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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发泄一般说完,有些痛快的离开了。
花重在外面听得都要气炸了,顾嫣然要是再不走她可真是要来赶人了。气呼呼的进来“姑娘,这东西我帮您扔了吧,可真不知道这顾嫣然是个这么样的人,亏小姐以前对她那般好。”
扫了一眼并不起眼的锦盒,陆桉点点头,这东西放在这也是闹心。
花重拎起来,许是气的过头,脚下绊了一下,连人带盒子摔在了地上。
陆桉起身想要扶起花重,花重挣扎了下倒是自己爬起来了“不碍事的姑娘,我们都皮糙肉厚的,摔一下当什么。”
拿起在地上的锦盒就要走,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陆桉,有些结巴的说“姑……姑娘……”
“怎么了?”陆桉回头,视线落在了锦官手里的盒子上,也愣住了。
血玉难得,凡是手掌的一般大就是无价之宝,而盒子里,竟然是半臂长的用一整块血玉雕刻成的一个少女。
少女眉目如画,双手抱臂,眉眼间是说不出的蛮横和骄纵,是哪日陆桉刻意为难周柏时候的样子,花重虽然不知道,但是这般珍贵的玉石,这样精细的雕刻,怎么也不像是顾嫣然能送出来的东西。
陆桉一时无言,或是太过震惊不知道说些什么了。突然看见血玉雕像下放着一叠纸,看上去很厚,轻轻抽出来,陆桉打开仔细看,胸口一闷。
边疆所有官员、将士的能被查出来的家族关系,做事风格,竟然都写在这些纸上了。
良久,陆桉把纸放在桌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陆桉何德何能,得周世子如此眷顾。”慢慢翻着手里的纸。最后一页,语气不再严谨,陆桉甚至可以看得到写字那人心里的紧张和忐忑。
“二姑娘亲启:
一别几月,不知二姑娘是否安好。自陆府一见,宁兴心生欢喜,愿与二姑娘同心,可宁兴无福之人,不能伴二姑娘左右,护其一世安稳,今二姑娘觅得良人,宁兴愿姑娘夫妻和睦,安康顺遂。自此一别,愿二姑娘余生安稳,再无坎坷。
周柏。”
陆桉有些茫然,不论如何说是一面就能让周柏惦念自己至此,陆桉是怎么都不信的,转头问一旁的花重“我以前可是见过周柏?”
“这话可不能乱说姑娘,您可是从未见过周家公子。”花重赶紧摆摆手。
陆桉看着手里书信,喃喃自语“周柏?周宁兴?”
陆桉看得出神,丝毫没注意到花重听到自己的话,眼睛里流露的疑惑。“怎么这么耳熟?”陆桉无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耳熟?”
花重费力的想着,抬头看到陆桉的那一刻,记忆里几乎锈死的阀门突然被触动“哎呀,我说呢,姑娘您忘了吧,不是您小时候跟我和锦官说的,您想改一个名字,说桉这个字好不好听,想了好几日,您跟我们说的。”
陆桉看着花重,突然想起来了,和花重同时脱口而出。
“您(我)想叫陆宁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