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从床上跳了起来。
“哥,我先回自己卧室去!”宫蜜儿觉得自己做贼心虚似的。
“亲我一下,不然我不放你走!”宫浩然威胁道。
“讨厌。”宫蜜儿虽然瞪了他一眼,可还是乖乖地凑上他的脸颊,吧唧的亲了一下。
宫浩然被她嫣红的小嘴儿一亲,立即心情愉悦起来。
宫蜜儿一出房门,就被戈淑英问了,“这么晚了,你怎么是从浩然的房间里出来的?”
好在宫蜜儿刚才重新换了一套保守的睡衣,脖子上还未雨绸缪的贴上了创可贴,不然这一关还真不好过呢。
“刚刚问了哥几道习题,我一认真听讲,就忘记了睡觉的时间。”宫蜜儿解释道。
“蜜儿,早点睡觉吧,明天周末虽然可以睡懒觉,可是良好的睡眠习惯也是身体健康的根本!”宫林根从盥洗间刷牙出来后,听见母女俩在说话,他就对宫蜜儿说道。
“蜜儿,你爸说的对,你赶紧回自己屋去睡觉吧!”戈淑英笑意融融的说道。
“好的,那我回去自己房间睡觉了,爸妈,晚安!”宫蜜儿冲着他们甜美含笑道。
“晚安。”戈淑英点点头。“浩然?”
宫浩然站在门口,说道,“爸,妈?是不是爷爷的身体又不舒服了?”
“不是的,是你爷爷啊他寂寞呢,想让我们晚辈去陪陪他,然后大家伙儿一块儿吃一顿,聊聊,打打牌……”戈淑英笑盈盈的说道。
“大概人到了爷爷那么个年纪,当真是害怕寂寞的!”宫浩然点点头赞成道。
“浩然,去睡觉吧,虽然明日不用去公司,可妈希望你能睡个懒觉,别太拼命了,你现在还是高三生呢!”戈淑英淡淡说道。
“妈说的对,那我明天晚点起来了!”宫浩然吹了一声口哨,笑容得瑟的望了望宫蜜儿卧室的方向,走去了自己的房间。
戈淑英瞧着儿子那打了鸡血一样的表情,她有点儿不懂了,他为什么那么开心呢?
真是奇怪。
“淑英,在想什么?”宫林根见妻子还呆愣着,于是问道。
“我在想今天浩然好像有点不一样,算了,他也许是太累了,你叫我做什么?”戈淑英扭头看了一眼宫林根,问道。
“快点洗澡睡觉,你看什么时候了?”宫林根指着墙上的挂钟催促她。
“好,好,我就来。”戈淑英点点头。
*
且说宫婉婉吧,她把自己母亲的住处安排好之后,她下午和上司说自己不舒服,请了半天假,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新鲜的食材,她唇角含笑,想着今晚弄个烛光晚餐什么的,喝点红酒,诱惑岳隆庆和她多搞几次,当然是为了增加她受孕的机会。
还去药材点,买了一瓶据说壮一阳的鹿酒,晚上给岳隆庆喝,也许能添加一点儿情侣之间的情趣什么的。
只是宫婉婉才到自己住的小套房门口,她就看见一辆红色宝马车停在那边。
红色宝马车的主人从里面步履优雅的走了出来,一身绣花的浅蓝色旗袍,雍容端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宫丝丝的母亲秦香莲。
“宫夫人,你来这儿做什么?”宫婉婉对于不速之客,没有什么好情绪,因为她看到秦香莲,就想起自己小时候被人骂野种,母亲被人骂不要脸的狐狸精啦,小三啦,总之骂的惨不忍睹。
“宫婉婉?乔嫦娥的女儿?”秦香莲看着宫婉婉寒声道。
宫婉婉沉寂的双眸动了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才知道吗?还是我该喊你一声大妈?”
“你妈呢,可是和你挤一破屋里?”秦香莲的一口气憋在胸臆之间,只是脸上还能云淡风轻,她的表面功夫一向很好的,这不,她问道。
“我妈她过的很好,不劳你惦记!”宫婉婉看到她开着奢侈的跑车,而她宫婉婉的妈妈却被高利贷追债,如今还被这个坏心肠的女人奚落。
“宫婉婉,你识相点的话,离开岳隆庆,拿着这信封里的钱,带着你那不要脸的妈,一起离开祁阳,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秦香莲出自大家闺秀,她自小看惯了母亲拿钱给小三们,帮父亲收拾风流烂摊子,这不,她也用了这一招。
秦香莲那只修长的保养得宜的玉手,唇角冷笑的捏着厚信封里的钱,在空中扬了扬。
“宫夫人,你拿走吧,我是真心爱隆庆的,凭什么姐姐能嫁给他,我就不能?是因为姐姐她拥有宫家千金的身份吗?那我也是宫家的千金啊,如果不是你当年威逼我爸和我妈分手,我妈如何会走到这一步?”宫婉婉她勾唇一笑,笑容里全是嘲讽的意味儿,她想等她成为了宫家千金,岳氏企业的少奶奶,她还会缺秦香莲信封里的那一点儿钱吗?
“我可是听说你妈没地儿住了,而且,还据说欠了不少高利贷呢!你身为她的女儿,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孝心吗?不应该拿钱去帮助她还了高利贷吗?”秦香莲唇角的笑容越来越阴森,让宫婉婉瞧着,她好像是来自阴间的牛头马面似的。
但是更可恨的是秦香莲句里行间所显示出的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难道就她是豪门贵妇吗?当年如果自己妈果断一点,去找宫家老爷子,也许她和妈也不会落魄到现今这个地步了。
不过,她的处境还不算太难,因为岳隆庆就是她眼前一个扳倒秦香莲母女的好机会!
宫丝丝,一直以为她宫婉婉好欺负吗?
“我妈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宫婉婉把手里装着新鲜食材和鹿酒的马夹袋,往地上一放,然后她唇角冷笑道。
“你别去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告诉我,你答应不答应离开?”秦香莲一想到她不太看好的女婿竟然和自己男人的私生女有一腿,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为什么要离开?”宫婉婉就不明白了,她和岳隆庆是真心相爱的,凭什么就因为她宫婉婉是私生女的身份,她就得什么事情都必须退让给宫丝丝,这,这非常的不公平!所以她愤怒,她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因为岳隆庆是你的姐夫,你和他再在一起,那就是乱一伦!我还替你害臊呢!”秦香莲说的话越来越难听,越来越刻薄。
“害臊?什么害臊?我就是脸皮厚,你能拿我怎么着?我告诉你,我妈当初如果脸皮厚一点,你这宫家大夫人的位置早就是我妈在坐了,哪里轮的到你这老女人来坐!”宫婉婉自小在市井长大,那骂人的话可是拈手即来。
因为是下午,大多数人都不在家,但是还是有几个年纪大的老太太在小区的休息长椅上坐着,三三两两的或织毛衣,或打牌,或者东家长,西家短的聊天,只是无一例外的,他们的眼神都一致看向了宫婉婉和秦香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