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如月从未听过那种声音,空灵的、极具穿透性的,仿佛直击灵魂深处!
神父刚从横椅上坐起身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张天赐快速而自然地弯下身子,把头靠近神父的耳畔:
“带我去你工作的地方,或者,让我把你们的礼物收回,手环上的,和脚踝上的,明白了吗?”
说完后,张天赐直起身子,看着神父一脸惊恐的表情,不敢置信,他竟然知道这种事情,但如论怎样,他自己是不信神的。
身为神父,这种身份只是个幌子,和市长一起干的这些事也是为了钱罢。外来人来此处留下肉体;
他们身上的财物全部搜刮上交到上级那儿,用来补税。至于武装力量,现在已经过半变成了这种残次品的月刀。
虽有损耗,那一套月刀的使用次数也能够上个百来回,这种独特的武器,轻便好用,听说是市长那边的手下派人搞来的。
如果眼前这个高个子连这种事情也知道的话,那他自己工作室里的那些行当也瞒不住。
可是,不管怎么想,上头都不可能会这么嚣张啊,难道是……敌对的教堂派来的人?
惊恐不安,混杂着些许害怕,神父别无选择,比起自己动手杀人,这一刻的他更怕死亡,苦咽一下口水,立即整理好情绪和表情,他默默应声:
“好的,跟我来吧。”
独留如月那个女人站在原地,这回,她没有礼物,可不知道能拿到什么,甚至不知道会失去什么,她也不敢动,只能安静地等着。
神父名叫曹鑫,是古栖城本地人,他今年已有六十三岁了,依旧干着这种‘见不得光’的行当。
“世人皆醉,我独醒,先生,懂我意思吧?”
神父抬手往墙上一按,打开暗门时,试探性地问了跟在身后的张天赐一句。
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张天赐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某种暗号,总之,保持沉默就行了,他们这的神不是叫缄默么;
那就让这傻子好好见识下什么是‘缄默’。
进来暗门后,一副骇人景象呈现在张天赐眼前:这里和暗门外的教堂空间一样大小,靠墙四周的下方有铁皮镶着的流水渠,渠道上方横着一周的铁棍。
铁棍上有波浪状凹凸不平的口,由上而下牵挂着铁链,而铁链下,栓挂着那些失踪的‘旅人’。
一眼望去,李阳和李奥两人也挂在上面,高度足以让脚尖离地,全部的旅人一丝不挂地锁在上面。
“这是工作室,如果你是其他教堂过来的人,应该只是为了视察情况吧?”
曹鑫缓缓说着,回望张天赐脸上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平静,仿佛司空见惯了,这更加让曹鑫确信他是其他教堂来的人;
哪怕不是,至少不会跳出这个圈子,如果……他真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那就绝对不能放他离开这里!
张天赐扫视着这里的一切,墙壁的最高处有很多小而密的透风孔,这些悬挂起来的人看样子有好几天没吃过东西。
看那个样子,估计现在给盆子潲水都能毫不犹豫地喝下去。目光转着转着,落到墙角那一个铁皮垃圾桶里。
张天赐没有回曹鑫的话,背着手庄重缓慢地朝那个铁桶走去,视线够及之处停下脚步,低眼望去,里面满是针管针头。
嗯……血液注射,然后夜以继日地挂着,最后风成干,...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