰刀插回刀鞘中,得意地说道:
“哟呵,你就是那个叫土根的陈天华呀,嘿嘿我正要找你呢,现已查明:你们窑场擅自组织人员,未经县衙门许可,非法开采国家资源物资,违反大清朝《矿产资源法》,本巡检官负责前来缉查,你的人不但恶意撕毁衙门公告,还聚众闹事斗殴,该当何罪?”
“国家资源是怎么定义的?”陈天华一句反问,冷哼道:
“明明是堆了十年、几十年的生活垃圾,堵塞河道,臭气熏天,污染百姓环境的废弃物,衙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关心过。”
“而今我双栖窑场废物利用,还疏通河道,挖塘养鱼,这利国利民之举,县衙不但不扶持推广,反而扣上‘非法开采国家矿产物资’的帽子,妄想盘剥压榨。”
“更可气的是还怂恿湖匪设卡收费,行凶伤人,不知候大人拿着我们这些纳税人的钱,巡检些什么?”
陈天华义正严词,博得在场所有人的阵阵掌声。
“少当家讲得好,我们村民拥护。”
“华先生一直在为家乡出力出钱,是个好样的!”
“你们凭什么说这烂贝壳是矿产资源?!”
“……”
候常山自觉理亏,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实则是出发前县尉费如纯与他沟通的结果。
没想到被当众戳穿,顿时恼羞成怒。
“嘿嘿!瞧这张小嘴,像只小鸟似的叽叽喳喳,能说会道嘛,哼…一会让你在牢房里叫个够,弟兄们,先把这个大掌柜给我抓起来。”
“是。”
众捕快和民团队员们又围上了来,吴老三和林根等人自然要保护少当家。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
瞅着候常山和那些捕快衙役、还有本乡民团这帮败类的蛮横无理,穷凶极恶的嘴脸,陈天华顿时怒火冲天,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今天不能怂,必须豁出去杀杀他们的邪气。
只见他双手拨开挡在面前的人群,一把将长衫下盘挽起并打结,一付豁出去拚死一博的姿态。
他怒目直指候常山的嘴脸骂道:“候常山给我听着,我陈天华今天就在乡里乡亲面前耍横一次,赶快收起你们这些烧火棍,今天敢动我这些人的一根汗毛,我发誓定让岳父大人把你们的头拧下来当夜壶踢,我把狠话先撂在这里!”
陈天华掷地有声的气势,把候常山等人给镇住了,一时懵逼愣神,呆若木鸡,面面相觑。
“岳父大人?他的岳父大人是谁?”
候常山嘴里嘟囔着,鱼泡眼‘凸’向张平。
张平连忙上前在他耳边嘀咕一阵。
候常山耳朵竖起听着,鱼泡眼可没闲着,在那嘀溜溜凸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