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叫报应!我看她活该。”
陆桉正坐在屋子里安安稳稳的缝着衣衫,北地的冬天来得早,雪又下的猛烈,陆桉从没有尝试过缝制棉衣,这几天都是王大姐帮着,才渐渐有了头绪,所以整日闷在屋子里研究着衣服怎么做最轻便最保暖。
突然听到花重兴奋的的声音,难得有了几分好奇,放下手里的活计,推开门“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了。”
陆桉出来的时候,花重正兴高采烈的和锦官说着些什么,是不是的跳起来,看上去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看见陆桉出来,花重兴奋地跑过来“姐姐,你一定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事,就是前几天为难你的那个妇人,就是那个焦大嫂,你还记得不!”
“怎么会那么容易忘,她怎么了?”没想到花重会突然提起那个人,陆桉也有一点意外,那件事都快忘记了,毕竟最近乱满心满眼都是棉衣。
提起这件事情花重就想笑“说是她活该呢!让她前几天为难你,听说因为今年军队招收的新兵过多,就让一些上了年纪的士兵告老还乡,给了一些银子就放回来了。”
陆桉不由得挑了挑眉“竟然是这样!那她们家的日子不是更难过了吗,还真是报应呢。”
花重亲热的挽上陆桉的胳膊“谁说不是呢,听说这是昨天的事情,那个焦大嫂昨天到今天都是想办法求人或是调回军队,或者帮忙找一个事情做。”
“调回军队?不太可能吧。大晋不是有过条文律法,离开军队的人,若是没有官职,不能二次录用吗。”陆桉皱皱眉“这人是不是存心为难别人吗?”
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知不觉间被拉着向院子外面走,陆桉有些奇怪“你这是做什么,带我去哪里啊?”
花重一脸的自然“去落井下石啊!”
“这可不好,这……”看着陆桉的抗拒,锦官也凑上来“我的姐姐,这里可不是京都,你也说了你不是夫人,咱们就是这里村妇,你也就不守规矩一次。”
被两个人推着出了门,刚迈出门槛,就看见王大姐嗑着瓜子和边上的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边说还边笑着,简直和刚才的的花重如出一辙。
看见陆桉也迫不及待地凑上来“哎呦!我的妹妹你猜猜出了什么事!”
陆桉神情诡异的看了一眼花重,怪不得最近花重变化这么大,果然是近朱者赤啊“最近大姐和花重走得很近啊。”
“啊?”王大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对啊,我真是喜欢花重这个姑娘,我们家就是没有一个小子,要不然肯定和你把花重定下来。”
王大姐的毛病,就是别人一打岔就忘了原来想要说些什么了“不过估计花重也和你说了,我就知道那个姓焦的没什么好运。真是太解气了。”
“这把你气的,人家都没说什么,不过昨天晚上焦秀英还找我了呢,我家那个哪有那个本事还调回去,啧啧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说话的是和王大姐关系不错的,平时也是一个老好人和大家都很熟悉,陆桉过了一遍脑海里的关系“李嫂说的是呢,这事估计求谁都没办法办。”
李嫂温和的笑着“不过妹子你家男人那么年轻,你可不用担心这些事情。”
陆桉也算是历练了一段时间,以前和别人这么直接提起卫廷还会有些羞涩,现在干脆大大方方的,原本就是貌美的小妇人,又是这样利落的性子更是招人喜欢。
几个人和和气气的说着话,焦秀英也正好路过,本来看见李嫂就想要凑过来,但是靠近瞥见王大姐和陆桉,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
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了上来“说什么呢?带我一个。”
“呦,焦秀英你不忙着你们家男人的事,还有时间跟我们一起扯闲篇。”要是说冷嘲热讽,王大姐绝对是其中高手。
可焦秀英是什么人,能当着那么多人赖下东西脸皮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的事他自己当然会想办法,什么事都让我办,我要个男人干嘛真是的。”
“是,不用你办,也不知道谁半夜求到李嫂家里面。”
焦秀英有些挂不住了“不是李姐你怎么还学着别人嘴这么松,还学着背后说人不是了。”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吧,别跟个疯狗一样抓着就想咬谁!”王大姐实属不是一个好脾气,一点火就炸。
陆桉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势,怎么焦秀英拿了自己的东西,却好像和王大姐结了仇呢。不过这两个人要是吵起来,陆桉深深觉得自己是插不上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