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吧,铭城别墅的事情先搁置一段时间,等我先把新城安顿好。”
话了,张天赐开车回到了新城,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往新城市中心去,找到了小明他以往的飙车伙伴,问了小明的墓碑所在。
中午,张天赐买了一束白色礼花,独身一人去到了一座墓园。在埋葬小明的墓前,他放下花束,默默无言地看了一阵。
轻风拂过,带着一丝泥土的气息,这是张天赐来到这个世界至今,第一次认真地悼念一位故去的……朋友。
嘟——嘟——
正当有些感慨脱口而出时,口袋中的电话响起,拿起一看,是唐明秋打来的,接通后,那头传来她小声惊慌害怕的声音:
“天赐,你在门外吗?外面有人敲门,也不说话,一直敲了十多分钟了,我不太敢开门,也没有出声。”
张天赐猛然回过神,这才想起来,当初在李氏大酒店的监控录像没有销毁,该死,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等等,千万别开门,去卧室里藏起来,我马上就到!”
说完,张天赐挂断电话,转身跑出墓园,上车快速地往家里赶。
一路风驰电擎,一两分钟的时间就开停到了家门楼下,还没顾得上把车子开进车库,张天赐急忙下了车冲到楼上。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楼道间响起,冲到三楼时,果然看到两个一脸凶神恶煞的光头男驻足在门前。
两人听着动静转过身来,压低着眉目与张天赐对视,几秒时间的眼神确认后,两个西装光头手疾眼快地从撩开衣摆,从后腰掏出匕首。
就着楼道高处窗外映照下的阳光在那匕首上,一道银白亮光晃过张天赐的双眼,两个光头拽紧刀子俯身冲来。
“呵,不知死活。”
阳光的反射没有让张天赐视线蒙蔽,不得不夸赞这两个杀手很有技巧,但可惜他们找错了人。
光头低着身子踏步而来,光亮的头顶和头下刺来的匕首并齐,张天赐后撤半步,身子一斜,从两人身形间隙中穿过。
力大势沉的后摇动作来不及收回,两光头顺势扑在了楼梯口过道的墙上,侧身一撞,蹭的一肩头的白灰。
见张天赐身手了得,他们两人又毫不犹豫地从衣下掏出一把装了消音的手枪,对着张天赐的胸膛就是连续几枪射击。
两人弹夹打空,张天赐换过没一个礼拜的白衬衫又变得破烂,面容较老的那个光头见张天赐还若无其事地站着,自己也沉着冷静地快速换着弹夹。
“上去挡着,他的头是弱点。”
一边换弹一边命令旁边的光头上前拖延时间,就因为刚刚射击的时候,他们注意到了只有张天赐的脑袋在左右闪躲。
即使是遇见了张天赐这样异于常人的存在,依旧没有半点慌张,反而思路清晰,这让张天赐惊喜,也同时心生愤怒……
年轻光头换刀冲上来的瞬间,没想到张天赐伸出手去抵挡,匕首直接贯穿了他的掌心,但透出的刀刃上不见一丝血迹。
“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该结束了。”
张天赐口中话语平缓而急速,听不出半点感情,没有讥讽,没有嘲笑,只是单纯的宣告,话音未落,张天赐插着刀刃的左手握紧了持刀的拳头。
右手从裤兜里抽出,朝着持刀光头的脖子伸去,不用一眨眼的时间,手掌像铁铐一般牢牢扣在了他的喉骨上。
在贴墙处刚换好弹夹的老光头,抬眼的一刹那,看见了那只铁手猛然横向一扯,同僚的头颅连挂着下方脖子处的椎骨被托举在张天赐右手手中。
鲜红的颜色渐渐落满楼道,同僚的死去让他一时间抬不起沉重的双手。
“你们每个人的脖子右后方有个纹身印记,我记下了,你也可以出点情报,来换你自己的小命。”
张天赐平缓地说着,右手一松,同伴的脑袋从手中滑落,滚动到老杀手的脚跟前停下,低眼一看,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离张天赐那么的近……
两步的距离,怕是稍有抬枪的动作,自己的脖子也会被瞬间扯断!
“我知道!我说!”
老杀手主动把枪丢在地上,双手举高,他开始害怕张天赐,开始害怕死亡,眼神死死盯着张天赐不敢挪开半分:
“这个周日,也就是明天晚上八点,我们组织会在黑市东门集合,组开一个重要会议……你、你放了我,我不会去的!”
“放了你?”
压低眼睑之时,张天赐的杀意让他人窒息,右手直冲而上,拍在老杀手的脸上,五指陷入血肉,连着额骨和内在的颅骨……整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