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欧斯利拿着那瓶黑乎乎的解药:“这个颜色……看着不太像解药。”
你朝他伸手:“她说是应该就是了。”
莱欧斯利挑了下眉,每次你这么说,他似乎都有一种复杂的情绪。你不太能够解析这种情绪,于是在心里疯狂给公爵盖章,弄不懂、看不透,建议公爵进修一下语言艺术课程。
长了嘴不说话是要干什么……哦,他说话的,说的都不是关于自己的话就是了。
你将解药一饮而尽,液体流入身体当中,最开始毫无感觉,可过了一会儿,从体内冒出来的热意便四散开进入四肢,热得你脸通红,还困恹恹地想睡觉。
你干脆直接躺了下去,可这热意由内而发,无法驱散,反倒让你根本睡不着。想睡却不能睡觉,你生出一种暴躁心理,烦闷地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莱欧斯利疑惑地问:“哪里不舒服吗?”
“好热啊。”你咕哝道。爬起来把披风解开,扔在沙发扶手上。
莱欧斯利倾身过去用指背贴了贴你的脸,感受到传来的温度,吓了一跳,又去摸你的额头确认,最终说:“发烧了?”
“不是发烧。”你摇摇头,抬起手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热意贴上他手腕处的皮肤,竟然比他的体温还要滚烫。
你抱怨道:“我好热,这是什么副作用,我还想睡觉,但是我睡不着。”
“先把头发扎起来,”莱欧斯利收回手,看了一眼你身下灰色的长发,建议道,“应该会好些。”
你磨蹭地坐起来,把头发盘好,才想起来一件事:“没有皮筋……”
莱欧斯利道:“我有。”
“嗯?”你探究地看着莱欧斯利,问,“美露莘的?”
他笑了笑,站起身边走边说:“我这儿只有她们会情愿待着。”
你无趣地“哦”了一声,眼睫一落,垂眼说:“我难道不算?”
莱欧斯利拉开抽屉的动作停了一下,看了一眼你桃粉的脸色,继续拉开抽屉,从办公桌里翻出一盒小皮筋。
但你已经重新倒下了。
上半身侧躺在沙发上,靠着沙发扶手,及腰长的灰白色头发重叠着落在背后,有些还打着卷,翘着发尾往其他方向伸出去。
莱欧斯利把那一盒皮筋放在茶几上:“扎吧。”
你一动不动:“好热不想动。你这里为什么没有风扇?”
莱欧斯利抿着嘴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通风扇:“我送你上去?那风扇够大。”